“祭巫的实力可不弱!”
听了从从有些郁郁的语气,张世平有种心中很是无奈,挑着眉说道。
对于从从而言,现在只有阴神的状态,是他自出世以来最虚弱的状态。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毫无强大的觉悟。
但事实上,哪怕只是粗陋的阴灵之身,在这个世界从从也属于可以横着走的那一类,只要不遇到专门克制阴灵的存在。
“好吧,那里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听了张世平的话,从从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有些恹恹的问到。
对于张世平说的不弱,从从倒也不是没办法理解。以人类的视角来看,祭巫已经是非常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从从而言,能够被他视为对手的,全部都是神兽一级的存在,自然觉得这点阴灵之身没什么大用。
“你这阴灵之身虽然比不上自身的强大,但却又一桩好处,无形无质。若是愿意,须臾之间便可神游千里。今年南侵的库尔族之中,有三头狼怪,精明异常。行动之间飘忽如风,即便是我,也追之不得。不过若是以你的阴灵之身,那些家伙绝对是逃不掉!”
原本张世平前来栒状山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关于那三头狼怪的消息,不过如今看来估计这段时间忙着疗养的从从也不会有什么消息,便只能另寻他法了。
正好从从如今已是阴灵之身,那狼怪飘忽如风的行动能够甩开无法适应遁地之法的张世平,但却没办法对从从有半分阻碍。
“狼怪?连你也没有办法?”
听了张世平的话,从从总算是有了些兴趣。对于张世平的实力,从从自然是清楚的,一手雷法,就算是他也不敢疏忽。能够让张世平感到麻烦的,已经足以让他提起兴趣。
“若是在别的地方,倒也没这么麻烦。只不过你也知道,栒状山和姑儿山之间七百余里,皆为疵鼠所害,地脉干涸。在这里,我这一身实力便只能散去一半,所有借助地脉的遁术,全部失效。连到你这栒状山来,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说到这儿,张世平不由连声叹气,回想起在中土的日子。他《五方五老灵元经》之中借助本尊山岳之神力迅速突破,一身神通多借助地气施展。在中土这个被荒兽祸害不轻的地方,不少时候只能向这般无奈。
“荒兽之乱却是为祸不浅,当初疵鼠出世,连续吞番条和勃齐两山,便是我这栒状山,也被他毁了一半。这百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恢复栒状山地气,但若不是你授予我转换日精之法,便是在有百年也不能恢复!”
听到荒兽二字,从从一下子恼怒了起来,当下也不管张世平的计划了,怒气冲冲的说了起来。
“呵呵!”
看着因为情绪激动阴神开始虚晃不定的从从,张世平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阻,只能干笑两声,然后无奈的看着从从发泄情绪。
当年荒兽之乱肆虐东土,几乎毁了东土三成大地,所有地方都受到了影响。只要是生存在东土的生灵,就没有不被祸害的。但若只论遗祸的话,那就当属从从为第一了。
从从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卡在了封神的边缘,以世界对这等神兽的宠爱,正常情况下他早就应该立地封神,而且还是和武罗一般的先天之神,从此自由自在。
但无奈的却是,作封神基础之一的栒状山,却被疵鼠祸害了一般。若是栒状山全毁了,从从乘机脱身,再花个十来年的功夫找一座山也没什么。但是这般半死半活,却硬生生的将从从脱在了这儿。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从从在那神秘阴神降世时大地反馈的信息后就莽莽撞撞的冲向北境的主要原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修理地球这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尤其是从从这样的先天神兽。
不过在张世平看来,若非是静心恢复地气的这百年积累,从从也未必会有这般半步封神的境遇。毕竟对于神兽来说,他们封神说欠缺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磨练,而不是什么力量。
当然,这种猜测张世平确实不会和从从说。只是静静的等待从从发泄情绪,不言不语。
“呼!”
恼怒的说了一通之后,从从原本半透明的身体渐渐开始沾染上一丝丝躁动的赤意。不过这是忽然一道深沉厚重的明黄大地灵光自大地之中涌出,轻轻冲过从从的阴灵之躯,瞬间洗去那一丝赤意。
在这大地灵光之中,从从情绪一下子稳定起来,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情绪有些失控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地煞阴火的缘故,自从被击伤之后,我变时常大喜大怒,不过好在时时刻刻大地返照,不然指不定哪天我就变成了库尔族的那群疯子!”
对着一旁的张世平歉意的说了一句,从从很是后怕的说着。
自第一次见面之时,从从便在张世平面前表现出对库尔族人无比的厌恶。若是自己今后也变成那般模样,对于从从来说绝对是最糟糕的事情,这还在死亡之上。
不过一旁的张世平却没有这般,满是感叹的看了从从略微凝实的阴灵之体后,笑着说道。
“你这可不是什么地煞阴火的后遗症,只是神魂失去肉身束缚之后的正常表现罢了。你现在的情况就好似**兽换牙,再过一段时间便没什么事情了。不过若是要以此身前去追捕狼怪,却有些问题,看来最后还是得我自己动手!”
摇了摇头,张世平知道自己想借助从从阴灵之身便利已经不可能来。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