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你还有爸爸,距离太远了,这样子,你在房间里乖乖别动,如果有你爸爸的消息,立马打给我哦。”
“好。”许乔润说着挂了电话。
然后将手机递给自己老爹:“爸爸,为什么要欺骗阿姨?是不是这样你就好去追求阿姨了,你忘记妈妈了吗?让阿姨觉得我妈妈是自己跑的,是不是?”
许小鹏问道:“有什么要求,说。”
“爸爸,我给你说别的,你别转移话题。”
“不说是吧,那就睡觉。”
许乔润撇撇嘴,说道:“我的要求就是你回答这个问题,认真的回答,我想听爸爸的真心话。”
许小鹏一顿,看向他:“真的想听?”
他躺下:“当然是真的想听。”
“可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这个问题,爸爸以后一定如实回答你,但不是现在。”
许乔润转过身:“爸爸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我要求的,现在说和以后说有啥区别?是不是觉得如果以后当阿姨当我后妈了,你再说,是不是?”
“在爸爸心里,没有阿姨能比的上你妈妈,以后,爸爸会告诉你原因,现在睡觉,明天还要上补习班。”
许乔润碎碎念:“扼杀我的童年,天天不是上学就是上补习班,我的童年我的童真我的天真无邪都被爸爸你给杀死了。”
“那这样好吧。”他说:“从今天起,你不用上学了,也不用上补习班了,你告诉爸爸,你要干嘛?天天在家里玩耍,长大了连个字都不认识,这样子吗?”
“也不是说不上学……是想让爸爸在我暑假寒假的时候,不要让我学习。”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上学不好好学习?如果你好好学习了,假期爸爸不会让你上补习班,许乔润,爸爸告诉你,开学的时候再不好好上课,寒假一如既往上补习班,明年一样,直至你成绩上去,才能跟爸爸谈条件。”
“这可是你说的,爸爸,你不要后悔,我会拿出成绩啪的摔在你的办公桌上给你看的!”许乔润斗志昂扬。
“好啊,你爹等着,不求你能第一名,只求你一次比一次进步,知道吗?”
“爸爸等着看好了。”许乔润眉眼里露出一抹笑意,果然是他的种,有志气!
李玉莲睡不着觉了,大概血缘就是这么奇妙。
许老爷子被害的那天,许乔润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她除了痛心还有绝望,虽然知道他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但还是会觉得不是从自己肚子出来的孩子,是不是跟自己不是很亲?
会有那种错觉。
后来,愈来愈想他,给他托梦看见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才知道,孩子是每一个妈妈的心头肉,割舍不下,无法做到控制自己。
听到电话那端孩子的哭声,她心里五味翻滚,有谁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吗?
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比死亡更接近的是明明相爱,却总是站在两条平行线的端口,只能远远地相望。
既然如此,倒真的不如死了心。
终止这种局面。
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想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许小鹏,许乔润,开能,反反复复,都是他们的影子。
心力憔悴,备受煎熬。
有谁能告诉她,到底要怎样做,才是正确的,要怎样,才能摆脱一切,跳出悬崖,归于平地。
这一晚上,李玉莲是醒醒睡睡,像是在漂浮在大海之上,慌张,悸动和担忧,还有难以言说的莫名恐惧。
压迫在她的胸口,让她脑子都快炸了。
恍恍惚惚间,天亮了,门腾地被重重的踢了一声,外面传来许芸骂骂咧咧的声音:“萍子,起来!”
她不敢怠慢,赶紧穿上衣服打开了门,低头喊道:“公主。”
一个重重的耳光腾地打了过来,李玉莲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心蹭破了皮,刺疼,她骤然握紧拳头,眼睛迸发出的冷意映耀着地面。
“昨晚我喝得那么醉,还不给我弄醒酒汤,啊?还愣着干什么,是想让我把你赶出去才可以是吧?做饭去!”
李玉莲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许芸的心情糟糕透了,其实,她半夜就醒了,听见客厅的声音,一直咬牙到了现在才发出来。
“阿芸啊,干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啊?”常姐笑眯眯的穿着睡衣从另一间房里出来。
许芸扯了扯僵硬的脸,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点了一支烟:“新来的这个女佣不会做事,你说,刚来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为所欲为,想干什么什么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啊?”
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厨房的李玉莲忍着火气,有些火气,一发出来就计划全部泡汤了。
常姐笑了,像是没听出来她的暗指:“是呢,不过,这是泉哥的房子呢,别生气了,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呀。”
许芸都快气出内伤了,本来,彼此都知道是什么人,但面上还不能撕破脸。
“是呢,我警告她了,昨晚睡得好吗?”
常姐点头:“好,昨晚睡得挺好的,你喝酒真是喊都喊不醒,昨晚又没吃饭,等下做了早餐,好好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嗯。”许芸将烟头摁灭,然后站起来:“去洗个澡。”
常姐瞟她一眼,也回了房间。
李玉莲将早餐摆好,他们都出来了。
常姐开口:“萍子,傻站在那干啥呢,坐下。”
许芸拍了一下桌子:“佣人怎么能跟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