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艾惊马的事查出来了。”秦瑁某天回来说,脸色不大好看,看到妻子的时候脸色才柔和下来。
“查到了?”夏碧蕾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徐五郎捣鬼?”
秦瑁忍不住刮刮她的小鼻子,“你怎么知道徐五郎不是好人的,毕竟他在外的名声这么好。”
“哼,我用鼻子闻就知道了。”夏碧蕾高仰着头,“他全身都冒出我是坏蛋的味道。”
碧蕾你是狗吗?秦瑁无语,还闻到呢。
“这事徐五郎做得很隐秘,想抓他小辫子还真有点麻烦。”秦瑁有些苦恼,“那放鞭炮的两个孩子是邻居,平时都很调皮,但都跟成国公一家子或徐五郎毫无关系,他们的鞭炮是从地上捡的,隔壁一条街新开张了一张酱菜铺子,人家庆祝开业自然要放鞭炮的,这铺子跟徐家也没半点关系。”时下鞭炮点完后,往往有许多未燃的哑炮,小孩子最喜欢捡这些哑炮回去玩了。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两小孩挑的时机这么巧?”夏碧蕾哼道,这世上只要做了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她可不信什么巧合,“为什么刚好鞭炮响的时候,碧艾的马车经过?为什么碧艾惊马的时候,徐五郎刚好在?”
“放鞭炮的两个小孩现在屁股都被打出血了,难兄难弟一对正趴在床上呢,听他们哭诉,好像是在比赛胆量,看谁能吓着人,方法就是拿鞭炮吓路人,看谁吓的人多……”
“熊孩子是该打屁股!”夏碧蕾没好气地说,若是路过的人有心脏病怎么办,那不是活活被吓死吗。
“我之所以怀疑上徐五郎,就是因为这吓人的法子。”秦瑁眯着眼脸色有些不善,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被瞒过去了,若不是碧蕾坚持徐五郎有问题,他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从而发现徐五郎的不对劲。
谁能想到两个孩子比赛,还有第三个孩子在场当裁判呢,而且这法子还是第三个孩子提出来的,只是他看到事情不妙逃得快,没人知道他曾在现场呆过而已。
当裁判的第三个孩子被找到后,简直吓坏了,说他这法子也是听人说的,他经过一家馄饨摊子时无意中听到有人谈到这法子,刚好那天隔壁街有人放鞭炮,他就对两个捡到鞭炮的孩子说了。
“可惜吃混沌的人这么多,那孩子记不得是谁说的,毕竟他是无意中听到的。”秦瑁有些遗憾,“不过我打听到那天徐五郎奶娘的儿子出去过……”
“他去吃馄饨了?”夏碧蕾想了想问,“问问馄饨摊的老板就知道了。”
“馄饨摊老板是个有点老眼昏花的老头,哪认得出来,再说了认出来也没用,这不能当证据,徐五郎奶娘的儿子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说话不犯法。”
夏碧蕾拉长了脸,生闷气,算了,她还是回去找张发弄毒/药吧,无色无味查不出来的毒/药以张发的水平还是弄得出来的。
摸了摸肚子,夏碧蕾有些叹息,“若不是现在怀孕了,我就可以电死他了,保证忤作只会将之当天谴!”
秦瑁吓出一身冷汗,想到妻子那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电击,弄死人还得时时提心老天爷一个大雷打下来当惩罚……
“碧蕾,这事你别管,我来就行了。”秦瑁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将徐五郎弄死!”碧蕾平时心肠多软啊,太子妃王氏用心那么险恶,她都能顾及皇家脸面没弄死她,这徐五郎究竟做了多丧尽天良的事,碧蕾才这般不依不饶想弄死他,他总觉得并不止碧艾的事这么简单……这么一想秦瑁有些好奇了,决定调用暗卫好好查查。
**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百花盛开,温暖的春日里,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人们也脱下沉重的冬衣。
在屋子里窝了一整个冬天的小蜻蜓活泼得恨不得用双脚衡量天下,一听到娘亲要去看裘家的小肥弟弟,他也闹着要去看。
好吧,不仅她这个在温暖的房间里窝了一冬天的孕妇闷了,小孩子也跟着闷了。夏碧蕾自然同意小蜻蜓跟着去,但还是叮嘱他几句。
“要好好陪弟弟玩,可不许弄哭弟弟。”
“我……不会。”小蜻蜓瞪着娘亲,“小蜻蜓……最乖了,弟弟……肯定喜欢我。”他现在不像以前流口水流得厉害,说话也流利了,一张小嘴巴叽叽喳喳没停过。有时夏碧蕾真弄不懂这孩子究竟像谁,可会拍马屁了,无论是太子太后还是皇帝,都被他的甜言蜜语逗得心花怒放,每次去宫中,都哄得皇帝太后打开自己的私库任他挑选宝贝。
出了月子的依兰朵很快恢复了身材,她爱运动,出月子后虽然胖胖不允许她去打猎,她只得在家射靶子,没多久就瘦下来了。
不对,该胖的地方更胖了,夏碧蕾一脸嫉妒地看着她的胸,怎么又大一号了,简直是大梁新一代乳/神啊!
“这是天生的,你羡慕不来的。”依兰朵被夏碧蕾的视线逗笑了,忍不住挺了挺海拔相当高的胸脯。
“我一点都不羡慕!”夏碧蕾口是心非地说。
哼,在这没胸罩的古代,其实胸部太大一点都不好,容易下垂,而且等老了以后胸部会萎缩,到时会剩下一层掉到肚子上的皮……
“小肥弟弟,吃!”小蜻蜓拿着一块甜糕喂全身都是肉的小肥弟弟。
依兰朵哈哈大笑,“小蜻蜓啊,小肥没牙齿不能吃,等明年才能吃呢。”
“他吃……什么?”小蜻蜓一脸好奇。
“他喝奶,小肥喝的是奶娘的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