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你这个父亲,你何曾认过我母亲是夫人?”关于安夫人,安夏一直都耿耿于怀,一生都不会原谅安书成。
安书成的老脸一僵,剪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你母亲的死,老夫自然会调查清楚的,老夫知道,一定是赵静梅那个贱人所为,只是她已经被老夫休出了安府,现在人在哪里都找寻不到,你总要给老夫一些时间的。”
相对于在宫里一身荣宠的安思,现在的安夏更有价值。
毕竟颜纵月手握重兵,颜正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了能更好的保住安家,安书城是想两个女人都不放手了。
两边都要下注。
这一次,他要狠狠的赌一把。
“是吗?要多少时间?”安夏一脸嘲讽的笑着问道。
安书成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夏儿,父亲年纪大了,当年之事,都是为父的错,你不要再计较了,好吗?
有几分祈求之色。
经过几次折腾,安书成果然是老了许多,两鬓已经有白发。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当年的fēng_liú潇洒,不然也不能让安夫人如此的死心踏地。
“好啊。”安夏却回答的很随意。
有些错误是永远也不能原谅的。
安夏这态度仍然让安书成无奈:“算了,一切都是为父的错,是老夫活该。”
他现在只为了保住安家,保住自己的地位。
安夏转身便走,留给安书成一抹绝决的背影。
不是她狠心,是她看得太透了,对安书成这个人,太了解了。
如果冷血之人,纵有悔改之心,在权利面前,一样会不择手段的。
安夏一走,安书成便去见了颜纵月,陪着笑脸,他与颜正之间的不愉快之事,早就被他自动抹掉了,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不要就是了。
当初他们权势相当,现在,可是天差地别了。
“少将军可有去见皇上?”安书成是巴不得安夏嫁进颜家的。
这样一来,他这个作父亲的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颜纵月摇了摇头:“安太师好糊涂,安夫人尸骨未寒,就要嫁女,这让世人如何看待夏儿?如何看待本将?”
质问的语气。
又顿了一下才说道:“那茶水可是有问题?”
他一直没敢喝安夏递的茶水,也是安书成授意的,此时,又问了一句。
安书成摇头:“是老夫想多了,莫王爷随后到了安府,与夏儿一同用了晚饭,没有出任何事情,茶水也是管家当初送进去的那一壶。”
当初坊间盛传安夏毒害太子,天下人都知道安家大小姐毒术惊人。
颜纵月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想娶安夏为夫人,定会打探清楚的。
“那我……一直没有喝她倒的水,会不会让她伤心啊?”颜纵月有些后悔了,瞪了安书成一眼:“都怪你。”
“老夫也是为了大将军好,人心难测,老夫那女儿,连老夫都猜不透。”
安书成也是实话实说。
毕竟颜纵月是进了安府,若在安府出了事,他这个太师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当然要万事小心了。
“好了,还不是你无情无义,本将要回府了,明日再来看夏儿。”颜纵月挥了挥手,毕竟是年少,太轻狂,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他其实也很苦恼赵静梅一事。
他需要静静,细细思虑一下要如何应对安夏,更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王。
他的确不傻,考虑事情一向细致周到,一个赵静梅,他就将情势整个分晰了一遍,更要想到,这个赵静梅会不会影响到自己与安夏的关系。
安书成两边都闹了个不是人,十分懊恼,只能回到府上借酒消愁。
自从赵静梅被休,安夫人去世,这安府就静的可怕,其它的侍妾姨娘都无法入了安书成的眼,他宁愿每日以酒为伴。
被自己的女儿这般揉捏,的确心情不会好了。
“你去见颜纵月了。”北冥萧刚从宫里回来,见安夏也刚好进王府,眉眼间有几分不快的问道。
安夏没有隐瞒,点头:“按计划进行,只是……”
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她也在想,为什么颜纵月不肯喝那杯茶。
“什么?”北冥萧有些急了,对颜纵月,他可是吃醋吃的紧。
虽然安夏那样说了,只是颜纵月一旦在安府,安夏还真是难辞其咎,颜家更不会善罢甘休。
一切都等夺到兵权再说了。
“颜纵月似乎还疑我了。”安夏将与颜纵月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北冥萧。
他们要彼此信任,彼此相信的。
北冥萧的重点放在了颜纵月要三媒六聘娶安夏一事上,脸色变了又变:“好在你够聪明,再见面,此话免提。”
就是颜纵如此说说,他都无法接受了。
“他若真的进宫见父皇提亲,我一定让他重伤不起。”北冥萧又握了握拳头,说的一本正经,少了平日的温润。
谁与他抢安夏,他就与谁拼命。
谁让他是皇子,现在,在北冥,他最大。
更是所有人眼中未来的太子人选。
安夏瞪了他一眼:“好好好,知道你能打,明日,我还要去见他,你要不要做我的贴身保镖?”
“小夏,夺兵权自然有莫远他们,你就不必插手了。”北冥萧有一种要疯的冲动,可就是无法对面前的小女人发火。
“我不为了夺兵权,为了找到赵静梅。”安夏也实话实说,本来她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