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十点钟左右。
巴赞与霍顿整顿好了主力,偷偷的离开了,天津城,向着东南方向开始突进,巧合的是,今天晚上,东北西三个方向上的鲁军竟然还没有同时发动机进攻,给了四国联军顺利离开天津的机会。
三万主力在前突进,后面一万多身上有伤势的以及老弱病残在后面吊着,霍顿与巴赞两个人不断的督促着大军快速前行,虽然明知道可能会有伏兵,但是,他们心头也明白,距离大沽口方向越近,己方未来胜利的希望也就越大!
全速前进,五个小时的时间,四国联军就向前突进了四十多里路程!
“哈哈,巴赞将军,我说的没错吧,果然,鲁军已经全部撤退到了大沽口一带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向着大沽口突进,突进!协助我们的援军快速登陆,然后在天津以南,将所有的鲁军全部歼灭!”
巴赞心头略略放下心来,现在已经突进了四十多里路程了,想必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了,现在还要想着前方继续突进,争取今天天亮之前,可以抵达距离大沽口不足三十里的地方,到时候,即便是有埋伏也不怕了,因为三十里的距离,足以是联军与舰队联系在一起了!
“恩,霍顿将军,命令全军继续向前突进,黎明时分,争取抵达距离大沽口三十里之外的海棠镇!”
巴赞的话音刚落,剧变陡生!
从南北两个方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音,急促而密集!
两支骑兵从两个方向上,径直向着四国联军的肋部冲击了过来!
骑兵,鲁军的骑兵与淮军的骑兵,现在正是凌晨三点钟时分,正是人的精力最疲惫的时候,四国联军连续激战数日,现在有经过了五个小时的强行军,有的将士已经困得快要支撑不住了,这个时候,突然有这样两支骑兵突然杀到了,实在是大不辛了!
北面是鲁军的两个骑兵团与督标大营的骑兵营,南面是鲁军第三师的骑兵团与宋庆率领的淮军马队,加在一起,足足有着六千多人的骑兵!
六千多人的骑兵啊,在夜晚发动突袭,足以给四国联军带来致命的打击!
巴赞与霍顿脸色大变,骑兵,竟然是鲁军的骑兵!要命啊!怎么这么多的骑兵!
“应战,立即应战!炮兵,保护好炮兵!”
巴赞不断的怒吼着,指挥着四国联军开始紧急布防,但是不要忘了,他们毕竟是四国联军,不是一国的军队,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还有日语,每个国家的军队都有自己的言语,语言不通!
如果是在平时的阵地战之中,自然有翻译将各种命令快速准确的传达下去,但是,现在是骤然遇袭,四国联军的配合问题就被无限的放大了,特别是四国联军还处于快速行军之中,巴赞的命令根本无法准确快速的传达下去,他也只能影响到身边的法军而已,四国联军只能是自顾自家,各自为战了!
四国军队,四万多人,各自为战,想要不露出破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最倒霉的是,四国联军的肋部竟然是日军所在的位置,整个联军最为薄弱的环节,日军的身后就是四国的炮兵,几乎全部堆积在一起,靠着挽马,向着前方快速推进。
两支骑兵如同两把利剑一样,一支冲进了日军的队伍,将日军的阵地给打了一个对穿,早已经没有任何战心的日军被打的四散奔逃,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另外一支则是向着炮兵队伍发动了快速冲锋,强大的骑兵狠狠的冲进了炮兵队伍!
枪声响如爆豆,马刀寒气逼人!
在骑兵的巨大冲击之下,整个炮兵阵营之中的挽马全部都乱了套,在训练有素的挽马,也绝对经受不住骑兵巨大的冲击,以及明晃晃的马刀!
一刀砍下,挽马身上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剧痛无比的挽马哪里还能安分下来?在官道之上,挽马开始了四处的狂奔乱嘶,整个炮兵阵营全部乱了套,倒霉的炮兵不但要经受着骑兵战马的考验,还要接受挽马狂奔乱窜的考验,一时之间不少炮兵被战马和挽马踩成了重伤,甚至倒霉的,都被骑兵的马刀看成了肉泥!
两支骑兵交叉而过,一个折返,向着东南方向围拢了上来,很明显,这是要将练军分割包围啊!
即便是骑兵兵力远逊四国联军,包围对手远远做不到,但是将对手分割开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特别是他们的炮兵阵地,是骑兵专注的重点对象,鲁军骑兵向来就是以突袭炮兵闻名,这一次又如何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宋庆的淮军马队与第三师骑兵团将前方的联军割裂,第一师与第二师的骑兵团则是专门向着联军炮兵下手,不管是挽马,还是炮兵,都无法逃脱骑兵的毒手!
这一次行动太犀利了,骑兵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虽然练军兵力雄厚,一时之间,也根本无法扭转现在的被动局面!
巴赞急的直跺脚,倒霉,太倒霉了,千防万防,还是中了郭烨那个混蛋的计策了。
巴赞不断的下达着作战命令,开始向着骑兵发动了反攻,企图依仗着绝对兵力将骑兵击溃,至少也要将他们赶出去,不能让他们在近距离上祸害联军,只要与联军拉开了距离,步兵们就可以以强大的步枪火力甚至火炮火力压制住骑兵的突击,不要说对手数千骑兵,即便是两万骑兵也没有用处,在上百门大炮与数万枝步枪的火力防御下,骑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巴赞的想法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