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出五百个,老子先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伍长生气的说道:
“别在这里鼓捣你的手指了,入夜完不成任务脑袋就没了!”
甲乙两个武士,被伍长一顿呵斥,心中虽然不爽,但是秦军自来军法严苛,说一不二,二人只好外出搜寻更多的稻草。
散布出去的斥候,成功的截断了成都与外地的联系,同时截获了大量的书信。
要说这蜀王杜宇,也绝非就是泛泛之辈,在秦国的手里隐忍了十数年,此刻敢于爆发,也并非全由他人左右,那么简单。
秦军围城的第二日,天还未曾大亮,蜀王杜宇就带着几个亲近的随从化妆之后,悄悄的潜出王宫,直奔巴蜀的城门而来。
“眼下能够信得过的,也只有陈完一人了,别看陈完与陈庄一奶同胞,但是这为人处事,相去甚远。”蜀王杜宇在心中不停的思索着。
陈庄工于心计,为了能够得到权利,无所不用其极,对于‘酒娘子’的做派,陈庄实则早有耳闻。
之所以选择隐忍,倒不是自己的心胸多么的宽广,实则还是因为自己还要仪仗‘酒娘子’为自己探听成都城里的消息。
‘酒娘子’在处处留情的时候,同时将陈庄的势力,慢慢的渗透到了巴蜀的角角落落。
若是不然的话,陈庄又怎么能够躲避秦国人的耳目,还有蜀王杜宇的监视,‘酒娘子’的美色,成为巴蜀达官显宦们炫耀的资本之时。
这些人在无形之中,已经成了陈庄的势力范围,把柄在别人的手中攥着,难道还有资格再与他人讨价还击?
陈完与陈庄可以说截然相反,为人耿直,处事光明磊落,最为难得的一点,是自幼就在宫中侍奉蜀王。
中国的政治就是这样,别看这些人平素里,干着伺候人的活计,但是距离权力中心十分的亲近,越是离着权利的中心近,越是能够得到君王的赏识。
前一秒还可能在为君王端虎子,《周礼,天官,玉府》“掌王之燕衣服,衽、席,牀、笫,凡褻器”汉朝郑玄曾经做注:“褻器,清器、虎子之属。
虎子也就是便壶,因为形同卧虎,才由此得名,陈完自小就在宫中相伴蜀王,脾气秉性,蜀王是了如指掌。
再加之后期与太尉来往密切,深得太尉的喜爱,将太尉的兵法学去了十之七八,领会能力十分的出色。再加之能力又强,本事也大,弓马娴熟。
别看当时只是一个端尿壶的小随从,那也要看是给谁端尿壶,临阵厮杀丝毫不逊于东征西杀的将军,最要紧的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此人对待蜀王极其的忠诚。
正因为忠诚,蜀王才愿意将其留在身边,不惜耗费心血来培养。
“国难思良将,家贫念贤妻!”蜀王杜宇在心中反复的念叨着。
蜀王杜宇一身便装,如同当日谋反之前,到处探查地形一般,带领的随从,都是自己的亲信,众人乔装打扮之后,悄悄的溜出了王宫。
蜀王杜宇明白,此刻的王宫,也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自己的位子。王宫的四周,自然也少不得眼线在暗地之中偷窥。
太尉的死,更是让自己变得异常的小心,让自己明白,这成都城里,已经有好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左右的了,搞不好自己的脑袋,也会被无声无息的换掉,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一行人,沿着成都的小巷蜿蜒前进,成都邻水而建,自然顺从了河道的方向,自然不同于北方的都城,那般四四方方的规整。
正因为如此,成都的街道也是蜿蜒的,外人看似杂乱无章,根本就没有头绪的道路,在这些人眼中倒不会生出如此的困惑,
期间脚步虽然急促了一些,但是尽量的轻微,因为此时成都城里,不仅仅有巴蜀人,还有混入城中的秦军,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时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一旦暴露了身份,自然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最要命的是,这些人在暗处,搞不好就在王宫的四周潜伏着,敌暗我明形式异常的纷乱。
“小心!大王!”一个武士在越过一条小溪的时候,提醒身后的蜀王杜宇。
“胡说什么!”蜀王杜宇小声的呵斥道。这时候武士才明白过来,一脸尴尬的说道:
“大哥!小弟知错了!”
巴蜀正是用人之际,蜀王杜宇见武士反应如此之快,也就不再追究。
不多时到了城门附近,由于秦军就在城外,所以四门早已紧闭。
“大哥!要不要去叫门?”身边的武士问道。
蜀王摇了摇头,心想‘陈庄虽然被自己闲置在了家中,但是守城的武士,相当一部分是陈庄带回来的!对自己是否忠心,此时尚不得知!自己贸然出现的话,是否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撤!“蜀王命令道。
众人疑惑不解,作为一群武夫,自然不会有这样的预测,纷纷看着蜀王。
“去南城!走水门!”蜀王进一步解释道。
“诺!”众人点头,虽然不知道蜀王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行动上不敢有丝毫的耽误。
成都南城邻近大江,所以有无数的水门,供来往的商船使用,小船体积细长,能够从狭小的水门之中通过。
虽然秦军就在城外,但是秦军此番前来,都是步兵,并未有舟船部队,所以这南城虽然也戒严了,但是水门依旧供人出入。
早有武士上前,找了一艘小船,众人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