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之中,‘玉蝴蝶’好不容易才挤进来,对于医馆的格局,‘玉蝴蝶’早已是烂熟于心,直奔后堂而来。
“师父何在?”‘玉蝴蝶’开口问道。
“方才还在这里等候,想必这外面的病患实在是太多,无暇等待吧!公子稍作片刻,我这就去找师父!”子阳一板一眼的说道。
“嗨!我说你个小屁孩,几天不见,怎么这么多怪话啊?以前怎么不见你如此有礼啊?”‘玉蝴蝶’对于子阳的生分,多少有些不适应。
“公子而今身份尊贵,勋贵之家,自然不能等同于市井百姓,公子稍后,小的去去就来!”说完子阳转身离去,相较于往日的自在随心,今日实在是让人感到别扭。
“真是多事!”‘玉蝴蝶’埋怨道,起先的时候,对此称呼,还是十分的欣喜,总觉得高人一等,心中优越感十足,不过这时间一久,却发现身边原本亲近的朋友,一个个疏远起来,少了当日里的嬉笑怒骂。身边常伴的众人,多半也是有求于自己的官场之人,更多的还是曲意逢迎,阿谀奉承,丝毫感受不到,志同道合,相谈甚欢的感觉。
“女公子请用茶!”医馆的弟子,也是显得十分的拘谨,‘玉蝴蝶’也是难以言喻,实在搞不懂,这些人为何都会变得如此古怪。不多时神医扁鹊从门外急匆匆的赶来,‘玉蝴蝶’见神医扁鹊进来,赶紧上前行礼道:
“弟子屈凌参见先生!”
“女公子快快请起,看座!”神医扁鹊挥手示意‘玉蝴蝶’坐在身边。
“不知今日先生喊徒儿过来,有何指示?”‘玉蝴蝶’心中好奇,不明白这神医扁鹊为何,急匆匆的让自己前来。
“实不相瞒,今日请公子前来,实在是有件紧要的事情,需要公子谋划一二!你们都出去吧!”神医扁鹊对身边的子阳,还有送茶水的弟子吩咐道。
“是!”二人离去,‘玉蝴蝶’见状,心想‘看来事情,实在是紧要,若是不然的话,也不会避开这医馆的弟子们!’
“先生有何苦难,尽管说来便是,弟子自然是责无旁贷!”‘玉蝴蝶’倒也直爽。
“当日秦王身染沉疴,重病不起,老朽为其医治,不想反倒是得了个太医令的名份,按理说如此殊荣,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不过眼下,却有件棘手的事情,等待处置!”神医扁鹊面有难色的说道。
“哦?何事棘手,居然能令师父如此的急躁?”‘玉蝴蝶’不解的看着神医扁鹊。
“说来惭愧,就是这一年一度的医家考核之事!”神医扁鹊回答道。
“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居然是这样啊,先生是不是因为脱不开身,故而觉得棘手?还是另有隐情?”‘玉蝴蝶’反问道。
“实不相瞒,老朽年轻的时候,不过是替贵族管理过一段时间的客馆,有幸结拜了名医长桑君,得其真传,自此以后,云游四方,到处治病救人,老朽不才,自觉得这医术,足以流传后世,然对于这宫廷考核之法,实在是不甚了解啊!”神医扁鹊面露难色道。
‘玉蝴蝶’思索再三,按理说神医扁鹊的说法,实在是不成立,想必这其中,自然有什么隐情,才使得神医扁鹊,如此的谨小慎微。
“先生,可是有何难言之隐?”‘玉蝴蝶’目不转睛的盯着神医扁鹊,希望能够捕捉到什么隐藏的信息。
“这个...”神医扁鹊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玉蝴蝶’看出了此中的端倪。神医扁鹊思索了片刻,看得出,内心十分的纠结。
“哎!罢了!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此中的厉害还是明说了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放在案几之上。
神医扁鹊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有着一味中药,枝枝叉叉的,如同人参一般,黄棕色,散发着浓郁香气。
“当归?”‘玉蝴蝶’十分不解的看着神医扁鹊。
“不错正是当归!”神医扁鹊回答道:
“学生不明白,还望先生示下!”‘玉蝴蝶’疑惑不解的看着神医扁鹊。
“公子有所不知,此物乃是深夜之中,被人扔进了府中!”神医扁鹊无可奈何的说道。
“嗯?此中玄妙,还望先生说的透彻一些,学生实在是不明其理!”‘玉蝴蝶’说道。
“此物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物根头部膨大,呈锥状,表面多横皱纹。有特异香气,味苦辛而微麻舌。此为当归的一种,又名独活!这医家的考核关乎从医之人,来年的俸禄,包括能否继续再在这咸阳城中待下去!实在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神医扁鹊慢慢的说道。
“当归?独活?当归?独活?哎呀!这些人实在是太过猖狂了,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叫板先生!实在是胆大的厉害啊。想必又是那李醯在背后搞鬼!”‘玉蝴蝶’愤怒道。
“今日听闻风声,这太医令李醯,告病回家,不参与今年的考核!再说这咸阳城的医生,特别是这太医院的医生,多年以来,早已被李家收买,为求私利,毫不顾忌寻常百姓的生死,草菅人命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多半时候,会被这些人平息下去,眼下所担忧者,非是老朽一人的生死,实乃是这医馆上上下下,连带家眷,数十口人,若是独活的话,这些人岂不是毫无生路!”神医扁鹊不无担忧的说道。
“原来如此,当日见先生大义凛然,毫不畏惧,今日反倒如此怕事,原来是顾虑在此,这也难怪,当日这李醯就在收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