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海伦她抱得更久些,似乎不愿放她走.她一直目送海伦到门口.为海伦,她第二次伤心惋息;为海伦,她从脸上抹去一滴眼泪.
刚走近寝室,就听见斯卡查德小姐的大嗓门.她在检查抽屉,刚拉出海伦.彭斯的.我们一进去,海伦就劈头盖脸地挨了顿臭骂,斯卡查德小姐还威胁说明天要把好几件没迭好的东西别在海伦肩膀上.
”我的东西是乱得丢人.”海伦低声地对我说,”原打算收拾的,可给忘了.”第二天一大早,斯卡查德小姐在一块纸牌子上写下三个醒目大字”邋遢鬼”,还把它像经匣似地贴在海伦宽大而温顺,聪颖而善良的额头上.她把这东西一直戴到晚上,毫无恕言,权当该受的惩罚.下午放学后,我奔向海伦,一把扯下那东西,丢进火里.她所不愿的怒火,在我胸中燃烧了一整天.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不断灼烧着我的面颊,她那听天由命的惨相,使我心疼得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