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书点头:“没错,家母向来体弱,一年中有好些日子都躺在床上。”
元秋道:“那是因为她得了消渴症,虽有疗治,却未对症,常年病卧于床,未得良医,这才伴有异症而生,今日恐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晕厥的吧?”
刘尚书脸现尴尬,眸光闪烁不定,嘴硬道:“没,没有啊!在这府里,谁敢给她受刺激?没有这事。”
元秋也不与他争论,左右不过是他们的家事,与她何干?
“我先开方子吧,药先吃着,有没有效果还要看她的造化,毕竟这病拖的时间太长,早已病入膏肓,已算暂时的缓过来,也只是暂时而已,你要有心里准备。”
心理准备他早就有,只是不能是现在,只要缓过这一阵,那就是对他最好的恩赐。
刘尚书赶忙点头:“多谢夏神医!”
她开出方子,是最好的降糖良方,不过看老太太这模样,喝汤药怕是不能凑效,搞不好还得吐了。
她想了想,又朝刘尚书道:“汤水药怕是对老太太无用,这样吧,我亲自给她炼几炉顶事的丹药,只是这药材金贵,我那小药铺里好些都没有,你自己准备好给我送来吧!”
刘尚书赶忙应是,只要能先保住这老东西的性命,什么事他都能答应。
元秋写下一张药单,让刘尚书尽量快送到宁和巷的妙手堂,并在药单下方写明今日出诊的诊金和炼丹药所需的费用。
共计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这是个能令寻常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可刘尚户不是寻常人,他是户部尚书,掌朝中人才脉络,这些年来,也不知捞了多少好处,这点子钱对他来说,无异于九牛一毛,自然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元秋写药方时,朱焱就站在旁边看,见她写下一千两黄金的诊金费用时,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浅笑,这丫头,还知道要钱啊!还以为她天生就爱做慈善。
离开尚书府时,已经是深夜亥时,马车里的灯已经灭了,赶车的显然没有什么眼力见,仿佛没看见灯灭了一般,只管赶他的车。
某人长臂一伸,十分顺手的将小丫头圈进了他的怀里,嘿嘿笑道:“这么黑,为夫知道你怕!”
她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她怕个毛啊,不就是没点灯么,有啥好怕的?
不过,靠在他怀里,还蛮舒服的,反正也挣不开他的手,还不如乖乖的窝着,享受享受美男的温柔乡,马车里黑灯瞎火,他也看不见她贼笑的脸。
“你在笑什么?”
她笑容微凝:“谁,谁说我笑了?我才没笑!”这家伙,生了一双带透视功能的桃花眼么?
“你的脸靠在我胸口,你脸部的变化我能不清楚?怎么?有本王抱着你,偷着乐呢?”
md,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她迅速将自己的脑袋移开他的胸膛,嘴硬道:“我才没笑,不过是脸痒痒罢了!”
“是吗?”他低低的笑,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掰回至自己的胸口。
她听见他胸腔内的心脏从沉稳匀速的跳动变得越来越激荡,她还听见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