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医执拗不过只好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粉,让宋筝綐着酒吞了下去。û#20320;
“菡夫人,此事非同小可老臣需先行向王上禀告,如此老臣便先退下了。”我握着宋筝的手暗暗的向御医点了点头。
宋筝真正的病因是中毒。在她的手心通往腕部的静脉处蜿蜒出一片青黑色树根状的血丝。
这是老御医临走时悄悄翻给我看的。宋筝被人下了毒,凶手一定是不想宣德得胜,而这下毒的人可能是雪国人也可能正是我们身边的人!
也正是为了让凶手摸不清我们的虚实,老御医才愿意将暂缓毒性的药给宋筝服下,起码这样拖延下去我们还能够争取时间让林轩重新选择参赛的人。
为了保险起见,宴席上的一切用度餐饮我都秉持着能不碰则不碰的原则,宋筝离我最近,我很可能在不经意间碰到她所中的毒。
我哥胜负未分,宋筝生死难料,我很明白,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做点什么。
不知道是药起了效用还是宋筝在强撑着,此刻她已然正常人一样专心致志的盯着场上形势看。如此我便用眼神交代琼枝照顾好宋筝,自己则再次潜出宴会。
我依旧回到方才乘凉的那棵树下,那个时候这里曾经出现过兔子,或许那只兔子就是楚誉的那只,或许楚誉就藏身在这里的某处,或许他可以帮宋筝!
可是我对着假山,对着绿树,对着流水,对着落花重复了无数遍楚誉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出现,甚至没有一个人理会我这样癫狂的举动,大家的心思都用在两国的比赛中,这座小苑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兔子!
我想都没想便朝那一闪而过的兔子扑了过去,这一摔可把我摔了个结实,不过兔子却真的被我按在了怀里,我气急败坏的揪着那兔子耳朵往里面喊:“说!楚誉在哪!”
兔子可能被我砸懵了,凛着耳朵一动不动,我气极,掐着那兔子脖子就死命的摇:“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掐死你!”
“啧啧啧……”有人在我脑袋顶上咋舌。
几乎神经反射一样我抬头便惊喜叫到:“楚誉!”
“才一会儿的功夫没见面,姑娘这反应似乎有点大啊。”脑袋顶上的男人嘴角微勾:“楚誉是谁?是只兔子?”
我手里突然一空,那只兔子的耳朵便被那人拎到了半空中:“你叫楚誉?不说话?不说话我可要吃了你啊。”
兔子在半空里毫无意义的扑腾了几下四肢。
那男人便开始笑,而且笑的极为可笑,一松手,那只兔子被他重新丢到了我怀里,不过那兔子反应极快,一落地便蹬着我脑袋窜进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面前的人正是华止,他原来一直藏在这里没走,我知道他方才逗兔子是故意笑话我,反正他现在也一定没有把我当成正常人看,我索性也装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渍,然后视他做空气,飘走~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你叫什么名字?”身后人在问。
我又不傻,会搭理他才有鬼!
颇狼狈的回到宴会上,宋筝神情专注下竟然没有发现我离开过一样,再看场上庞天已然有力竭之状,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匀起力气挥出来的一招还是有开山裂石之势。
呼啦一道凛冽寒光如刺刀一般冲破空气,还未等我看清楚状况,我哥胯下的马已然被庞天的画戟刺破咽喉。
我努力的咽下了自己的惊呼,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失去了战马就等于失去了双腿一样!
“就是现在!”又听宋筝一声兴奋的低喝。
只见我哥在中剑的马倒下之前,足尖点上马鞍借力一跃而起,这功夫用的极巧,是以庞天还傻傻的仰头看着我哥从他脑袋上越过,我哥手执长剑,充沛日光下反射出耀眼光芒,一时间迷了那庞天的眼睛。
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完成的,快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连消化那一刻剑光刺眼的反应都用了长久的时光似的。
于是在强光终于消失在空气中之后,我只看到我哥已然落于庞天身后的马鞍上,而此刻将双眼瞪大到不可置信的地步的庞天脖子上恰恰贴着我哥的薄剑。
庞天毕竟有大家之气,只呆愣了片刻便又恢复先前的气势,不过任薄剑架在再如何硬气的人的脖子上,都不会有人选择自己乱动,所以庞天在我哥剑下很老实的和他讲道理。
“你使诈,胜之不武!”
我哥笑的人畜无害:“想当年你败在沈忆桁手下,他便对你说过兵戎相见,需得乘其不备。此刻若是上了战场,有人使了阴招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说那人会不会因为你的一句使诈便放了你?”
和沈忆桁的那场赌局一直是庞天的心头恨,此刻听我哥又揭他伤疤自然恼的忘记自己的脖子上还架着对手的剑,这一回身的空荡里庞天便轮起画戟要了结我哥,岂料我哥似乎早就有意激他如此一般,在他在马背上轮画戟重力不稳的时机下,掀起一脚便冲庞天背上踹了过去。
这一下力气用的极大,我分明看到我哥似乎都差点被反作用力给掀翻下马,加之庞天大力挥起的画戟的惯力拉扯,庞天还真的就一头从马上栽到了地上,我哥反应很快,几乎是在庞天落地的同一时间,他的剑间便又准确无误的指上了庞天的咽喉。
我哥居高临下,笑的分外得意:“下已經两度败在我剑下,可还服气?”
庞天嘴上还要倔强,却在听到我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