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到楚誉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动作了一下,我才错愕的看着后花园的后墙上叽里咕噜滚下了一个人影。
砰的一声闷响,便有个黑衣人在地上打滚。
知道情况紧急,我和贱人楚几乎是同时到达那人身边的,不过那人面朝下缩成一团已经不再动弹,贱人楚与我对望一眼,伸脚将那人踢翻。
几乎是在同时我听到楚誉一声低呼:“等一下!”
一只细如牛毛的银影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凛冽的光,以势不可挡的速度朝我面门上射了过来!
如此之近的距离,我根本无法躲过,别人也更别想有这个时间来救我!
生命似乎只留给了我一转头的时间,我呆呆的看着楚誉离我越来越近,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是否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救下我。
冰凉的触感比疼痛来的更早一步。
几乎是在楚誉触上我的那一瞬间,空气中响起了轻微的一声脆响,然后有两点蓝点掉在地上,激起小小一片灰尘。
淬过毒的银针在空气中被硬生生的折成两半,靠的全是念力。
我猛松了一口气朝不管看起来还是用起来都很踏实的楚誉又靠近了些,而贱人楚则被我当做危险对象离得远远的,都是他那么莽撞!
身后的人拉了我一把,将我的身体紧紧的抵在他的怀抱里。我抬头看见他略尖的下巴,以及他眼里浓的可以具象化的寒冰。
他拉着我朝那不动的黑衣人走了过去。
拜贱人楚所赐,那人已经翻了过来,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嘴角一道血迹沿着下巴一直流到脖颈里,而一双因错愕而不甘心的眼睛瞪大怨愤的望着天空。
死相可怖而狰狞。
而从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和全身发青发乌的皮肤来看,他应该是死于一种非常烈性的毒。
这个人应该就是贱人楚口中所说的神秘势力了。
我瞄了一眼楚誉,有点明白他先前的意图了。
把被动改变为主动才是制胜的好方法。
贱人楚此番表现的就很谨慎了,从怀里拿出一方质量上乘的绢帕,看那帕子的颜色和质地似乎是什么女子所送,当然贱人楚万花丛中过才不会在意这么一点东西。
贱人楚先是用帕子包住手,然后轻手轻脚的拨开黑衣人叠在一起的双手,再把袖子往上一拉,果然看到他胳膊上绑着一只小型的机**,上面有几根针槽,除了射向我的那一根有空缺以外,其他的针还好好的保存在针槽里。
再往后那人身上除了嘴里一颗已经咬碎的毒囊以外,在他身上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倒是被贱人楚扒下来的一件外衣稍微有些名堂。死者穿的是一件黑色风衣,不是那种紧身的夜行衣,风衣除了样式比较特别以外,便是在前襟里面绣了小小一只的琵琶。
这个应该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标示。
不过看了看贱人楚一脸茫然的表情很显然他对这个组织一无所知,再看楚誉面无表情,但隐隐藏了一丝疑惑。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问道:“你有线索吗?”
楚誉隔了好大一会才回答我:“暂时没有。”
我哀哀叹了一口气:“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
贱人楚一声喊:“当然不能就这么断了,好端端的他们少了一个人,一定会打草惊蛇的!”
“那怎么办?”被贱人楚的紧张气氛感染,我也忘了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楚誉沉默了一会,忽然看向贱人楚:“我要两身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手下指的是那件绣着小琵琶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