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只要能治病,便无贵贱之分。(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凑小声道:“小时候我哥莫名其妙的发了小半月的高烧,用什么药都不管用,然后我娘就请了巫婆给他灌了一嘴的黄土,后来他就再也没敢发过烧”
卓彩终于抬起头露出一丝好奇:“黄土还有这样的奇效卓彩寡闻,倒是让君珏妹妹笑话了。”
她又低下头去,颇不自在的攥紧了手帕。
“嫂嫂怎么当了真黄土要是真有那般效用那药店干脆就别开了,大家有病了就趴地上吃土多简单啊。”
“那逸飞他”她又抬头,眉头拧成了疙瘩。
直到现在我想起那件事还觉得好笑,于是还没等说出来我便已将自己的肚子笑疼了:“哪有人能连烧半个月的,那不死也得给烧傻了我哥是因为不想读书所以在被窝里塞了个汤婆子,没人的时候他就把汤婆子搁到额头上,等大夫来一摸可不是高烧吗后来我娘发现了他的小把戏,就骗他给他喂了把土,结果他自己活蹦乱跳的出去吐了两三天。后来我一用这事笑话他,他就要揍我”
我刚讲完,卓彩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我盯着她看,觉得她除了长相以外和林轩一点都不像。
“卓彩没想到妹妹这样好说话。”她总算敢抬头多看我几眼了。
真的,我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一个女人能多看我几眼,因为你不知道对着一个一直低着头的人说话,那种感觉就像你欺负了她,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而这又忍不住让我想我是不是就天生长了一副让人不堪入目的模样可我不想承认这点,所以我只能让她多看我两眼来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
“我和哥从小就是被爹娘惯大的,什么捣蛋事我们俩都做过,所以呢,我性子野了点,而我哥呢性子特倔,你要跟他犟他肯定要想着法子怎么把你压下去。不过嫂嫂脾气好,柔可克钢,我哥定拿嫂嫂没办法”
卓彩的头垂的更低了,还微微侧脸躲开我一样:“妹妹说笑了。”
她这样一说,我竟被她堵的没话说了。可我说的都是实话,一点玩笑都没掺啊
“外面有人守着,妹妹先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再让她们告诉我一声。”卓彩端了托盘开门出去。
还以为能找个说话的人,没想到碰到个闷人。新嫂嫂这么闷,难怪我哥愁眉苦脸的,要是找个霸气一点的,说不定这日子就好玩点了呢。
刚才睡了那一觉,一直睡不沉,当晚被人活生生扔进冰窟窿里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其实是谁做的我连想都不用想,除了昭平宫那位蓉太妃以外,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王宫里杀人。
可我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再看现在我身处相府,想来林轩也决定让我吃这个哑巴亏了。
人有时候很奇怪,活的安逸的时候觉得死没有什么大不了,可真正死过一次后才知道生命可贵,甚至由最初的顺其自然演变为此刻的贪婪。
我没有比现在更想活着过,虽然活难受,可死了便连难受的资格都没有了,所以,即便虎口夺食,是我的还该是我的
好吧,以上都是我胡说。我不想死只是因为活着会做梦,梦里会有他。
我一连病了几日,虽然现在好了很多,可我哥却坚持不让我离开暖阁,还告诉我林轩对宫里宣布我染了时疫,所以才单独送回府上照顾,而且我想住多久都没有关系。
我想最好我能撑到过年,和哥哥嫂嫂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对于我的遭遇,我哥多少有些愧疚,说什么当初送我到宫里是指望着我能舒展筋骨,谁能想到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让人扔到冰窟窿里,差点丢了命。
虽然他说的痛心疾首,声泪俱下,可我怎么听着都觉着他像是在埋怨我太蠢。
我哥和我一样打死也不相信我是自己从塘里爬出来的,塘里结了冰,掉下去岂能轻易上来。然后我哥还没开口,我便冲他摇了摇头,我真得不知道是谁救的我,那种情况下我早晕过去了。
歇了小半月,我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下地了,闲的无聊我又顺便熟悉了一下绿腰舞,卓彩坐在角落里看着我跳舞,眼睛瞪的发直,我想她可能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学跳一支舞,可她现在毕竟已经错过了学舞的年纪,即便从头学来也跳不出多惊艳的舞步。
为了不让她多想,她在我这里的时候我便没再舞。
卓彩很安静,往往都是我说了一堆话的时候她才不冷不淡的插句话进来,不过她很喜欢听我讲我哥的事情。每次我说起我哥小时候的捣蛋事,她抬起的眸里都有一种向往的光。
卓彩可能是喜欢我哥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喜欢。
她偶尔也说一点在王宫里的旧事,那时她和林轩没有爹娘照拂,虽然是王子公主却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可是林轩不愿意就这样屈服,经常趁别的兄弟学武读书的时候在外面偷学,而她也看。
我问她,那林轩不和你一起看书学习吗她低头有些无奈道:“我不识字,哥哥又忙的顾不上我。不过还好,隔壁宫里的一个小侍卫识些字,经常教我学呢”
她说到这像说错话了一样不说了,低着头僵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我吞了一口茶,没太在意,大家心里或许都有一个青梅竹马,一个两小无猜,可往往走到最后,陪自己最久的那个人偏偏不是他。我亦如此又何必计较他人。
府里已经开始准备过节该用的吃穿用度,而我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