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圣帝不由挑了挑眉心。
“儿臣是皇上亲封的太子,除非儿臣品行不端或是能力不足而遭致皇上弃用,否则何需那帮子臣下帮什么忙,当然,除非儿臣活得不耐烦,想着早些谋朝篡位。”
“你呀,这是和谁学的毛病?”弘圣帝摇了摇头,随后说道:“身为储君,当谨言慎行。”
徒元徽笑说道:“儿臣遵旨。”
“既然父皇觉得儿臣做这个储君还差强人意,那又何需什么母族或是妻族在后头撑腰,”说到此处,徒元徽不由面色一沉,继续说道:“当日钱家闹得不像话之时,若非儿臣敲得知,出了大乱子也未可知,儿臣差点就被连累;还有那李相之女,她在宫中跳舞不见女子自矜勇将归来二零九五。这等没有教养的女子,便是儿臣如今不过是贩夫走卒,没银子娶妻子,也断不肯将就她自找罪受。”
“既如此,为父也不勉强你。”弘圣帝这么一想,太子妃的确不能需要这样不懂矜持的人,会失了庄重。
徒元徽终于松了口气,便又道:“儿臣想过了,选一个父母忠厚,家中人口简单,品貌凑合的女人就够了,儿臣要娶的不是什么太子妃,而是一位能与儿臣和甘共苦,白首偕老的妻子。”
说话间,冯玉儿的模样立时在徒元徽眼前闪现,以至他心中不免骄傲,这丫头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简直堪称尤物了,这世上女子几个能敌?
“还有冯继忠之女?”弘圣帝忽然说了一句。
“啊?”徒元徽猛不丁心惊,有些担忧弘圣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再一看时,原来他正举着那份名册在看。
很快,弘圣帝又笑了起来:“想来这冯继忠算是有运气的,刚刚卡在六品上,女儿居然也应了选,只不知这丫头资质如何,能不能被太子你瞧上。”
徒元徽讪笑了一下:“果然是巧,若是不好,孤未必选她。”
弘圣帝没有继续说话。
“这次你圈选的三十六人,是让甄贵妃帮你阅选,还是你自己阅选?”
徒元徽听了这话,倒是少了他一番布置掩盖玉儿非处子的事实,当下说道:“贵妃娘娘还是帮助三弟选妃要紧,三弟也说了,他娶的媳妇需要贵妃娘娘喜欢才娶,儿臣取妃就简单了,就让儿臣东宫的嬷嬷安排一应初选,到时候皇后和贵妃娘娘看看便是。”
弘圣帝点点头,这样也好。
“就依你的意思。”
徒元徽完全没有表露出来,拱拱手说道:“谢父皇。”
***
这日小十六徒元庭来找徒元徽,没想到他身后后面居然还跟着三皇子徒元升。
徒元徽自是招呼两人入座,徒元庭也不管还有徒元升这“外人“,赶着请功道:“二哥,你让我在皇上跟前说的那些,我可一字不差全掰给皇上听了。”
徒元徽看了看徒元升,这才拍拍徒元庭脑袋,夸奖了一句,“不错,得空再带你到襄阳楼去。”
受到鼓励的徒元庭又忙不急地报信道:“二哥,刚才三哥说了,皇上已然和贵妃娘娘通过气,这李月云今次不在应选之列。”
“我说也是好险,”徒元升这时笑道:“父皇偏疼二哥,又想要卖李相的面子,居然问我母妃,愿不愿意让我娶李月云,我还以为是父皇恩典,我可是早听说过那女人难缠,忙不迭地谢绝了。”
“二哥,我可听有小太监说,京里头起了传言,说你跟李月云好过,后来始乱终弃不要她了。您根本没看上过她,我信得过二哥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只是这话要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又逼您回头娶她?”
徒元徽心中冷笑,随后说道:“十六,回头你一五一十把外头那些传言说给父皇听,记着,二哥向来清者自清,不怕那些难听话,若是姓李的女人自己搞出来的,她也没好果子吃。”
“交给我了!”徒元庭立刻答应下来,表示这种告汹状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可能得罪李相,不过他会找准时间告的,除了父皇,谁都不能听见,父皇可不会将他说出去。
“小十六果然是二哥的人,”徒元升笑道:“倒是兄弟我哪头都不沾。”
徒元升就是一个人,凭着军功和得宠的贵妃娘,也能独成一脉总裁专属:豪娶冷情妻。
徒元徽笑了笑,问:“三弟,听说你在内务府做得不错?”
“什么叫不错啊,如今臣弟刀枪入库,铠甲上架,自诩英雄,也已然气短了!”徒元升摇了摇头说。
“不是听说贵妃娘娘在替你挑媳妇吗,等你王妃进门,有了儿子,”徒元徽笑道:“那时怕是让你离开京城,你都舍不得了。”
徒元升无奈地挥了挥手,不一会倒又笑起来,“说到挑王妃,听我母妃的意思,这一回应选太子妃的女子竟是二哥亲自圈阅的?”
“确实,”徒元徽承认道:“孤可不是排喧贵妃娘娘,女人家挑媳妇,总是先瞧家世,再看品貌,孤只想找个老实听话,能生孩子的,那些个难侍候的大家千金,留给兄弟你慢慢挑花眼吧。”
“太子爷果然有见地,”徒元升立时拱拱手,“小弟受教了!”
“三哥,那你要选什么样?”徒元庭好奇地问。
“我无所谓,只要母妃开心就好。”徒元升轻笑一声,也不隐瞒,说道:“她一开心,我耳朵根就清静,就为这一点,娶十个八个的全随她,对了,听母妃说,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