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果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昨天他和白烟楼玩的太过了,一晚上都没睡,今天清晨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这会儿还没有彻底清醒。
“何教授。”王妍子叫着陈立果,她看着面色苍白的何辰忧,心中的不忍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宽大的睡衣遮不住何辰忧身上的痕迹,他神色疲倦,原本亮如星光的眸子也暗淡了下来——王妍子绝不知道这是因为白烟楼把他的眼镜给取了。
何辰忧左眼七百,右眼八百二,取了眼镜五米以外雌雄同体,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何教授。”王妍子又叫了一句。
陈立果这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他走路的时候踉跄了好几部,看的王妍子心更痛了。
“你来做什么?”听出了是王妍子的声音,陈立果道,“也来折磨我么?”
“不、不是的……”王妍子说,“我担心你。”
“担心我?”陈立果冷冷的笑了,他道,“你难道不是白烟楼派来监视我的,还说担心我?”
王妍子语塞。
陈立果说:“滚吧。”
王妍子咬着唇,低低道:“为什么要逃呢?”
“为什么要逃?!”陈立果重重的砸了一下笼子,他想说,还不是系统那个磨人的小妖精逼我的,不然我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天天吃脑袋大的山竹,但这话说出口,以前的努力就全部功亏一篑了,于是他只能说,“被强/暴的人连逃跑也是错?”
王妍子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反驳。
陈立果冷笑一声:“算了,就当是我以前做的那些事的报应吧。”当年做人体实验的时候,何辰忧可也没有心软。
王妍子低低的叹息,她感到何辰忧和白烟楼已经走入了死局。
王妍子离开后又过了几天,白烟楼又让陈立果去了实验室。
再次穿上白大褂的陈立果心情犹如开学时的学生,恨不得当场脱下来说人家不要做实验嘛,你让人家再瘫一会儿嘛。
白烟楼显然不知道陈立果此时复杂的心理活动,他说:“很高兴?”
陈立果:“……”该赞叹我的演技呢,还是该辱骂你的情商呢?
白烟楼说:“做两支药剂出来。”
他不说,陈立果都忘了自己还要每个月交粮了。
陈立果说:“你不怕我对药剂动手脚?”
白烟楼抽了根烟,淡淡道:“我的人出了事,你以为你能跑掉?”
的确,陈立果现在就是白烟楼手里的小玩意儿,想怎么逗弄,都得看白烟楼的心情。
于是陈立果只能乖乖做了两支。
这两支药剂就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白烟楼说:“不够,还要。”
陈立果怒道:“你答应过我,一个月只用做两支——”
白烟楼说:“那是以前。”他看向陈立果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温柔,甚至没多少温度,说,“要么乖乖做,要么就去死。”
白烟楼是认真的。
陈立果心凉了,他想,他再也回不到笼子里了。
陈立果:“呜哇,人家不依,说好的小黄本剧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系统:“谁和你说好的?”
陈立果说:“白烟楼大混蛋,我讨厌死他了!”
系统心想,你讨厌他也得继续做。
陈立果研制出的药剂非常特殊,最核心的技术只有他一人掌握,并且效率极慢,根本无法量产——这全是陈立果给白烟楼胡诌的。
事实上这药剂在原世界线里早就量产了,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严重的问题。
好在这件事上,白烟楼倒也没怎么逼迫何辰忧,他们还需要这门技术,如果真的把何辰忧逼急了,来个玉石俱焚就不好了。
实验室里的人都知道了陈立果逃跑的事,也知道他被白烟楼折磨了一个月。
所以当陈立果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朝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陈立果态度从头到尾都很淡定,若不是他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恐怕谁都无法想象出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何辰忧最让人敬佩的地方就在于,即便是遭遇了那么多糟糕的事,他也未曾表现出一丝的生疏。
拿着试剂的手时那么稳,研究数据的表情是那么冷静认真。
有一个研究人员还委婉的称赞了陈立果两句,说陈立果为了研究殚精竭虑,让他不要太劳累了。
陈立果说:“听见没有,人家让你别太劳累了。”实验其实都是系统在做……
系统说:“我不劳累让你把实验室炸了?”
陈立果说:“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炸掉实验室的人吗?”
系统冷漠脸。
陈立果低头看了看一桌子不认识名字的各种药剂和乱七八糟的实验器材,深叹一口气:“我还真是。”
于是杰出的研究员系统先生依旧冷静的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因为白烟楼要求陈立果研制出更多的药剂。所以陈立果只能白天蹲实验室,晚上蹲笼子。偶尔还要被白烟楼操一顿。
白烟楼居然还顾忌陈立果的身体,从来都是点到即止。
陈立果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了异常的愤怒,很想把自己的衣服扯开对他说来吧,不要怜惜我这一朵娇花。
陈立果逃走这件事的联动反应,就是白盐里又被挖出了十几个奸细。
这些奸细里有的政/府的,有的却是其他组织的,被白烟楼一个个的挖出来,然后全部关了起来。
这时候强化药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