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安乾也在家,他对王安玉讨好地说:“王书记来了啊,欢迎住在我家,没什么的,我连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
王安玉看到了王安乾,想到他过去也是个党员,是因为在参加竞选村长的事情上另搞一套,而被党组织开除的。
所以王安玉还是希望着他能进步,启发他说:“安乾兄弟呀,虽说你现在不在党了,可毕竟是受党教育过的。希望你站好自己的立场,党在观察着你呢!”
王安乾说:“王书记呀,你说得这一点我明白。虽然我不在党了,可还是个基本群众吗,放心,我会站稳自己立场的。”
区中队屋里的灯很快地熄灭了,从睡觉的屋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打鼾声。区中队的战士们太疲劳了,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王凤峨却一直睡不着觉,半夜过后,他把自己的儿子王安乾慢慢地推醒了。“安乾啊,快快起**,快快起**!”
“什么事呀,爹!”王安乾睡得迷迷糊糊地问。
王安乾对他说:“快快到韩屯的据点去报告,就说是王安玉回来了,叫王永合派兵来抓。”
王安乾一听是大吃一惊:“不行啊,爹,王安玉告不得。原来我和他还挺熟的,再说,这个事要是传出去,**和咱也完不了事啊!”
“你这个浑小子,”王凤峨骂道:“xxx对咱有什么好,原来我当得村长好好的,硬是叫他们给选了下来。这回他们又住在了咱家,这不是给咱找麻烦吗,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日本人要是知道了,那还得杀咱全家。为了一家人的性命,咱也不得不告啊!”
“我看你是糊涂呀,爹,”王安乾对他爹说道,“你光想到日本人了,可是**和咱也完不了事呀!我说爹呀,你就忍着点儿。”
“***,你真是脖子后头没有三根犟筋!”王凤峨骂道,“怎么不像我的儿呢。你还想着你那个党,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再说,你那个党对你有什么好,原指望着能给咱家挺着门户,谁想到,当个村长还给他们给拉下来了。你不去,我去!”
王凤峨悄悄地穿上大棉袄,就要到韩屯去告密。
王安乾死死地拉住他爹的袖子说:“爹呀,我看你是糊涂呀,你是糊涂了呀!”
王凤峨不听他儿的,狠狠地踹了王安乾一脚,挣脱开了儿子的手,然后悄悄地溜出了门,到韩屯报告去了。
第二天上午9点多,正在区中队还在睡觉休息的时候,王安玉突然觉得房顶上有人,立刻悄悄地招呼着区队员们起**。王安玉看到,有几个敌人正在房顶上向自己居住的这间房子慢慢地靠近。
战斗立刻开始。一班长原是特战队调过来训练战士的,他立刻举起了新缴获的三八,“啪——”地一,一个伪军一下子就从房顶上栽下来了。然后一班长一头撞开了窗户,滚到了院子里,然后举起对着房顶上的伪军连续射击。
在一班长的掩护下,战士们从屋里,从窗户上纷纷地蹿出来,对着敌人进攻射击。这一顿密集的声,打得敌人是纷纷地从房顶上往后逃。
趁着这个乱劲,王安玉指挥着队员们迅速翻墙,依仗着地理熟,边打边退,退到了北边的东刘贺庄,然后消失在一道道的封锁沟中。
王安玉马上清点人数,发现没有伤亡,只是少了一名炊事员。后来才了解到,炊事员动作慢了一点儿,被伪军们逮住,杀死在小刘庄围寨的壕沟里了。这个炊事员死得很惨,肚子上被捅了七八刀,头还被割了下来,挂在小刘庄上示众。
王安玉感到有些悲伤,在党小组上检讨说:“这个责任在我,都是由于麻痹大意造成的。如果村外放上一个岗哨,如果村里再放上几个暗哨就没事了。”
后来内线送来了情报,说这次遇袭,是王凤峨告的密。王安玉立刻决定:“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如果不打击一下这些汉奸的嚣张气焰,我们就没法立足,也算给汉奸们一个警告!立即执行我们的政策。”
几天后,区中队的一个游击小组摸到了王凤峨家,把王凤峨抓到了村外,对他执行了死刑。并在他身上贴了告示,上面写着他的罪行,通告全区的民众。
王凤峨是死了,可他的儿了王安乾却是丧了考妣,把老爹的尸首拉回到自己的家里,摆上了灵堂,供上牌位,披麻带孝,守候三天。
这三天来吊孝的人,也是很有特色的,至友亲朋不得不来,再就是和他一丘之貉的还驾店的那些地主老财们。至于一般的人,都不来吊孝,都知道这个王凤峨是怎么死的,是被抗日政府毙的,是汉奸,和这样的人还是少来往为好。
田光地来吊孝了。他穿着一身白衣服,领着他的儿子田会友,进到了灵堂,先和田会友给王凤峨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呼天抢地地说:“我那凤峨兄弟哟!你死得好惨哟!我那兄弟哟,从此我就失去了一个好兄弟哟!苍天你长长眼,给你伸伸冤哟……唉唉唉唉……”
真是兔死狐悲,同命相邻啊,田光地真是哭得好不伤心哟!想当年王凤峨当村长时候,他们一些地主老财们享尽了自己的好处,可是王凤峨被选下后,他们的好日子似乎也就到头啦!拿的粮也多了,钱也多了。
王安乾反而安慰起田光地来了,说:“大爷呀,起来,人死不能复生,人死如灯灭。过去了就让它过去,还望大爷以后多扶持着侄儿啊!”
把田光地安排到座位上,田友会恭敬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