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又对帐篷外大喊了一声:“张小三!”
张小三又慌忙着跑进来了。这回,他的嘴里还是没有闲着,正塞着一个包子。韩行见到他这个样,就有些烦,真是裁缝没了剪子——光剩下吃(尺)了。但是这话又没法说,不能光你吃着,不让别人吃啊。
“司令部的张作干来了没有,如果来了,叫他速速来见我。”
“是!”张小三急忙咽下了嘴里的包子,咽急了,直噎得是瞪起了白眼珠子。他一边努力地用力捋巴关嗓子,一边迅速地执行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张作干来到了,打了一个敬礼,对韩行说:“韩司令,有什么指示?”
韩行对他说:“明天,可能就要进攻高安,请联系空军的徐大做好准备。如果小鬼子的空军弹爪,先干掉他的飞机。”
张作干答应一声,立刻去执行命令去了。
听到了韩行如此的安排,高兴得商震是一拍桌子,又和韩行干了一个。兴奋地说:“反攻高安最怵的是什么,就是日军的航空兵和炮兵,还有一个战车队,南征军对付了他们,我们还怕什么。至于步兵冲锋,流血牺牲,那就是我们32军的事了。”
韩行听了商震的一席话,心里还是没有底,又问:“目前,高安的守敌有多少人,都是由谁指挥?”
商震说:“目前据守高安的是日军106师团102旅团的一个联队,由铃木联队长指挥。不过他们还配备了旅团的一个炮兵大队,还有一个战车中队,配备有二十多辆轻型战车,他们还得到了陆军航空队的掩护。”
“他们的主要阵地设在哪里?”韩行又问。
商震说:“他们的主要阵地设在高安县城外的石鼓岭。石鼓岭也可以说是高安县城的一个制高点,只要石鼓岭破了,高安县城就算差不多了。”
韩行点了点头说:“好了,商军长,你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做到,那就是控制制空权,对反攻高安的32军提供强大的炮火支援,打烂敌人的炮兵大队和战车大队。”
商震点了点头说:“要不说,你们南征军是我的大爷啊。这样的话,主要的难活,你们就都包揽了。说句实话,我32军也就是在你们南征军手里打打下手。”
他又叫上了大爷,韩行赶紧对他摆着手说:“商震军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可别叫我大爷了。这个大爷可承担不起啊!你们才是反攻高安的主力军。我们是给你们打下手的。”
商震一听这话,有点儿急了,把酒杯往桌上一蹲说:“叫你个大爷能怎么的!?我这不过是实话实话,还有一个事呢,我正想找你商量呢?”
“商量不敢当,你说说?”
“是这样的,”商震瞪着一双醉眼迷离的肿眼泡说,“反攻高安,总得组成一个司令部,人员吗,当然就是32军和你们南征军了。这个司令官,我实在是不配当,就想换换人!”
“那你换谁呢?”韩行问。
商震瞪着他那个大大的肿眼泡,狡猾地对韩行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想交给你啊!”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这个酒真是喝得上当了,酒里有倒丝钩,把自己给钩住了。急得韩行也是脸色一变,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蹲,急忙说:
“商军长啊,你这是挖了个坑,叫我往里跳呢!要是我当了这个司令,别说我的上级不同意,就是32军的弟兄们也不愿意啊,他们凭什么听我的指挥!?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原来真是高看你了,你这是逃避责任啊!?如果我当了司令,32军不听我的,造成了混乱,高安反攻不成,我个人的名誉倒是小事,可是商军长你,如何向薛岳交待?如果向中**队交待?”
商震笑了,原来他说得也不是醉话,他这是在试探韩行呢,看看韩行有没有喝醉,有没有为利益所动。
张小三早就竖起耳朵在外面听着呢,一听屋里打起来了,唯恐韩行有失,手扶在腰上就把头钻进来了。
商震的卫士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张小三摸着枪要进来。他们也赶紧堵在了前面,在我们的地盘上,你想干什么,你想刺杀我们军长不成。
韩行和商震各自摆了摆手,双方的卫士都退下了。
商震说了句:“时间也不早了,还请韩司令稍微休息一会儿。明天是21号,将是有一场大战,我们总得有点儿精神不是。”
两个人半醉半醒,手拉着手,就挤在了一张**上,半闭着眼睛,也像是养神,也像是睡觉。不一会儿,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
东方,金色的星月不知何时从天幕上清淡了,褪色了。夜如同一片淡黄色的花瓣,慢慢消融于一片白色的微光中,天蒙蒙亮了。隐约看见东方的田野,丘陵,锦江,天边处,出现了几片紫红色的霞晕。
然而,那一瞬间却迟迟不肯到来,好象在捉迷藏,也许是新生物在诞生之前,都要经受过一些磨难和阵痛。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从田野上不被注意不发出霞晕的地方,露出一丝殷红色的亮边。原来,那发出霞晕的地方是被照亮的云朵,而太阳露头的地方却并没有云。
这个时候,宇宙好象突然拉开了她的辉煌的大幕。本来是一片黑色剪影的周围的田野,丘岭、河流,刹时化做了一座座有色彩的立体,天幕透出紫蓝色的莹光,田野中浮动出了一长滚动金焰的龙,从太阳初露的地方蜿蜓着向这边游来。
太阳放射出殷红的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