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翻译翻译了这句话。
小野略微看了看地形,对罗兆荣耀武扬武地说:“还用我教你吗,你军人的是不是。从这条小路上进攻呀,从洼地里地攻是大大的不行的。”
听了翻译这么一说,罗兆荣的鼻子哼了一声,说得都是废话,我还不知道从小路上进攻吗。可是小路狭窄,兵力难以展开,要是八路军把路封锁住,那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所以罗兆荣笑了笑,对小野说:“小野队长,皇军大大的威武,是不是皇军展示一下实力,给八路一个颜色看看?”
别看小野长得不咋滴,智商却是没有问题的,他笑了,对罗兆荣说:“罗司令,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我们皇军就只有这么一个小队,打光了怎么办?你快快的进攻,不要啰嗦!”
罗兆荣这一计没有成功,只得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个南瓜小野,还是蛮精蛮精的,要想骗骗他,还是不容易的。”
罗兆荣没有办法,只好组织了一次进攻。
一个中队的伪军,沿着一条狭窄的运砖坯的土路,开始向前进攻了。由于这条小道也就是有三米宽,所以给伪军造成了极大的进攻障碍,这些伪军不得不排成了两小溜,向前进攻。
韩行一看伪军动真格的了,急忙对进攻的伪军们喊道:“弟兄们,先停一停,停一停,我是韩行,有话要找罗司令说。”
进攻的伪军本来就不大愿意对八路军进行进攻。他们嘴里还骂,一会儿和八路军好,一会儿和八路军打,把我们也搞糊涂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啊!
一听韩司令喊话了,要和罗司令有话要说,他们正巴不得呢,赶紧停止了进攻,去通知罗兆荣。
罗兆荣一听,站到了前面,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韩行,我有什么话和你说!你是八路,我们是皇协军,咱们是三尺长的梯子 —— 搭不上言(檐)。快快把你的队伍撤回去,要不,我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韩行却毫不生气,对罗兆荣客气地说:“罗司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忘了你说的话了呢。正好,今天是个机会,就把你的队伍带过来!那些政策,你懂的,绝不会亏待了弟兄们。”
罗兆荣一听,这不是实行反奸计吗,大声骂道:“韩行,韩司令,别胡说八道,你这不是放屁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来。”
韩行笑着说:“罗司令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天啊,酒席上的话怎么就忘了呢!忘了不要紧啊,咱还有白纸黑字呢!罗兆荣的弟兄们啊,咱都马上就成了一家人了,别真打啊,做做样子就行了……”
罗兆荣一听,更是气得肚子鼓鼓的,大声地骂道:“我说韩行啊,你这个韩司令,坑人没有这样坑的。你这个混蛋,我什么时候和你立过白纸黑字,你这都是无中生有,胡乱造谣。”
韩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摇晃着说:“咦,罗司令,男子汉大丈夫,话说到地上砸个坑,你怎么出尔反尔呢,凭着你这样的德行,怎么立于天地之间呢!伪军弟兄们啊,桃园还有三结义呢,你罗兆荣不能这样办事啊!”
两个人这样一个喊一个骂地说了这么半天,小野听不明白呀,就问旁边的翻译:“赵君,我看罗司令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他们说得什么呀?”
赵翻译也不愿意抖擞开这些破事,就对小野说:“没什么的,他们也就是拉一些家常。”
“不对的,大大的不对的,”小野对赵翻译说,“我看罗司令一定有什么短处,在这个八路的手里攥着,要不,他不会来回地晃着那张白纸。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你的实话实话,要不,死了死了的。”
说着,小野就掏出了王八盒子,对准了赵翻译的脑袋。
赵翻译为了保命,只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说:“我说,我说。”只好把罗兆荣和韩行的对话翻译了一遍。
小野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拿着王八盒子,对准了罗兆荣的脑袋,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八嘎!原来,你早就私通了八路的,良心是大大地坏了坏了的。快快的进攻,你可以将功折罪。要不,你就是私通八路的,私通了八路,那就是大日本皇军的敌人,统统的,全家死了死了的。”
罗兆荣急忙争辩说:“小野太君啊,你可不要听这个韩行的。他诡计多端,什么法子使不出来啊。他这纯粹是反奸计,就是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的,切切不可上了他的当啊!”
小野大声地吼道:“你不要越描越黑呀,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就是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才是好猫,你打八路,才是真正的皇协军。要不,就是叫唤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
罗兆荣心里也是大骂这个日本人,真是蠢货一个,就是个猪脑子呀!竟然连这么个小小的反奸计都看不出来,还要说我是什么,说我成了狗。我罗兆荣真是白活了一世英名,是龙落沙滩遭虾戏,虎落平原遭犬欺。又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
但是罗兆荣生气归生气,对着这个蠢得要命的日本人只能是一个劲地说着好话:“小野太君,小野太君,不要相信这个中国人说的话,他都是骗人的。我这就组织力量进攻,你瞧好!”
于是罗兆荣对着这个进攻的伪军中队长大声地吼叫着说:“快快进攻,快快进攻,不要和他们废话。只管照着他们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