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回去,凤凌月与南宫弑炎并没有再会面。
所有派去监视两个人的太监侍卫,都是一头雾水,丝毫没有头绪,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天天盯着两个从来不见面的人。只不过,这两人虽然不见面,自己的活动可不少。
夜里,书房的烛光下,南宫弑炎将白天凤凌月偷偷递给自己的纸条拆开来看了一遍。旁边的血澈忍不住凑过头来瞄一眼,只一眼就经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真是厉害,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你要是想到了,还会是我的侍卫吗?”
南宫弑炎瞥了一眼身后的血澈,不屑的口吻说完,将纸条放在了烛火之上。纸条在火光之中迅速燃烧成一团,最后化作飞灰,什么也没有剩下。血澈则是兴奋地请示南宫弑炎。
“我现在就去准备了!”
“慢着,等到出发那天再准备,不然会打草惊蛇。”
“是!”
血澈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之后,就悄悄退出了南宫弑炎的书房,走了。
屋子里剩下南宫弑炎,幽幽地目光看向凤凌月离开的方向。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回屋子里睡觉去了。另一边,南宫芸芸也来找凤凌月。
相比从前骄傲,活泼开朗的南宫芸芸,眼前的南宫芸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凤凌月的跟前闷闷不乐,唉声叹气。一杯茶,放在手中许久也没有动。
凤凌月不由地有一丝担忧起南宫芸芸来,半戏谑的口吻催促她。
“你有话直说吧!夜都这么深了,再坐下去,我们两个人就算都是女人,传出去都不好听了。”
“姐姐,你还有心情笑话我?你知不知,自从姐姐你那天出宫那起,西门遥戈就不见了踪影,就算我终日派人出去打听,也一无所获,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西门遥戈,人间蒸发了?”
凤凌月听见了这个消息,先是一惊。随后,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这个西门遥戈绝对有问题!
当初自己和南宫弑炎假装闹分,都是在他的面前演的戏。结果就是在他的面前演了戏之后,皇后才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破天荒地将自己介绍给了皇级教的教主上官寒月。
那么,这个西门遥戈必定是奸细无疑。
一个奸细失踪了,要么是被杀人灭口了,要么就是有别的任务,功成身退了。
可怜了南宫芸芸,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凤凌月也凝眉,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南宫芸芸。说了就多了一个人容易露出马脚,不说就让南宫芸芸陷入这个骗子的泥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拔。
纠结了片刻,南宫芸芸忽然站起身来,如梦游一般恍恍惚惚地往殿外走。
凤凌月起身追去问:“你没事吧?”
南宫芸芸神不守舍地回答:“他说过他很仰慕你,我以为你回来了,他也会回来,没想到等到了半夜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看来是我想多了……”
“……”
如此凄婉泛酸的调调,让凤凌月有一些不习惯。想要安慰南宫芸芸几句,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沉默之间,南宫芸芸已经消失在了大殿的门口。原地仿佛只留下了南宫芸芸身上的一片落寞。
奇怪的是,翌日,南宫芸芸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她欢快地来到了凤凌月的寝宫,拉着凤凌月去看柳嫔生下的不足一个月的小皇子。
还有两日就要准备出发去找龙脉了,凤凌月并不想再在宫中多生事端。可是耐不住南宫芸芸的软磨硬泡,她只能跟着南宫芸芸一起去了柳嫔的寝宫。
一来才发现,这柳嫔的寝宫门口那真是比菜市场还热闹。
宫中的各种妃子,都频繁地往这里跑。只凤凌月与南宫芸芸来门口的时间,就看见两个妃子往柳嫔的寝宫送礼,跑的就像是屁股后面有狗咬她们似的。
凤凌月凝眉,诧异。
她印象里,柳嫔何时怀孕的都不太清楚。平日里地位低的简直和隐形人没有两样,可是现在母凭子贵,一跃成为了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以外的香饽饽,真是稀奇。
南宫芸芸却摇头叹了口气,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柳嫔宫门的方向。
“怎么?你这表情,不像是来倒喜,倒是像来安慰人家别伤心的。”
“可不是嘛……”
南宫芸芸语出惊人,顺口就回答凤凌月。
“本来母凭子贵是大好事,可是柳嫔倒霉,她的孩子被皇后看中了,这不,前天下的懿旨,要柳嫔在孩子满月之后把孩子送到皇后寝宫去养着!这才生下的孩子,满月之后没有几天就要骨肉分离,这柳嫔怎么可能好得了?”
“皇后要代替柳嫔抚养小皇子?”凤凌月蓦然怔了怔,更加诧异了。
“可不是!那些上门来的妃嫔,都是来趁着最后的功夫来巴结一下,劝说一下,想着谁能把柳嫔劝好了,在皇后的面前也是大功一件,这才如此上杆子来的。”南宫芸芸一副鄙夷的神情说着。
随后,南宫芸芸的眉眼一转,伸手挽住凤凌月的胳膊,对凤凌月撒娇一般的口吻,笑着问了起来。
“姐姐,我平日里和柳嫔关系还不错,要是你有办法,能不能帮帮她,让皇后不要把孩子带走?”
“这个……”凤凌月微微眯起眼眸,思索了片刻,“还是要看柳嫔合作不合作了。”
南宫芸芸着实怔了一下,惊喜地看着凤凌月。
“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