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凌月一脚踏进屋门口开始,众人便开始算计着时间,看凤凌月多久会被赶出来。
这边,凤凌月已经穿过院子,随着弛铎城一起走进了屋中。
抬头,低头间,凤凌月便发现,这间屋子坐南朝北。不仅风向不好,主卧的位置还十分阴暗。不论白天黑夜,都常年不见光。
要不是屋里另外都站着好些侍卫和侍女,简直要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座什么出名的鬼屋。
弛铎城看见凤凌月的眉头微皱,就明白了凤凌月的疑惑,便主动对凤凌月解释起来。
“凤姑娘,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在三年前得了一种不能见光的顽疾,只要遇到光,父亲身上的皮肤便会一阵寸的溃烂,遍访名医也无人能解,最后没有办法,才造了这么一座不见光的屋子,还请不要见怪。”
“不能见光的病?”
凤凌月在脑海中仔细的寻思了一番,还真没有想到这种病的来由。倒是让她在重生过来的那个世界里,想起了一个很流行的名词——见光死。
药老也发出了好奇的声音:“丫头,老夫也很好奇有什么病是不能见光的,一会儿将空间戒指对准那个病掌门,让师傅也瞧瞧!”药老的声音是通过神海传来的,只有凤凌月能听见,凤凌月便在神海中点头答应。
直到一阵扑鼻的药味传来,凤凌月便看见了一堆人围着,在病榻中卧床不起的掌门。
那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开春的日子里,明明已经不怎么冷了,他还盖着厚重的三四层被褥。只露出一张神情憔悴的脸,脸上眸眼微眯,脸色苍白,呼吸也十分急。似乎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样子。
不必说,这个人就是弛铎城口中的赤星派掌门人,弛德利。
在弛德利的身旁,坐着一个花白胡子老头。六七十岁的年纪,穿着一件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炼丹师长袍,花白的头发高高盘起,用一根质地极好的木簪束着,给人的感觉仙风道骨,深藏不露。
这个,大概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能治百病的神秘药王。
侍女,弛铎城和一众赤星派的长老们,都对这个神医药王毕恭毕敬的样子。大气不敢喘的等着神医药王给掌门把脉,然后又屏气凝息地等着听神医药王下结论。
看起来,在这个天恒国中,好的大夫是十分受人尊崇的。
知道这一点,凤凌月的心中便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就算她没有资质修真,能够炼丹看病,想来也不会被赶出去。事实证明,有一技傍身,还是不错的。
正想着自己以后如何在这赤星派混下去的时候,那个神医药王终于摸着胡子,意味深长地开口了。
“掌门人的病,已经病入膏肓,要不是掌门人的修为高深,早在一两年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可惜的是,掌门人那时候病得还不算重,只不过一直碰到的是庸医,才没能尽早治疗,现在病入膏肓的时候才把老夫找来,就算老夫勉强下药,也顶多只能让掌门人多活个三五个月,而且这个过程还会十分痛苦不堪……”
“啊?”
神医药王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砸在了众人的脑袋上,让所有人都跟着脸色大变。尤其是弛铎城,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和痛苦之中。还没有等药王把话说下去,便直接扑到了他父亲的床边自哀自怨,声音都在发颤。
“父亲,父亲,都怪我没有早一点把神医药王找来给您看病,这才拖延了您的病情,是孩儿不孝,孩儿无能,父亲,你不要离开孩儿……”
“我真的没治了?”
在弛铎城的悲观的哭诉下,掌门人也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那双原本就十分暗淡的眸子,仿佛连最后一丝光芒都要熄灭了。
屋子里不少人都在这种悲伤的气氛渲染下,嘤嘤哭泣了起来。就连那几个年纪不小的长老,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药老忽然在这个时候哂笑了起来。
“一群没有长脑子的家伙,真是活该被骗!”
“师傅,此话怎讲?”
“如果这个老头真的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这个神医早就挥袖子走人了,怎么可能还坐在这里?不过是想要先夸大病情,然后再突出他医术高明罢了。”
听见药老的话,凤凌月人不住眼前一亮,也从神海传奇因问起药老。
“那,依师傅所见这个掌门人的病,就是还有得治咯?”
“废话,师傅是谁?要是这点疑难杂症都解决不了的话,还能够当你师傅吗?”药老的口吻充满了自信和笃定。
凤凌月立即心头一喜,继续和药老在神海中探讨,如何对这个掌门人的病症下药。不过,药老的话只有凤凌月一个人听见。所以旁人并不知道凤凌月安安静静呆在那里的时候,其实是在和药老师底下商量着药方。包括弛铎城在内,都以为凤凌月低着头沉默不语是在为掌门人的不幸而哀寂。
直到药老将话说完,凤凌月都不露声色,没有让旁人发现她已经深知其中奥秘。
这个时候,神医药王却已经对弛铎城开始灌mí_hún汤。
“你们也不要过于难过,普通的办法是活过三五个月,也有那不普通的办法,是可以活三五年的。”
“什么?”
弛铎城,掌门,长老等人就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纷纷着急地围到了神医药王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起神医药王,这所谓的不普通的方法。
“神医,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