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就没有先机了,之前已经在他面前有了不好的印象,决不能在出问题。
金不多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收回来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要不是顾忌场合,他把这东西提起来打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大胆到如此地步,心中恨极。
悄悄抬头望向高处的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连忙开口。
“陛下,公主喝了点酒,有些醉了,还望您见谅,见谅。”
伸手想要把人拉回来,可公西筱筱怎么会让他如意,一个踏步就走出了位置,朝着场地中央走去。
完全无视了金不多的话,接过侍女取来的琴,在看旁边摆好的文房四宝,眼里闪过一抹满意。
同样戴着面纱,亦琪给人感觉灼热艳丽,却不轻浮,有种红牡丹的感觉。
而公西筱筱却让人感觉过于妖艳,不安于室,就像是开在墙上的红杏,到了一定的时候,便会出墙。
没有对比,没有结论,两人仅仅站在一块,就有了高低。
若真要说优势,大概也就一个身份了吧。
可如今身份这张好牌已经被公西筱筱自己打烂了,也就没所谓的优势不优势了。
百里飒冷着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一时间场上气氛又凝固了。
不少人在心中咒骂这个没有规矩,有失身份体统的人,尤其是金梁的人。
无一不对公西筱筱十分唾弃,连带对天汉都有了敌意。
这本来是一个各自献艺博取好感机会,并不算你死我活的拼杀,虽然存在竞争,但也不能这般摆到台面上来。
降低了他们的档次,还让人看笑话。
最关键是,这压根就不是闹的时候。
寻常百姓家都还知道一句话叫做客随主便,他们这些人难道还不懂这简单的道理?
金不多承受着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不满视线,心中越发焦急。
额头汗滴不断往外冒,却不敢伸手去擦,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高位上的人不开心。
只能把苦楚都往肚子里咽,祈祷着能有转机,能被老天眷顾一下。
同样被多方注目的公西筱筱,背后也有些发寒。
抱着琴的手紧了紧,不是很明白他们都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内心产生的惊慌。
“陛下,臣...”
“你们天汉事还真多,公主自愿沦为戏子,果然是非一般。”
百里飒品了口花茶,才慢悠悠的开口。
语气里的鄙夷,即便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所有人都感知的清清楚楚。
公西筱筱没什么反应,因为她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只是心里有些埋怨,也没多想。
可明白其中深意的金不多却是身形一晃,直接跪倒在地,急切的求饶。
“陛下,您误会了,请听臣下解释,我们...”
话一出口,金不多就闭上了,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该说什么。
难道要说她不是他们公主?
那这欺君之罪谁来担?!
说他们不知情,会有人信吗?
汗滴一颗一颗低落到地上,就像是他此刻的心,一点一点沉浸到谷底。
解释不行,不解释以后别人看天汉也会带上一层鄙夷。
高贵的公主,甘愿去跟一个戏子争,这是多么打脸的事情。
金不多此刻是后悔的无以加复,他该宴会之前就去找太子殿下,或者直接关住这个冒牌货。
那样就不会惹下这样的祸事了,悔不当初啊。
若是可以,若是可以,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重新来过。
“你们天汉倒是新奇,那就让她给朕跳来看看,是不是比戏子更有一翻韵味。”
百里飒漫不经心的吹了吹眼前的茶杯,看都没看站在中央的公西筱筱。
可每每说出的话,都十分戳心窝。
金不多已经不敢在多言了,浑身发软的退回到座位上,脑子一片浑浊。
这下他们天汉王朝的公主变成戏子舞女,是改不了了,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公西筱筱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不忿,却不敢反驳。
她就算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更何况她本身就不傻。
之前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现在清醒过来,自然明白哪不对劲。
沉了沉心神,告诉自己,很快就会好的,这些人包括他,都会马上对自己改观。
她才不是那些低贱的戏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陛下,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含羞带怯的看向高位上的人,以为他怎么都会注意到自己。
可结果却是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直盯着那杯破茶,那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含着不甘,走到书桌面前把琴放上去,一手拿笔一手放到琴弦上,准备表演一个特色的雅技。
而这也是南门寻最擅长的东西,上辈子她花费了许多精力才稍微摸到了边。
这次她先表演出来,即便南门寻在让人得知她有如此能力,也必然不会再有所惊艳。
毕竟有她这个珠玉在前,其他的都是仿冒品。
满怀信心准备大显身手,虏获那人的心。
只是等她准备好在看向那人的时候,他依旧盯着茶杯,好像茶杯是他很在意的人似得。
那种感觉太诡异了,诡异到让公西筱筱有些不安。
她很想知道那个茶杯藏着什么秘密,但她也明白,现在容不得她多想。
深吸口气,两手开始同时动起来。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