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自己被死婴儿带到地底下的时候已经晚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光线也没有身影,死婴儿还在一个劲地往前爬。 道他把我带到哪里来了,一松手我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有个幼稚的念头,不管这个死婴儿要爬到哪里去,最终他都会回到屋子里睡进他的摇篮。
现在这种情况,气的我在心里把驴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要不是这小子冒冒失失劈烂了摇篮,也许现在死婴儿绕一圈就带着我从地底下钻出去了。
被死婴儿拖着爬了很久我才平静下来,前后回想一遍,这个死婴儿虽然有点吓人,但是好像没什么恶意,也许我哄哄他他会被我唬住。
但转念一想有点不对劲,死婴儿应该是饿了,所以我捂住他嘴巴的时候他才会舔我的手心,要是他意识到我可以给他当点心会不会找来其他东西把我吃掉?
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也不敢惊动死婴儿,只能任凭他拖着我往前爬。
这小子一点不知道累,我可被折腾得够呛,他爬的地方应该是条地道,通道不大,仅够一个人坐着出入,看来多年前华阳公主墓就被盗墓贼光顾过了。
地道里坑坑洼洼的,死婴儿虽然肥胖,但体型很小,在地道里爬得速度又非常快,这样的通道对我来说可有点困难,我咬着牙想今天算是跟通道杠上了,下次不管是谁劝说,我也绝对不爬通道这样的东西。
其实我死抓着死婴儿的腿不放还有有一个原因,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我觉得这有可能是条墓道,但也许不是,死婴儿可以遁地,我可不会,要不是抓着他的腿我根本没办法从棺材里钻进地底下,万一手一松开,死婴儿跑掉了,这条通道消失了,那我就变成琥珀里的蚊子了,也许过个几百年我也会成为一件西稀世罕见的珍品。
不过,此刻我对几百年后的事情根本就没兴趣,我更关心的是死婴儿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我一个劲地在心里祈求:“小爷爷,我求求你,别再往下爬了,你好歹也往地面上爬爬,要是能把我带出去,我一定选块风水最好的地方把你下葬了,还会请法师给你做场法事,要是你继续往下面钻,我也死在地底下就再也没有人超度你的亡灵了。”
死婴儿仿佛听见了我的声音,突然停下来扭头看了看我,我看见他咧嘴笑了一下。
我心想,这小屁孩的笑怎么这么邪乎?
正想之间,眼前突然一亮,我看见了灯光。
等看清楚之后我差点哭出来,怪不得这坏小子把我拖到地底下来,搞了半天真的是肚子饿了,想要吃东西,不止是他想吃,这里有一房子的死婴儿等着吃东西。
我看见的亮光根本不是灯光,是地底下特有的沼气遇到矿物质磷之后发出的绿光。
这些绿光让我把周围的环境彻底看清楚了,这里看起来像是个育儿室,地上摆满了摇篮,篮子里都是嗷嗷待哺的死婴儿,看着他们饥饿的黑眼窝我直后悔刚才没有从石棺里跳出去和冒牌货干一场。
不过很快我发现这些死婴儿只是不停地哭,并没有吃我的意思,把我拖进来的死婴儿一直看着我,似乎想告诉我什么。
我问他:“你是不是想让我看什么东西?”
这话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是在说话吗?还是跟死人说话,而且是个胎毛都没有褪干净的死人。
可是死婴儿显然听懂了我的话,我觉得他又笑了一下,然后穿过满地的摇篮往房屋深处爬去。
我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后面,这个地下育儿室非常大,至少占地半个华阳公主墓。
我跟着死婴儿走了很长一段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段宏伟的阶梯,我的直觉告诉我阶梯是通向地面的,我几乎怀着激动的心情跨上了阶梯,等看清楚阶梯上都是什么我再也激动不起来了。
我见过很多残忍的大葬坑,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景。
阶梯上面是一口巨大的锅,锅里都是液体,快要溢出来了,数不清的死婴儿漂浮在锅里,密密麻麻地铺满了锅面。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不知道是谁造的孽,居然把这么多孩子放在锅里煮,难怪地底下会有这么多摇篮和死婴儿,我根本数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被残杀的婴儿灵魂。
压制住恶心,我仔细察看锅里飘着的婴儿尸体,这些是真正的尸体,和我脚旁的死婴儿不一样,他们被水泡得涨涨的,个个看起来都饱满圆润,但却一动不动,不过看起来这些婴儿的尸体都很新鲜,好像被泡进来不久。
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难道楞子夜闯华阳公主墓就是得知有人残害孩子来破解这个劫难的?
可是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遭天谴的事情?
我的眼睛猛地看见了锅台边上的壁画,这是一组壁画,在巨大的锅台边围了一圈,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落在上面的灰尘。
我用手擦拭了一下,锅台很干净,没有灰尘,壁画十分通俗,很容易看懂,第一幅画的是应该是一幅风景,有许多怀孕的妇女坐在古城墙下晒太阳。
第二幅画是怀孕的妇女生产,场面很血腥,就像经历屠宰一样,看上去妇女只要生下孩子就会立刻死去。
第三幅是这些死掉的妇女,她们的头颅和阴具都在死后被割下来装入瓦罐里埋入地下。
看到这里我回想了一下,我不记得楞子告诉过我秦朝有这种风俗,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