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
荒草萋萋中,不远处,一个半蹲着的女人背影。
骆惊风噤若寒蝉地盯着面前,脑际里一片空白,空得丝毫没有一点意识的存在。
这么神秘,这么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骆惊风还真是陷入慌乱境地。他慢慢地调息着紧张情绪,悄悄地移动着步子,站到了那女人的身后,做好了一掌击杀的准备。
“你是谁,站这里干嘛?”
啊!
陡然转身的她,苍白的脸上惊悚透亮,已是汗流浃背的样子。
两人同时出掌的瞬间,却又急忙收掌跳开。
脸上尽是惊异的表情。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画风紧张得舌桥不下,含含糊糊却又急不可待。
“我还没有问你,你什么出现在这里。”
骆惊风虽然也是吃惊不小,但是与画风相比,还是镇定了许多,毕竟他已经调整了紧张情绪。
“你出现时能不能别这样,会吓死人的。”
画风瘫坐进了蒿草丛中。
“你这不是说瞎话嘛,我那能预想到你会在这里。况且,这里早就是我的地盘了,我的地盘我做主,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骆惊风双手交叉拉着披风,慢慢地显示出了他一贯的盛气凌人。
画风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想笑但笑不出来。
“你别这样行不,我们之间早已不是敌人了,用得着这样嘛。”
嗨!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骆惊风目光敏锐地盯着她。
虽然之前听到过画风对光头佬的抱怨,对王寻的不满,但并没有发现她离开四雅组织。更不知道她有过加入其他组织的可靠消息,那么不是敌人也未必是友人。
“难道我上次跟你说了那么多,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画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那一次,你总得说明白一些!”
骆惊风陷入了回忆、深思中。
“别装蒜了行不,我也是真心的,何必这样对我。”
画风怒目一旋,就要站起来了。
“等等,别动,必须把话说清楚,我这人最头痛的就是摸不着前后的烦恼。”
骆惊风伸手要按下画风的肩膀,但她自己坐着没有动。
“难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斜着眼睛,等待着骆惊风的表态。
“贵不贵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实记不得有过此事。”
他一脸的诚恳,急切。
骆惊风这张光彩照人的脸,有棱有角,生来就是一副粗犷豪放,让人一见面就能踏实放心的脸。
“你仔细想想,我们在枫林里。”
当画风提到枫林的时候。
骆惊风那净色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游动着的红晕。
“当时你和楚天梅正在……”
“好好,这事可以不说,直奔主题就好。”
他尴尬却又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表述。
“就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是敌人了,这个你总不会忘记或着耍赖?”
“我知道有这么一档事,但当时你并没有说要诚服与我,加入我的团队呀!”
“当时因为你们急着干那事……”
“别胡说八道,我们什么事都没干。”
骆惊风又是红着脸,急急地阻止了画风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是没有明确的说出来要加入你们的团伙……”
“是团队,别说那么难听。”
“你到底能不能让我把一句话说完整?”
“能,但是你必须说有用的,别再胡说。”
“那时候。”
画风被骆惊风三番五次的搅合,想说的话却到了嘴边又说不清楚了,而且还变得语无伦次了。
“都怪你,让我越说越说不清楚了。”
“别急,尽量直奔主题,别说没用的,我还忙着办事去。”
骆惊风焦急地望了望远处。
“你要办什么事?”
画风顺着骆惊风望过去的方向张望着。
那是王寻万兽所部的所在地。
呵呵!
“我是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
画风大彻大悟地爽朗一笑。
“你神经什么,又明白了什么?”
骆惊风莫名其妙地瞅着画风兴奋的举动,脸上却露出惊异之色。
画风是敌是友让骆惊风一时间没有了主意,也敲定不下对她的态度,更是摸不清她的行动。但是通过上次的接触,她所讲到的和提供的线索还都是准确无误的,甚至对有些事情还真是机密中的机密。
“我明白了你的心思。”
“瞎说,我都不明白我的心思,你更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不见得,你这是要到王寻的万兽所部去探知情况!”
画风微微地点着头,却伸手拽着骆惊风的胳膊。
“你说就行了,别拉我。”
骆惊风惊愕地向后退却着。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只是让你坐下来,别让人发现,我可不是楚天梅那小丫头,傻傻的让你占尽便宜。”
她还真是伶牙利嘴,一句话让骆惊风红起了脸,变得腼腆了许多。
骆惊风一听到,她又提起楚天梅的事,只能唯唯诺诺地移动着步子,在很远的距离处蹲了下去。
“蹲那么远方便吗?我们这是偷着做事。”
画风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骆惊风左右前后张望顾盼了一圈,这才挪动着双足,紧挨着画风蹲了下。但还是一脸警惕。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