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宛若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迎面扑来。瞬间,延伸到山腰的官道朦胧了起来,两边的景物在漂移的雾气中逐渐被吞没。
骆惊风放缓前进着的脚步,回头一望,近在尺尺的越明月,此时也变得隐约了起来。不过薄雾弥漫中,却显得越加的妖娆妩媚了。
也许昨夜的缠绵或着是因为地黄血液的关系,此时,她乌亮的头发似乎浮上一层白冰,晶莹剔透;侧着的脸颊上,一个深深的酒窝,更增添了一份高贵典雅;整个婀娜的身姿,加上陡峭挺拔的前胸,透出了十分的骄傲之气。虽然侧着身子,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能感受到那种深邃久远的明眸,正在穿透着浓雾远视急望着的眼神。
突然,她转过了头,一个吃惊地紧盯。
骆惊风慌张中,挪动了一下脚步。
“师傅,你怎么了?”
因为骆惊风极其古怪的眼神,让越明月吃惊中大声喊问着。
“正是隆冬季节,怎么有雾出现!”
胡乱转着头,努力平静着纷乱思绪的骆惊风,冒出了一句连自己听了都很诧异的话。
呵呵!
“你不会是刚从什么世外桃源来的人吧!这都是初春了,还哪来的隆冬季节。”
越明月甜甜的微笑着,脸上却是很惊奇的表情。
她还真是没想到骆惊风竟然连季节交替都忘记了。
呃!
“不会呀!我还没过年呢!”
骆惊风也是吃惊了起来。
在他的意识里,确实还没有过年,而且总觉得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原本还计划着,剿灭了南邪好好地放松一下,把一年中仅有的几天年关热热闹闹地度过。
哎!
“我看你还真是忙糊涂了,年都过了好多天了。”
越明月微微地摇着头,迈动着轻快的脚步,直接站到了骆惊风面前。一阵静静地注视后,就是伸手抚摸在额头上的举动。
“你也没有糊涂到发烧的地步呀!怎么竟然说胡话了哦!”
她忽闪着明亮的双目,睫毛还在扑闪中,抖落了雾珠。
骆惊风拉开越明月手的时候,刚要开口说话。
“大哥哥,你俩怎么这么亲热呀!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
自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俩面对面的中间。
越明月急急地撤回了抚在骆惊风额头上的手,很是恼火地转过而来头盯住了自凝,顺势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个小不点,不跟着那个大哥哥走路,这里面在想什么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起了自凝的脑袋。
“不是我想什么,是你们要做什么!白发大哥哥根本不理我。”
自凝加重了语气,眼睛也睁得老大。
“我们能做什么呀!好了,别再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了。”
越明月手臂一动,直接拨动着自凝走到了另一边。
骆惊风微笑着,但一直注视着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越明月的身姿。
“老大,老大,有情况了。”
慌里慌张的海天愁,竟然从侧面的陡坡上直奔而下,大有滚落下来的样子。那种急切的动作,就是遇到狼追的感觉。
“什么情况?你不会是遇到恶狼了吧!”
一听到情况,加上海天愁那疯子般的狂奔,骆惊风的脸上突然之间就出现了紧张的神态。
啊呼!
一个仰头大喘气。
奔到骆惊风面前的海天愁弓着腰,双手支撑在膝盖上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看到了大批不像是官兵的官兵正在疾行中,马上就要绕过山腰,进入到这里来了。”
哈哈!
“你尽是胡话胡说,这么大的雾气笼罩,你看清个鸟蛋呀!”
骆惊风摇着头,根本就不相信海天愁说的话。
哎!
“雾气是分阶段的,这里有,不见得山上面也有。我是爬到山上面才看清楚的,而且,山的那边根本就没有雾气的笼罩。”
海天愁站直了身子,认真地解释着。
哦!
“这倒是有道理,但是这是官道,有官兵是正常的呀!”
骆惊风左右看了一下,很疑惑地盯着海天愁焦虑的眼神。
“老大,问题是不像是官兵的官兵呀!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嘛?”
海天愁着急的摊开了双掌。
喔!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让我听出了一点问题。不是官兵的官兵,就说明是很多士卒呗!这个年代,到处是各霸一方的藩王、豪杰,统领几十万的兵马多了去,谁会在意这个。”
骆惊风说完,很傲慢地一转身,就要迈出继续前进的步伐了。
海天愁上前一步,扯着他的披风。
“老大,你别着急着走,这里肯定有问题。能出现在这条道上的藩王豪杰不多,而且,这一方的势力早就被陈茂消灭了。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多的士卒,肯定是有大事出现。”
无法行走的骆惊风,只能转过了身子听完了海天愁的说话。
他眨巴了两下眼皮,乌黑的眼珠子转动着的时候,却盯住了海天愁,但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在深思熟虑一件非常重大的问题。
“你还真得好好的考虑一下,到底是哪儿来的士卒,又到哪里去,这个很关键的。不是那么简单的行军,有可能是出现的新势力。”
海天愁松开了拉着披风的手,还示意着自凝安静地等待着。
哎!
“不用想了,我这比较笨的脑袋就是想破了也想不出来。”
骆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