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风焦急中,拍打着地黄的壳体,急速掉头向着侯子参激战的方向奔驰。
地黄高大雄伟的奇异躯体,虽然笨拙,但快速地穿行着。
两条横着的宛若螃蟹巨型大闸爪子,所过之处披荆斩棘,撞断着树木,开拓出了一条宽宽的、笔直的林间大道。
“天梅,看到了吗,这就是横着走路的威力。”
骆惊风兴奋地四处张望。
“看到了,早就看到了,现在的你和地黄差不多了,快横着走了。”
咯咯!
楚天梅笑得前俯后仰。
“不对,那样说,我不就成了个螃蟹了嘛。”
“没错呀!”
“那你不就嫁给螃蟹了吗!”
骆惊风扬了一下眉头,眼中放射着另一种渴望的光。
呵呵!
“我乐意,嫁个螃蟹可以横着走路。”
楚天梅脸上绯红陡升,眼睛里却闪动着迷离之光。
她挪动着身子,依偎在了骆惊风的背上。温柔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缕长发飘过,抚在了他的脸上。
此刻,一股难耐的激流涌动。
骆惊风净色的脸上,忽闪着红晕。
他一转头,鼻子划着她的额头,一阵眩晕。
骆惊风猛然惊醒,急拍地黄壳体。
侯子参已被东歪驱赶在一棵粗大的枫树下,只有躲闪,没有还击的招式了。
骆惊风短暂地一滞,抽出了掩日吞天须,翻跃飘下。
突然收手的东歪倒退数步站定后,狠狠地盯着骆惊风。
“我没时间跟你解闷,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放你走人。”
骆惊风晃了晃手中的掩日吞天须。
东歪看到白须闪动时,却眯缝起了双眼,他还真是有些惧怕和胆怯。
这东西不是第一次见,上次就差点送了命。
他在思索中,转动着脑袋四处观望。
“别看了,没得选择,凭快你不是它的对手。”
骆惊风指了指地黄。
“要凭你的拳头,没有我这个利索。”
他扬起了手中的掩日吞天须。
“你只能凭肚子里知道的一些事跟我博弈,其它的你就别想了。而且还要说些我不知道真话,废话的我没耐心。”
骆惊风攥着掩日吞天须交叉着双臂,拉了拉披风,平和中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
“那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东歪被骆惊风的威严和面前的庞然大物给镇住了。
白须就已经让他不寒而栗,再看到地黄扫过的后路,那还有丁点坚持的意志。能控制好身形,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也不知道想知道什么,但就是要听到一些没听过的事。光头佬一伙到昆阳的事也算,最好是有关王寻和王莽的更好。”
骆惊风对于光头佬的事情,已经上升到了王寻,直达王莽。对于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都是收集的重点。
之前,他只对光头佬感兴趣,也就是为了给楚天梅报仇。自从见到谢佳丽,得知爹爹的情况后。王寻甚至是王莽,都成了他关注的焦点,而且还是个非常急迫的头等大事。
找到王旭就能见到爹爹,见到爹爹,就有见到娘的可能。
寻找双亲是他连做梦都想着的事情。
“想好了从哪儿开始说嘛?”
骆惊风瞪着双眼,犀利的目光让东歪打了个寒颤。
“光头佬等人已经向昆阳赶去......”
骆惊风急切地摆动着手,制止了东歪的说话。
“这个我知道,说说昆阳的事。”
“那你说话算数吗?”
东歪带着乞求的语气。
“算不算数要看你说了什么,如果尽是些没用的扯淡,那没得商量,你必死无疑。”
骆惊风明白东歪的意思。
东歪想要一个能够活命的保证,但就是不给他清楚的表态,要将他唯一的底线一举击垮。
“王寻已经查到了刘秀在昆阳的驻军,而且还找到了刘秀的行踪,他们要破釜沉舟的来一次颠覆性剿灭战。”
东歪轻咬了一下乌青干裂的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一消息是光头佬几个极少数人知道的,而且被封锁得很严。东歪能知道这件事,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这么重要的机密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骆惊风疑虑着。
“这种大事我还真没有资格知道,但是这件事是谭柳成酒醉后,无意中说漏的。”
东歪一脸的诚恳,看不出来有编造糊弄的神色。
“好,这件事情可以考虑,想想还有什么能保命的一同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骆惊风虽然知道了最关键的消息,但是他还想从东歪嘴里榨出点什么来。
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旦放过,那就很难再碰到。
“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弄明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东歪移动了一步,站到了地黄的正前方。
“说,让我听听。”
“谭柳成醉酒后,还说他一定弄到她,但我不知道他弄谁。”
“他就是个畜生不如的货色,能弄个毛。”
骆惊风一听是谭柳成的破事,没一点兴趣。
“想想,有没有别的,诸如.....”
“你们打听到王寻手下谁是奸细了吗?”
侯子参着急地打断了骆惊风的话,走了过来。
骆惊风偏头看了看,却点着头。
这个问题其实很重要的,他突然感觉到侯子参其实蛮有思想的,能够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