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惊了我一下,看我惊了秦木川的脸色一沉,问我:“怎么不关机?”
我低头看了一眼,一边接电话一边朝着外面走,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顺便告诉秦木川:“有些电话就算关了,一样打得进来。”
就比方说林致远的。
听我这么说秦木川倒是没说其它的,跟着我到了后面,我接电话的时候看了秦木川一眼,秦木川站在我对面,靠在工作台上,盯着我看,好像他对我电话的内容也感兴趣。
我抬起手指了指咖啡厅的里面,意思叫他进去。
秦木川看了两眼,这才离开回去前面,人走了我才把电话接起来:“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林致远的口气明显不好,我就知道,车子的事情他知道了。
“车我会给你修理,钱我出。”这话说来心疼了一把,骗点钱也不容易,林致远的车要一千三百万,就算开了几年不那么值钱了,但要换零件,哪怕是一面倒车镜,没有一百万也不够用,现在是把车撞坏了,运气好五百万仍在里面才垫个底。
电话里忽然传来一声好笑,林致远笑的那么刺耳,隔着电话线我都能看见他那张又气又怒的脸。
“你给我修理,你出钱,你靠什么修理,你去卖肾给我换钱?”林致远电话里就开始朝着我喊,我只好把手机拿开一点,等他喊完了,我在听。
气了一会林致远问我:“你在那里?”
“我在外面。”
“外面总有地方?”
……
沉默着我就没回答,林致远问我:“你去警局自首,怎么解决的这件事情?”
问来问去,问道最关键的地方了,最关键就是这件事情我是怎么解决的,想到蒋晨那张平凡而灿烂的脸,我和林致远说:“两百万买的。”
林致远那边忽然安静下来,随后说我:“疯子!”
我没说话,林致远才说:“你在那里,我过去接你。”
“车怎么办?”我想了想问。
“我自己修。”
“我在一家咖啡厅门口,你来接我,我把地址发给你。”说完我把手机挂了,转身秦木川就站在门口那边看我,把咖啡厅的地址给了我。
我发给林致远地址看他:“我先走了,明天来光顾你。”
“是我还是咖啡厅,说清楚一点,一个女人大半夜不睡觉往外跑,合适么?”秦木川盯着我看,我想了想:“既然不合适,以后就别让我来了,早点把钱还我。”
说完转身就走,秦木川就在后面说:“我是你学生。”
我顿了一下,转身看正着急的秦木川,看我看他,秦木川又不说话,一转身傲娇的走了,好像我求着他做我学生了。
秦木川走了我才从咖啡厅的后门出来,绕到前面等着林致远。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林致远的车停在前面,他看我过去拉开了车门,随后坐了进去。
“好好的怎么来这种地方了?”我刚上车林致远就问我,我靠在一旁也没解释,解释的越多林致远就越想问下去,倒不如不说。
何况这种地方怎么了,咖啡厅不是酒色场,谁规定过我就不能来了?
我不说话林致远就安静了能有几分钟,但他没过多久又问起我车子弄到那里去了,我说已经送去修理了。
“你送去那里修理了?”
“我给保时捷售后打电话了,他们过来拖走的。”那么好的车,送去那里都是问题,返厂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要破费很多。
“什么都没有怎么跟人家联系的?”林致远似乎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后视镜里面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身份证号,还知道你驾驶证号,你名字,出生年月我都知道,行车证之类的都在车子里面,我说是转手来的,这两天在办理手续,还没过后签名,他们让我回头补发一个过去。”听我这么慢条斯理的说,林致远眉头皱了皱,也不知道他那轻笑一下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太好吧,跟着他就一句话不说了。
回到林致远别墅那边林致远问我吃了没有,我说没有,他就在厨房里面忙忙碌碌,看他忙我就在外面看电视,对着一对漂泊信天翁发呆。
林致远把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出来看我,问我看什么呢,我指了指电视机,不经意的回头林致远眉头皱着看:“信天翁?”
“漂泊信天翁。”我适当的做个纠正,林致远一脸不理解的问我:“有什么不一样?”
“信天翁里的一种。”
“关键。”林致远忽然趴在我身后,手臂按在我肩膀上方,脸贴过来问我。
虽然还有段距离,但是中间只有两厘米,还是能恨清楚的感受到林致远脸上的热量。
我想了想:“信天翁有三十年的寿命,六到七岁成年,雌鸟会产卵。漂泊信天翁成年后要先找配偶,有些要找十几年,满意之后才会产卵,之后会一直在一起。”
“后面呢?”林致远果然聪明,知道后面还有。
“繁殖率太低,所以他们面临濒危。”
“离婚率是多少?”果然,林致远就是知道,他这种人,有时候即便刻意隐瞒,也什么用处都没有。
“几乎没有。”
“总有万一?这种信天翁听来就是为了繁殖下一代,那要是繁殖不出来下一代,怎么办?”林致远看我,我想了想:“繁殖不出来下一代的万一,还要找十几年,也就没机会繁殖了。”
“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