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林致远始终答应不回答,前面有红灯的时候林致远看了我一眼,那种不自然的眼神一闪即过。

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也不想理会,何况有些事我也管不着。

“我可能没时间。”

……

“在说。”

……

电话聊了一会林致远便挂掉了,之后看了我一会,手机关机放到了前面,仰起头不在睁开眼睛。

车子到医院林致远还在睡,我才把他叫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林致远凝望着我看着,竟很突然的问了我一句:“当初你喜欢我没有?”

我或许该笑,但望着林致远冷峻的脸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我才会说:“当初的事情我都忘记了,那时候太年轻了,根本不懂喜欢。”

听我说林致远的眼眸深了几许,起来后拿了手机才下车去了。

随后我们一前一后去的医院里面,林致远做了个全身的检查,头也要做造影,我突然发现,我见林致远一次就真的成了穷光蛋了。

看看卡里面的钱我站在一边开始埋怨,既然没钱,为什么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他怎么样?”看人出来我去问医生,医生跟我说:“他的头轻微的脑震荡,可能会时不时的头晕头疼,所以要注意休息,心情也不能受影响。

医生说的话语平平,我则是心里沉沉,只是用一本书砸了两下,没想到会换来这么大的代价。

“需要住院么?”我问医生,医生还算年轻,看上去没有三十岁,我问他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林致远,之后便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每个星期过来复诊。”

“每星期?”这么频繁?

林致远站在医生身旁并未说话,我则是有些意外。

“是,每星期。”医生说完便走,我也忙着转身去找医生,追着医生问:“你确定他不是有更严重的问题?”

医生显然很好笑我的问题,停下后看了一眼没动地方的林致远,低头问我:“你指的是神经方面?”

医生好像是针对我似的,我这才抱歉的笑了笑,医生这才转身走了。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我确实转身的时候提不起精神。

钱就和书一样,不用的时候什么都不是,用的时候一分钱难倒人,方知道太少了不够用。

“现在怎么办?”我问林致远,林致远手里握着外套,衬衫上面挂着我的那支钢笔,而我总被钢笔吸引过去。

因为那是我的,所以我就会不自觉的盯着看,时而想一下,为什么我的钢笔在他哪里,而他还好像不知道那是我的一样。

没离婚之前,林致远不是没有看见我用过,但现在他却能忘得干净,怕是常人也做不到这一点,选择性忽略一些有关于不想记住的回忆。

“我答应爷爷要回去一趟,但我觉得头晕。”林致远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好像他现在病入膏肓了一样,说话都没有精神。

而作为整件事情罪魁祸首的我,只能送他回去。

“是,我尽量。”路上我打电话过去学校,校长说我那群学生又在闹腾,叫我尽量今天去一趟。

其实我那些所谓的学生,不过是别人的学生,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历史课老师,但这些学生没人要没人喜欢,而我又是学校里面最好欺负的那种,我自然就成了他们调戏的对象,也因此,成了他们的专属消遣对象。

平常还好,但要是他们不痛快了,很自然的就想到我,就在学校里面闹腾,校长顶着巨大的压力就来找我,而我之所以能从扑通的历史课讲师升到别人梦寐以求的副教授,其实也是这个原因。

时代也是因人而异的,不是你有实力就能一步登天,凡事有利有弊。

我帮学校,学校也不忘了我。

但要想一步登天,没有实力也是不行的。

放下电话也到了林致远的家门口,林致远握着遥控器把大门打开了,看了我一眼,我把车停下低头把安全带解开,推开车门迈步出去。

对于我而言并不觉得这里很可怕,相反只要想到那个一开始爱发脾气,后来处处维护我的老头子,心里还是很暖的。

只是再来到这里,我曾经一直视作牢笼的地方,我并没觉得这里是苦难开始的地方,恰恰相反,我反倒以为这里是苦难结束的地方。

林致远到家也不下车,坐在车子里面看我,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才从车里推开车门下来,而我看他那样子不是头晕,而是他的情绪很晕。

“知道的是你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对这里的每个地方都轻车熟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天还在这里,只是出去了一下而已。”林致远下车便说,我便想笑,他的一下子是我的三整年,不知道是他过的太快还是我过得太慢。

迈步林致远朝着大别墅里面走,我则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去了别墅里面。

“我说了,我不想吃。”刚进门就听见老头子熟悉的声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我离开已经三年了,而离开前我都没敢跟他说一声道别。

就那么的走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他对我那么好,想必也曾为了我难过过。

“你又开始闹了?是最近没有去医院?”林致远向来对他爷爷就不客气,三年来丝毫没有变化。

老头子忽然扔了盘子,坐在轮椅上面朝着门口吼:“滚,马上给我……”

看到我,那个轮椅上的老头子不说话了,呆滞的好像是一块地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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