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叫小赵是吧?”周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年轻人有些受宠若惊,忙敬了个军礼,道:“首长,我叫赵冲正,是扬江市分局的第二小队,队长。”
周老点了点头,道:“小赵呀,你刚才反对刘厅长的计划,可否说出理由来?”嘴上虽然像是在责备赵冲正,可心里却是对这年轻人表示认可。众人自然也清楚。刘伟波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可碍于周老在此,他就是有多大的气也只能忍了。
赵冲正却是不理会刘厅长的心里高兴不高兴,说道:“首长,我认为刘厅长的计划虽然可行,可却是欠妥,车上每节车厢都已经被歹徒控制,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引起歹徒的愤怒,从而杀害人质。”
“继续说。”|周老听得点头,认可道。赵冲正根本无视刘伟波的不悦,继续道:“首长,我认为,这次歹徒劫持列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决对是有目的而来,所以我的建议是,尽量封锁消息,别让事情扩散,引起百姓的恐慌。另外,派谈判专家,尽量与歹徒周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周老听得直点头道:“不错。”转向看着刘伟波道:“刘厅长,你觉得呢?”刘伟波有些不甘心道:“小赵,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你又怎么确定,歹徒不是发动恐怖袭击,而是另有企图呢,要知道,在外国,恐怖袭击事件时有发生,延伸到我华夏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华夏国现在日益强大,对m国y国这些国家来说,早就成为他们的威胁,这次事件,难保不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周老将目光看向赵冲正。想看赵冲正怎么说。赵冲正一心为了解救人质,他是个直性子,自然不会去顾忌领导的面子,说出自己的观点道:“刘厅长,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我的推测是不可能,因为,歹徒若真要实施恐怖袭击的话,早就杀人质了,不然也不会劫持了火车而没动静。”刘伟波冷笑道:“车上现在已经死了七名同志,这你又作何解释,以我看来,不是歹徒不想杀人质,而是人质太多,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怕乘客奋起反抗,导致他们得不偿失。”
赵冲正道:“刘厅长,你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不过以我看来,歹徒既然能成功劫持列车,除了有一定的本事之外,还应该有一定的头脑,他们若真想实行恐怖袭击,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动手,更用不着动用这么多人,他们只需将火车加快速度,导致火车追尾,或者出轨,这样的伤亡,对他们来说,比亲自动手效果要明显得多。”这话,刘伟波越听越不是滋味,怎么好像赵冲正在讽刺刘伟波没头脑,笨蛋一个。赵冲正就事论事,浑然不知道语言间,已经得罪了这个扬江市地方老大。
周老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自然在了解情况之后,心中依然有了计较,此时赵冲正说出来,与他的想法基本上一致,不禁对姓赵的年轻人另眼相看,心中很是认可。
“诸位还有什么异议没有?若是没有,那就照小赵的意思,先封锁消息,不要让事情扩大,另外,将谈判专家请来,看看歹徒究竟有什么企图,然后再执行新的计划?”周老认可,众人自然没有异议。众人忙按照周老的意思运作起来。
只有一旁的刘伟波刘厅长,一脸的不悦,心中早对赵冲正这个不给他留情面的年轻人恨到了骨子里。心里盘算着,这次事件过去后,怎么找理由修理赵冲正一翻,出出心中这口恶气。此时,周老在此。他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否则以周老铁面无私的性子,立马撤他的乌纱帽都是有可能的。他也不是傻子,这个霉头,他可不敢去触。
事情正如赵冲正所推测的一样,火车越来越接近苏江省,而距离扬江也不过三个小时,谈判专家派出,与劫匪一经谈判,才得知,劫匪之所以劫持火车,所为的不过是要扬江警方交出一人,这人是扬江警方刚刚抓获的海外贩毒组织的一名头目苏天宇。此人明目张胆的在扬江贩毒,结果被扬江警方的赵冲正抓获。此刻正关押在扬江第一看守所里。
众人得知消息之后,刘伟波的第一反应就是答应劫匪的条件,用苏天宇交换火车上的人质,可赵冲正却是极力反对。双方一副谁也不相让的态度,另令指挥室里充满了火药味。
周老自然不能再这个时候,让他们闹内讧。他才是这次事件的最高指挥官,一切决定都在他手上,所以在作出决定之前,他必须要了解事情的经过。
赵寒暄是国家情报科的,对这件事情,自然是有所了解,他将苏天宇的事情和周老一一说了。赵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方面,苏天宇是贩毒集团的团伙头目,此人罪大恶极,好不容易将他逮捕,若就这么放了他,就等于放虎归山,其后患当真是无穷,可若不放,火车上,一千多人性命,他却是不得不顾。他为难起来,赵冲正和刘伟波二人只是发表自己的意见,对于最终的决定,还是在周老手里,周老,不发话,他们自然也不敢再争吵。大厅中,一片安静,都将目光看向周老。周老,犹豫了片刻,手上青筋再次暴起,过了一会,道:“苏天宇罪大恶极,决不能放,我堂堂华夏大国的尊严,绝对不能失在这些歹徒的手里。这样,你们尽量拖延时间,我请示一下中央领导,听听他们的意见。”说着,转身出了大厅。众人也只能等待。
周老一离开,刘伟波就露出了他那不可一世的面目,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