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宅的餐桌上,气氛安静,只有瓢碗刀钗相碰发出的声音,小家伙还在睡,所以餐桌上只有白承瀚,杨清秋,白衍森,苏惜芩四人。
白承瀚虽然是军人,但吃相是十分的优雅,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杨清秋更是优雅的标范,白衍森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影响,所以他也是优雅的不要不要的。
一家子都优雅,但苏惜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显的拘束,她依旧是她平常的吃饭习惯,不紧不慢。
“阿森,你跟惜芩一会要去登记,锦天就留在家里我们照看。”杨清秋搁下手中的汤匙,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
苏惜芩顿住将汤匙的粥搁进嘴里的动作,但没有抬头,她等白衍森回应,但是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见白衍森的应话,才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眉色淡漠,目不斜视的盯着他手中夹菜的动作,温凉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来,“妈,登记暂缓。”
话落,杨清秋转头看向丈夫,目光里有询问,同样是目不斜视碗里早餐的白承瀚抬起头,触到妻子的眼神,他运了一口气望向说话的男人,厉声立刻就出来了。
“昨天不是说好了,尽快去登记,上户口的?”
白衍森这时才抬起头来,对视白承瀚,“爸,因为锦天的妈可能想找更年轻的,所以她说先缓一阵子。”
苏惜芩:“。。”
杨清秋和白承瀚的脸上一片僵硬,这敢情是嫌他们的儿子年纪大?
所以两人望向苏惜芩的目光突然变的哀怨,不悦,苏惜芩被看的窘迫起来,紧忙的解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什么想法?”杨清秋语气倒也温柔。
苏惜芩望向杨清秋,捏着汤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娑着滞在粥里的汤匙把柄,说:“我是觉的这么快登记,有点仓促了。”
“仓促?你意思是说你心里并不确定要不要嫁进白家来,是这个意思?”
白承瀚的语气可就不像杨清秋那般柔和了,犀利而且逼迫,特别那张严肃的脸,炸起眉毛时,整个人就像铁面无私的判官,正在审判下边的犯人。
苏惜芩其实没想过白衍森会当着他父母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特别是白承瀚这样的脸色,她吱唔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杨清秋毕竟是女人,看出苏惜芩的窘迫了,于是开口缓场,“老头子,你别吓着惜芩,年轻人现在都崇尚自由,他们自有他们的想法,要缓一缓就缓一缓,而且昨天刚办完订婚宴席,今天就结婚,确实有点急了。”
“你就让你的孙子跟着别人姓?”白承瀚气鼓鼓的丢了一句。
杨清秋一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之后白承瀚也不吃早餐了,推开椅子起身就离开餐桌,而坐着一直没有出声的白衍森一副事不关己,依旧优雅的吃着他的早餐,苏惜芩转头望向他,觉的这个男人好可恶。
“看着我干嘛,难道不是你提出要缓登记的?”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还是要我把我们的对话跟爸妈复述一遍?”
苏惜芩看着他一副恃无忌惮的脸色,咬着牙,这个男人简直是恶劣,那样的话他要是说出来,她铁定羞的钻地缝。
想到在房间里的时候,他问她:“那你是答应今天去登记?”
当时她看着他好一会儿,回就他:“我们都要对自己负责任,现在登记是一种草率的行为,我们才认识两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大家都还没有达到深度的认识。”
白衍森在这句话后,低头应:“没有达到深度的认识?怎么深度法?我身体里连着心底深处的部位进过你身体最深处,这不算是深度的认识,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深度的认识?”
苏惜芩当场就被他露骨的话窘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脑思维从来都是她望不可及的,这种话他都能联想到一块,真的是让她又气又恼。
杨清秋看着两人的表情,搁下手中的碗,“登记的事你们俩人好好捉摸一下,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只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孩子,锦天明年就上一年级了,有户口才能进好的学校。”
说完,杨清秋也是起身离开餐桌,只留下两个人,苏惜芩瞪着白衍森,白衍森也搁下刀钗,起身往,离开前,还是说了一句:“你看到了,不是我非要登记,而是爸妈希望我们早点定下来,他们也安心。”
白衍森也离开了,苏惜芩之后再也没有胃口了,望着空荡的餐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她收拾完,回到客厅,客厅里只坐着白承瀚和杨清秋两人,没有白衍森的身影,应该是去上班了。她明白,那个男人心头不高兴,所以走前也没有跟她说一声。
坐着的白承瀚垮着脸,不看苏惜芩,杨清秋倒是说了一句:“惜芩,坐吧,阿森去上班了。”
“哦。”苏惜芩垂眸往杨清秋对面的沙发上走去,刚坐下去,一道奶声奶气的童声从楼上传下来。
“苏苏,你怎么都不叫我起床?”
苏惜芩抬起头,只见小家伙穿着短马卦,小短裤,光着胖脚丫子,蹬蹬的跑着下楼梯。
杨清秋听见小奶包的声音,便起身了,往楼梯口走去,“锦天起来了。”
“奶奶早上好。”小家伙嘴巴甜的让杨清秋眉开眼笑。
坐在椅子上的白承瀚也绽放开笑容,“锦天,起来了?”
被杨清秋牵着走过来的莫锦天笑的只露牙齿,不露眼睛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