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浑身上下透着毒,怕被毒死,有空也不敢靠近。”她浑身瘫软的头仰靠在坐椅上。
苏华音那头沉了几秒,才传来沉沉的声音:“阿芩,你想起了以往的事了?”
“你以为纸能包住火吗?”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纸要包住火。”
“那为什么你当时跟我撒谎是在路上救的我,而不是说你从人贩子那里买的我?这些不是隐瞒是什么?你跟我妈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拆开我们母女俩?”
那头的苏华音顿了一下,良久发出一声:“我们见一面吧!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
苏华音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了,有落寞,更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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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海和街的一家高档的咖啡厅里,苏惜芩和苏华音对面而坐,两人跟前搁着一杯散发着浓香的咖啡,香味在鼻尖盈绕,可是苏惜芩的眼神从坐开始,一直盯在了苏华音的脸上,目光里的讽刺及痛恨毫不掩饰。
苏华音对上她的目光,倒有是淡然,这种淡然,让苏惜芩想不通,她哪里来的?真的就不怕受法律制裁?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恍然隔世。
“我知道你心里很恨我,可是你要知道,我也过的很辛苦,你父母对我造成的伤害,所以才没有让你跟你父亲相认?”苏华音打破对峙开口说话了。
“所以,你计谋把我从我妈身边拐骗走?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
“我并没有拐你,其实你妈在哪里我一直知道,也知道你的存在,但我也从来没有去打扰过你们,没告诉薄东英,也是因为心里厌恨他毁了我。十八年前为什么你会成为我的女儿?那是因为我正从那条街经过,发现你跟着那个女人走,因为你是阮绾的女儿,又是大晚上的,所以我好奇的跟着过去,发现那女人要卖你,本想着从她手中把你夺回来,但是我并非那条巷子的人,她又是你们同条巷子的人,我出面了根本起不了作用,于是我等了机会,等她将你卖给那个买主,我以你妈妈的身份向买主索回了你。”
苏华音的话有几分可信,苏惜芩心头捉摸着,随后问了一句:“既然你要回了我,又不是报复的话,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到我妈妈手里。”
她当初被打晕后,过程是如何的不得而知。
“送回去那个女人还能放过你们母女俩吗?她如果知道事情败露,还不往死里整你们,到时,你有可能被再卖,再说我又挺喜欢你,所以我就想,先让你在我身边稳定下来,再告诉你妈,谁知你妈事发三天后出事,我只得把你带走了。”
苏惜芩伸手执起咖啡杯,漫不经心的汲了一口,也许是味道不合胃口,秀气的眉蹙了两下,随即搁下,不再碰一口。
“这么说,你还是做好事了?”她怒极反笑的眼神落过来的时候,带着明晃晃的锋芒。
“阿芩,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但是这都是真话。”
苏惜芩冷冷的锁着她,面无表情的应道:“真话?裹着?这样能定认为真话,刷新了我的三观了。”
说完,她轻笑补充一句:“至于真假会有人证明的,你不用太着急。”
苏华音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垂下眸,白皙的手执起黑色的马克杯,轻抿入口的咖啡苦味,在舌尖漫开来,直到苦涩散去,才传来她的颇为苦情的解释,“这次见面,我就是不想让你误会,既然你记起以前的事,那么有些事没必要再藏了,你会误以为我是那个卖走你的人贩子也不足为奇,所以就有必要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苏惜芩现在看苏华音的每一个表情,每个动作,甚至是每句话都是在参杂着作戏的成份,没有一处足以为信的可能。
所以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眼神让人捉摸不透,苏华音却没有她这样淡然,见苏惜芩不说话,开始往功劳上扯了。
“这十几年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女人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其中的艰难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纵使平常我对你态度再不好,也没有饿你,让你露宿街头,反而让你进豪门,这些我都没有亏待你,你再恨我也不能抹掉这一切。”
苏华音描着黑色眼线的眼睛睁的诺大,脸上的表情已开始急进了。
她掀了掀眸,嘴角讽刺的笑意渐浓了,“确实你没有饿我,没让我露宿街头,但是你给我心里上的伤害远比这些,豪门?你说的是莫家?莫家算豪门?反观你所做的恶行,是我替你担负了下来,莫西顾把对你的恨全数撒在了我的头上,你怎么就能说的这么理所?”
“撇开莫西顾说,你现在不是嫁了一个比莫西顾更好的男人,做人得知恩图报,如果不是我带你到樱河,你能嫁给白衍森这么好的男人?你能生出锦天这么可爱至极的孩子?”
句句砸在了功劳上的话,听在耳里就有种想开撕的冲动,她冷哼的笑着,苏华音永远懂得为自已辨解,为自个找到一条好退路,可是她能让她全身而退么?
有些事能不计较,但是有些事,她是做不到不计较,就算苏华音拆散她跟妈妈,永远都不可能不计较。
她的脸色顿转凌厉,目光冷冽的逼过去,“我没有自虐的倾向,所以你说的那些,我不觉的是你的劳功,你用阴暗的手段将我从我亲生母亲那里拐走,这些事总要做一个了结。”
苏华音其实约苏惜芩了来,无非是探她的态度,此时见她态度强硬,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