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事情,终于又重现了一遍,宋家,又抽走了投如福盛祥的股金,只不过这一次,宋家恨之入骨的,是她。不知道。两天之后,宋月岚醒来,外祖父会不会原谅自己。
“徐大小姐!徐大小姐!”端木仁德轻声叫道。
“哦。”徐心然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端木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走神儿了。”
端木仁德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可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徐心然笑了一下:“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真的很复杂,不过,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也只是找到了残留在地上的这一点。拿来给端木先生帮我看看。对了端木先生,您是否知道,京城之中有谁拥有这样的毒药?”
端木仁德摇摇头:“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这种毒药,一般是江湖人士才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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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为什么把徐心然给放走了?”宋林泉也不愿意徐心然被活活打死,可父亲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理解。按照老爷子疼爱岚儿的程度,一定会在震怒之下让徐心然吃些苦头的,就算不会将她活活打死。可至少也会送到官府去,告她一个谋害人口的罪名。可是,徐心然本人也没有求饶,也没有其他人为徐心然开脱,父亲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放走了徐心然。
可忽然转念一想。觉得父亲也许是如今年纪大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狠厉。虽然他没有对徐心然本人怎么样,可抽走了那些股金,也就等于将福盛祥推向了倒闭的边缘。且不说没有了那一大笔股金,福盛祥织染坊还能不能开得下去,单只是失去了宋家这棵大树,徐心然的日子就不好过。
宋林泉觉得有些对不起早死的小妹,可又自己安慰自己,若是不这么做,徐心然对于宋家的几个孩子,终归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而使用这样的手段,虽然阴险了一些,可从此以后,宋家就能回到以前的平静,也算是一劳永逸了。至于徐心然的福盛祥今后有什么样的命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也不知道,穆掌柜和傅金山,会怎样对付福盛祥。
“是啊爹,咱们应该把他送到官府去、”宋林泉的夫人也表示了对公爹的不满。
宋老太爷疲惫地摆了摆手:“这二三十年来,咱们宋家早已不再引人注目,我不想为了这件事又被人议论宋家的是非。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心然的过错,而是赶紧将岚儿救醒过来要紧。我们想找心然的麻烦,也不急在这一时,难道她还能跑了不成?”
宋林泉夫妇只好点头。
宋老太爷又问孔太医:“孔大人,还要拜托您了,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将我孙女儿救醒。”
孔太医说:“我只能试试了。”
孔太医斟酌很长时间,终于写下了一张药方,说这是一个很温和的解毒方子,可以一试,可三天之后,若是没有用,那就必须另请他人。
两天之后,正如宋林泉对妻子说的那样,宋月岚醒过来了,身上的红疹也消失不见,整个人除了有些虚弱以外,并无任何不适。
欣喜万分的宋老太爷急忙赶到了她的房间里,对她说:“岚儿,你可真是吓死祖父了。还好,你醒过来了,想吃点儿什么?祖父叫厨房给你做。”
宋月岚说:“多谢祖父,我刚才才喝了粥,这会儿也吃不下什么。”
“岚儿,前天你晕倒之前说,心然送给你的那件长裙,不舒服极了,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件裙子到底有什么不妥?”
宋月岚一边回忆一边说:“我记得,那件长裙十分漂亮,我只看了一眼就喜欢。然后我叫了心然姐姐到了我房里,她就在外间等着,我在里间,让丫鬟帮我换上了那件裙子。刚开始,只是觉得那个料子有些发凉,可我没想那么多,因为丝绸穿在身上本来就会很凉爽。可是家宴开始后,我觉得那件裙子过于凉爽了,简直就让我有冰冷的感觉。我想回去换掉,可还没来得及叫丫鬟陪我回房,就觉得头晕、心慌、喘不上气来。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林泉说:“爹,问题的确处在那件裙子上。唉……也不知道心然是什么居心,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宋老太爷眯起了双眼:“徐家的人,果然和咱们宋家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