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宝剑拿在手里,就在刀风临体的霎那,身形向左一闪,避过前后双刀后,宝剑一抖,使出一招“分花拂柳”。剑不带风,却快速绝伦,电光石火间,剑锋割断了两人的喉管。
一名瘦小的浪人只看得五内俱焚,大吼一声,拖刀奔向柳惠。刚才那身材高大喊话的浪人是十三浪人的大师兄,口中怪叫了两声,又两名浪人齐齐奔了过来。柳惠见三人齐上,并不在意,冷冷一笑,暗中弹出一枚芙蓉针,正中那瘦小浪人的胸前紫宫大穴上。后冲上来的两名浪人见又死了一人,虽是惊怒,但同仇敌忾,毫不畏惧,一个攻向柳惠上盘,一个攻向柳惠中盘。
柳惠不慌不忙,闪了几闪,忽地施出一招“青云出岫”,斩掉了一名浪人持刀的右臂。另一名浪人稍一愣神,剑锋临颈,只觉得脖子一凉,头颅与身体分家,滚到了一旁。
那断臂浪人也真够凶悍,忍着剧痛,连续向柳惠踢出十三腿,腿风凌厉,快捷迅猛。柳惠退出十三步,抽空一脚踢在那浪人的胯部,叫道:“去死吧!”那浪人中招,身体飞起,落到了万丈深渊之中。
浪人大师兄见柳惠不到五分钟连杀五人,武功之高,实是不可思议,吼叫了一声,持刀和余下两名浪人摆出了防守架势。
裴九洲原以为凭浪人高超的武功,杀掉柳惠应该不成问题,不想柳惠武功已臻化境,眨眼之间连杀五人。他骇然之下,一个恶毒念头在心中升起,一边向一块山石靠拢,一边把枪抽了出来。
柳惠早已看到方才九人当中只有他带枪,这时见他把枪拿在手中,娇叱道:“裴九洲,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她在裴九洲抬手的刹那,左手拔枪、扳机头、食指扣动,片刻间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
裴九洲左手捂着右腕,疼得嘶嘶叫了几声,磕磕巴巴地道:“你……枪法这样厉……害,为什么不……打死我?”柳惠把枪插回腰间,说道:“你引狼入室,血洗铁石峰,我不打死你,乃是要把你带回去,交给褚霸大哥,让他亲手为褚二哥和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她“报仇雪恨”四个字一字一顿,让裴九洲听得脑袋“嗡”地一下,暗道:“我落在褚霸手里,定然是生不如死啊!可怎么是好?”
那个浪人大师兄见柳惠没向自己开枪,而是把枪又插回腰间,心知她要凭手中宝剑斩杀自己和两位师弟,当下暗暗交代两位师弟只要对方欺身上来,便施展师门绝技“回天一斩”,杀掉强敌。
柳惠从他们的眼神里,明显感到了杀气。当见左右两人身子略侧,脚下不丁不八时,心中恍悟,暗想:“他们是想牺牲中间那人,然后趁我收招时,左右两人迅速绕到我两侧,发出雷霆一击。”想到这里,便不急于动手了,干脆和三人耗起了时间。
此刻,西峰的战斗已接近尾声。原来于蓝、古月登上峰顶,按照柳惠部署,抢占山道高点,古月守在上面,于蓝顺着山道往下来清除暗卡。凭于蓝的武功,对付丝毫没有准备的土匪,比碾死一个蚂蚁就容易,没用五分钟,就清除了六道暗卡,把夏一凡、许志洪等人接上山来。
金良勋低声道:“向下左拐有个大山洞,守山的土匪应该住在里面。”于蓝向古月一招手,两人迅速来到洞口,只见朦朦胧胧的山洞里,洞壁上挂着数盏油灯,衣衫不整的土匪们,正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睡大觉。于蓝待后面人上来,抽出双枪,低声交代道:“进洞并排推进,见人就往死里打。”
屠戮开始了,有于蓝、古月、夏一凡、许志洪八支驳壳枪就够这些土匪受的,何况还有袁天龙、周四海、王虎等人相助,不到五分钟,洞内百余个土匪一个带气的也没能剩下。
金良勋见于蓝等人个个枪法如神,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找来火把点燃,察看了一下,道:“少了正副连长和三个排长,估计是歇息在别的山洞里了。”夏一凡道:“金大哥,快带我们去。”金良勋走出山洞,抬手说道:“往前一拐,山道十分狭窄,只有尺余宽,一面是峭壁,一面是山涧,现在过去恐怕很危险。”
古月向上看了一眼,道:“师姐、师弟,我从上面过去。”于蓝点头道:“你要小心。”金良勋叫住要走的古月,叮嘱道:“你要注意朱丹娘,她出身武林世家,武功不俗,更使得一手好枪法。”古月问道:“她有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金良勋道:“二十六七岁,长像一般,虽在黑夜里,但也好辨认,因为她杀人或打仗的时候,常常会披一件黑色的斗篷。”
古月攀上峰顶,顺着山坡慢慢的往下移动,几分钟后,她倚在一株古树上,发现下方有人,数了一下,心中暗乐:“六个人,正好一勺烩。”
月光之下,朱丹娘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立在峭壁栈道上,那薄薄的斗篷被山风一吹,徐徐向身后飘扬,又好看又威风。她左手持剑,右手握枪,叫道:“你们几个不要怕,守住栈道,等待十三浪人来援。娘个腿的,只要十三浪人杀过来,他们都得把命留……”一言未了,古月在上方开枪了,朱丹娘右太阳穴中枪,身子一歪,从栈道上坠下山崖。古月又连开五枪,打死其他五人,纵身下来,一脚一个,把五人踢下了栈道。
于蓝、夏一凡、许志洪等人冲了上来。搜索之后,于蓝道:“许队长带特种队留下,疏散被抢来的妇女,金大哥带路,其他人跟我去与小师妹汇合,斩杀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