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涨红了一张脸,双手无力地推他,“深入了解你就跟我彻夜长谈啊,这要怎么了解?”
耍流氓就直说,还非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从心开始。”
男人一边深深浅浅地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低语。
“负距离接触有助于拉近心的距离。不能单纯仅限于表面那些虚无的东西,真正的了解首先要灵肉合一。”
“……”
半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缩着脖子去躲他密密麻麻落下的吻,“莫辰衍,你简直胡说八道!”她的嗓音软软糯糯,还掺杂了一丝浅浅的沙哑,“我明天第一天上班,要早点睡觉!”
胡说八道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的脸皮简直堪比城墙了。
“华灿是吗?”
莫辰衍动作不停,把她颊边的黑发全部拨到了一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边蹭边继续吻着她干净的脸蛋,“我送你。”
“你送我我也得睡觉啊……”
要是让他得逞了,搞不好他能折腾她到后半夜,那她明天绝对要顶着黑眼圈去报道了。
男人手肘抵着那张崭新的大床,微微撑起身子,就这么伏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女人温软的容颜映入眼底,连带着他的心里也是一阵柔软,难以言喻的柔软与情愫。
“你乖点,我们早睡早起。”
说罢不等她反应,他再一次低下头去吻她,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男人滚烫炙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洒在她脖子里,痒的她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蜷缩起来。
半夏没有再推他,她知道这男人已经打定了主意。
漂亮的下巴因为难耐的似欢愉、似不适的感觉而微微扬起,她秀气的眉紧紧蹙着,露出脖颈优雅的弧度,一路蔓延而下,所有的曲线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精致。
男人凝着她的眸光愈发的暗,停下动作,恶意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半夏毫无所觉,发出一声浓重的鼻音,“恩……”
确实是不舒服,全身发软,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充斥在她身体里,难受得她直想哭。
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她心脏的位置,莫辰衍咬着她的耳根,低低哑哑地开腔:“要不要?”
似乎有一道电流在刹那间直击心底,不知是因为他滚烫的呼吸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半夏的身体蓦然一紧,茫然地大睁着瞳眸盯着他,“莫辰衍……”
她的手原本被男人按在两侧,此刻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桎梏,随着本能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颤动的眼睫和闪烁的星眸无一不昭示着她的楚楚可怜,满满都是一副惹人疼爱的样子。
“莫辰衍,我不舒服,难受……”
这样的话无异于邀请,一开口,男人哪里还忍得住。
原本想要逗她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莫辰衍低头狠狠啃住了她嫣红的唇,双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把她身上所有的障碍全都扒了干净。
“很快就让你舒服。”
……
果然不出半夏所料,大半个夜,他们之间的深入交流都没有停止过。
一直到凌晨不知道几点,她已经连睁眼看时间的力气也没有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他踹下床。
男人这才不太情愿地停下对她的索求,抱着她去了浴室洗了两遍——真的是两遍。
半夏迷迷糊糊间还在想,这男人大概是饿了几辈子……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半夏蹙眉,险些没把那闹钟砸到莫辰衍脑门上。
莫辰衍叫了她好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只好无奈地把她捞起来,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半夏看着镜子里那两张脸……
男人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穿西装打领带俨然一副优雅矜贵的禁欲贵公子模样,而她却是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还一脸困倦没睡醒的状态……
垂眸又看了一眼他正在替她挤牙膏的手,半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把牙膏挤他脸上。
都、怪、他!
莫辰衍把药膏递到她手里的时候,抬头就见莫太太正一脸恶意地瞪着他,尽管睡眼惺忪,威慑力却还是挺大,整个浴室里都似乎充斥着她满满的怨气。
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掀唇淡淡地道:“再瞪你就迟到了。”
半夏哼了一声,悻悻地收回视线。
她洗漱完换了一套白色长裙出现在餐桌上,化了个很淡的妆,恰到好处地遮住她的疲倦。
莫辰衍吃完早餐便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等她。
半夏也没让他等太久,花了十分钟时间就吃完了早餐。
两人一起出了门,走到那辆黑色的宾利旁,张伯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在车里等着。
半夏的视线不经意瞟到别墅旁边那条河,眨了眨眼,突然就笑了。
莫辰衍没见她跟上来,一回头就发现她已经停下了脚步,歪着脑袋盯着远处那条河,温软的脸蛋上泛起丝丝笑意,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明媚。
下一秒就听到她开口:“莫先生,非专业人士准备什么时候再去搭座木桥出来?”
“……”
莫辰衍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黑着脸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菲薄的唇突然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冷峻淡漠的眉目间晕染着不加掩饰的危险。
“叶半夏,我看你现在精神好得很,果然还是我低估你了,恩?”
半夏蓦地软了一下腿。
她毫不怀疑,只要她现在敢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