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陈长林却依旧没见到陈冲的影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强压下心头不适的感觉,派人出去寻找。当管家神色慌张匆忙跑来时,陈长林的心便沉了下去。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他……少爷他……”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把这个消息告诉陈长林。
陈长林看着后面跟随来的下人抬着一个担架,那担架上分明是个人。不可置信地拽着管家大声质问:“少爷他怎么了!你快说!”
“老爷……少爷他……不知被何人陷害,已经身亡啊!”老管家泪眼模糊,陈长林颤颤巍巍地走向尸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拉起了白布。
那躺在担架上的人正是他的儿。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看着尸体久久回不过神。他的儿子确实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都怪他平日对其太过纵容,定是在外得罪了仇家,才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这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如今却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陈长林强忍悲痛,命人寻找杀害陈冲的凶手。他要让凶手给他儿子陪葬。怀抱着已经冰冷的尸体,陈长林突然发现儿子挂在腰间的玉坠不见了。
那玉坠听陈冲说是别人送给他的,但陈长林了解儿子。玉坠大概是他看重强迫夺来的。那玉坠极为罕见,不说那材质如何好,光是做工就已经是一流。陈长林此时已被愤怒冲昏头脑,来不及细想事情真相,便认定这玉坠的主人便是凶手。
第二天天色刚亮,陈长林**未眠,派出去寻找的小兵回报,那玉坠属于一名叫林笙的男子。此时林笙正埋葬好他的娘亲林惜夏,几天前娘亲的病情急剧恶化,无奈之下将玉佩作为抵押,向陈冲借了高利贷。可是结果还是没能救回林惜夏。
“林笙,你节哀顺变。”齐默欢能做的只是安慰自己的好友,他了解林笙,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总是默默的自己努力。两人认识五年,从没见过林笙求过谁,连自己给予的帮助都统统拒绝。
“默欢,我娘死了,可是我却并不觉得很难过。也许死对她是种解脱。”林笙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过去,还有林惜夏死时告诉他的秘密。他不能被打倒,必须要坚强起来。
“伯母一生清苦,望她下一世能幸福。”齐默欢正要跪下烧些纸钱,只听远处有数人跑步而来。
“你们哪一个是林笙?”领头的衙役面对两人出声询问。
“我是,请问官爷找我何事?”林笙起身回答。
“来人,把他抓起来!”衙役话音刚落,林笙便被捉了起来。
齐默欢刚要出手却被林笙拦下:“敢问官爷,林笙犯了何罪?”
“你涉嫌杀害我们县令的儿子陈冲,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何冤屈就到公堂上说吧。”领头的衙役似是不耐烦,带人便要走。齐默欢拔剑相对,要求衙役放人。
“官爷莫动手,待我与好友说几句便走。”林笙恭敬请求,那衙役虽不耐烦却也允许了。
“默欢,这事我没有做过,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不必为我担心。”林笙相信自己没做过的事,别人还能非要安插在自己身上不可?
“林笙,你万事小心。我会救你出来的。”齐默欢收起剑转身离开。林笙被人带到官府。
大堂之上,林笙跪于地下,陈长林一脸悲痛坐在椅子上,声声质问:“林笙,你为何杀害我儿?我儿与你无冤无仇,无非就是夺了你一块玉坠,你为何对他如此残忍?”
林笙皱眉,却是恭敬回答:“回禀大人,那玉是我抵押于陈公子的,我没有杀害公子。还望大人明察。”
陈长林不依不饶:“若不是你那凶手又是谁?你家境贫寒又何来如此名贵的玉坠,定是偷盗而来,不敢去当铺抵押,遂抵押给我儿。然后害了他。”
林笙不卑不亢,出声反问:“那玉坠是我爹留给我娘的信物何来偷盗之说?我娘昨夜过世,我又哪来的时间杀害陈少爷?县令如此判案,林笙不服!”
“满嘴胡话,公堂上岂容你胡言乱语。你娘亲林惜夏本就是个**,你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哪来的爹,又哪来的信物。”陈长林不顾真相不管不问,一心只想拉个人为他儿子陪葬。
“陈长林,你如不分青红皂白,辱我娘亲,你对得起头顶上的乌纱吗!”林笙一句话却惹怒了陈长林,陈长林命人将其关押,三日后处斩。林笙入狱,从未觉得求生的信念如此强烈,为了亲耳听那负心之人为何抛妻弃子的原因,为了给母亲正名,他必须活下去。
黎简落从江南回来,得知黎皇将沐遥歌许配给黎宸玖,想要试探沐遥歌的心意。黎简落带礼物来拜访。
“遥歌姑娘好薄情,本王不过出去游玩了些时日,遥歌姑娘就与他人订婚。”黎简落与沐遥歌坐在大厅,遥歌心下了然,这黎简落也不是省油的灯。细心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四王爷说笑了,遥歌与六王爷共同坠崖,**未归,皇上怕人对遥歌说三道四,便将遥歌许配给六王爷”沐遥歌淡然回答。
黎简落轻轻一笑,将手上的画卷打开,那画上女子宛若嫡仙,一双眼睛灿若星光,画的不是沐遥歌又是谁?
“自上次一别,我对遥歌姑娘日思夜念,却不能见到遥歌姑娘,只能靠这幅画来缓解思念之情。如今能见到遥歌姑娘,这画姑娘不嫌弃,就当作礼物收下吧。”黎简落依旧在试探,若是沐遥歌对自己有好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