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寡人和母后被留在异国孤立无援时,常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还会被人恣意折辱……”赵政无视熊启父女错愕的神情,自顾平静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往。熊启能明显感觉到,适才他平静中透出的逼人气势,现下已消退了不少。
见熊启不再那么紧张,赵政又继续道:“外舅同赵政的处境相似,这些年想必也与赵政感同身受,吕不韦利用这一点对外舅威逼利诱,外舅难道就真的甘心?”
熊启也不傻,知道这里赵政对自己的称呼发生了变化,意味着事有转机,又想到了些什么,彻底地放松了下来。说到这里,赵政冷笑一声道:“赵政敢许外舅丞相之位,他吕不韦可能?”
熊启摇摇头心道:莫说丞相之位,以吕不韦的谨慎,只怕一点实权也不会交给自己。“赵政眼下既然娶了阿乐,同外舅自然就是一家人了,这其中的利害,想必外舅应当清楚。”熊启下意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蒙武,旋即躬身郑重地再拜了一拜:“今后大王但有差遣,臣定赴汤蹈火。”
人贵在自知,话不用多说,熊启已经明白了赵政的意思。吕不韦和赵政孰轻孰重,眼下赵政将利害关系点出来,又有蒙氏在侧让熊启看清他的实力,熊启便知道如何抉择了。
“外舅不必多礼,今日也辛苦蒙师傅了。眼下寡人是真的乏了。阿乐,带寡人回房。”此时赵政身上褪去了凌厉与持重之感,脸上现出慵懒的神情。熊启父女俩看在眼里,竟产生了一种适才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自己一场梦境的错觉。
回到熊启为他们回门准备的起居室,赵政便将仍有些恍惚的乐芈压在了身下。他的动作虽然显得霸道强势,面上的神情却分外柔和,二人四目相对,他抬手抚上乐芈的脸低声问道:“今日寡人借你欺瞒了外舅,你可会怨寡人?”
赵政俊美的脸在乐芈的眼中放大数倍,温柔的目光更是让她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她当即痴痴傻傻地摇了头:“大王待小童若此,小童又怎么会怨大王。”赵政见出卖色相达到了效果,嘴角一勾,便开始主动拨雨撩云,进一步身体力行地抚慰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