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地布置下来,每说一项,就有人领了命去落实。

成嫔摔倒的那一瞬间,都有些不敢回想,可她闭了眼,拼命让自己想起来。

作为一个怀有身孕的母亲,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坏就坏在这,若是成嫔不脱手,去护住自己肚里的孩子,由两边的宫女扶着,也不至于摔倒,可在那情急之下,又有谁能想到,成嫔会是这般反应。

成嫔躺在地上,裙子下的腿不住抽搐。才这么一会儿工夫,成嫔的额头,就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现在这个位置其实巧妙,这是一个拐角,靠外的两侧都有通向别处的阶梯。

“你暂且忍忍,看样子你是动了胎气,若是轻易移动就怕伤了孩子。”郁偆宽慰道。

成嫔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满是慌乱,可一听到郁偆所说的话,眼神便慢慢坚定起来,不再呼痛开始攒力气。

成嫔并没有直接被抬进产房,而是被抬进了距离出事地点最近的一间屋子,等着产婆过来先看看。

郁偆什么都想到了,就连产婆都早早预备了四五个。这会儿成嫔出事,所有产婆都赶了来。

其中以为年纪最长的,在掀了成嫔的裙子,看过之后,来道:“回娘娘,成嫔怕是要生了。”

郁偆攥紧了袖子,问道:“成嫔可要紧,她那一下像是摔的不轻陛下请按剧本走。”

“回娘娘,羊水未破,想是不太严重,不过还需等太医来后,再仔细看看。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让成嫔卸了身上那一身负累。”

郁偆一拍桌子,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厉声道:“都在等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挥退众人,郁偆走到成嫔身边,握着她的手,笑着道:“没想到这孩子来的这么急,不过这正月里都是好日子,想是这孩子也是为了有个好生辰,才那么急着出来。你安心,产婆说了,你身子没什么大碍,一定能顺利生产的。”

成嫔的年纪,其实比郁偆还大几岁,可会儿听着郁偆的言语,心中却无比信服。

成嫔说不出成句的话来,只能重重点头,轻轻嗯一声。

很快,成嫔便被抬去自己的寝室,然后在众人的伺候下,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了身细软的衣物,又在众人的搀扶之下去了产房。

郁偆就坐在产房,听着里头痛苦的低吟,郁偆感到自己的肚子,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徐嬷嬷手中拿着一条新斗篷,急匆匆赶来。

“娘娘可要回去歇息,软轿就停在外头。”徐嬷嬷还哪敢让郁偆的脚迈开一步。

郁偆身上一暖,感受这抚在脸上,蓄着温暖的柔软风毛,内心渐渐平静。用力抓着徐嬷嬷的手,郁偆盯着徐嬷嬷的脸,不自主地抖了几下。

“原本……原本该是我走那一边的。”

徐嬷嬷的瞳孔一阵收缩,看着郁偆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原本经过大风浪的她,心也不住地颤起来。

太医来的时候,郁偆依然在坐。但现在,郁偆的脸上,再没有一丝慌乱。

“成嫔羊水不曾破,还请太医进里头整治一番,看看是否要用药。”

太医来了不止一位,身后还跟着还几位女医和药童,一下子就将屋子塞得满满当当。

郁偆扫向众人,道:“不知哪一位太医进去?”

几位太医商量了一番,便让张太医,带着两各女医进产房,给成嫔看诊。

诊过脉,喝下催产药,在阵阵剧烈的疼痛中,羊水总算是破了。

郁偆就这样坐在外头,跟塑像一般,听着里头的动静,一直等着。郁偆水也不喝一口,话也不曾说一句,若是有人来向她回话,也只应一声。

原本不知去了何处的黄嬷嬷,神色凝重地进来。

多时不曾说话,郁偆的嘴有些粘连在一起:“事情查的怎么样?”

“娘娘等离去后,奴婢便一直看守在那里,仔细检查之后发现,成嫔所行之处有半化的薄冰。”

黄嬷嬷看见后,立刻叫来了负责此处的宫人,可人却遍寻不到……

若是意外何故找不到人?可若是认为,那到底是谁做的?

怎么会有薄冰?说不去也不怕人笑话呆医木叶。那条路是郁偆走惯的路,不说郁偆跟前的,就是稍许知道些的,在扫那条道儿的时候,也都是仔细万分,更是恨不得用舌头将那条道上的尘埃都舔尽。

郁偆心中笃定:“想是人为了,你带几个人一定要将人找出来,若是找不出就告知尚功局和内侍省,就说我宫里私逃了一个下人。那个宫人的东西先不要动,与他同住一起的也都先控制起来。”

黄嬷嬷小心问道:“是否要……”

“什么都不要做,要能忍能等,等着别人乱了方寸。”郁偆脑中一下子清明起来。

跟神经病是不能讲逻辑的!

郁偆原本一直在想,是不是她得罪了谁,才有三番五次地被人寻事。

可显然并不是……

“啊……”

成嫔痛苦的叫声,将郁偆渐渐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

虽说离着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但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已经足月了,因此也不能算早产。但那甄贵妃也是差不多怀到这个时期生产的,因此也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守在郁偆寝殿内的纪嬷嬷来道:“娘娘,陛下正在殿中等候娘娘。”

自然不是在此处,而是在郁偆居住的殿内。

郁偆缓缓起身,道:“那边回去吧,让外头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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