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隐瑶恍然道:“果然,最重要的东西你却一无所知。> 碧隐瑶笑吟吟地说:“想清楚点,我可不想像别人那样,非要拿住你的软肋去逼你就范。咱俩一直以来都是相处和谐,所以这只是一个公平的交易罢了。”
张残反问道:“为什么我已经嗅到威胁的意味了?”
碧隐瑶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也必须得到这块玉佩。无所不用其极之下,哪怕要牺牲你我之间的情义,虽说无奈,但是不得不为之。”
张残自嘲般笑了笑:“看,这就是你我之间的情义。”
碧隐瑶微微一笑:“那你答应了?”
张残昂然道:“当然!”
这么干脆,又让碧隐瑶心里犯了嘀咕:“你没有骗我吧?”张残闻言,正色道:“虽然我一直骗人,但是你更应该对我心存希望,说不定这次我就来真的了。”
这个回答登时令碧隐瑶语塞之余,又哭笑不得。不过她对于玉佩的渴望,战胜了一切理智,便看似随口般说道:“三天后,我再问你情况,没意见吧?”
不用想,张残都知道,如果三天后自己一点眉目都没有的话,碧隐瑶便会想方设法拿住自己的软肋,来敦促自己为她尽心尽力。其实张残觉得,这样的隐形威胁,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把威胁甩到脸上更令人痛快一点。说白了,碧隐瑶这样的人,纯粹就是既想做恶人,又不愿把脸皮完全撕破的那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她这辈子绝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出息。
说起来,碧隐瑶干嘛不去找步静帮忙?以步静的超然,她只要一句话,完颜仲康和完颜无我绝对会鼎力相助。但是她没有,或者说步静不愿意将此事声张。那么由此可以推测,那把玉佩能够开启的那扇门,其后面绝对有惊天动地的物资。即使以金国皇室的富饶,怕也不能对这些珍宝无动于衷。
这下发达了!张残暗想,前提是自己能够找到,并且能够独享。
坐下来后,张残已经很好的掩饰了脸上的异色,自行拿过酒壶,为自己满满的斟上一杯。
一阵欢呼声响起,完颜仲康、完颜无我双双步入飘香楼。
没有废话,完颜无我入座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道:“对于拓跋俊然的事情,几位考虑的如何?”
完颜伤率先道:“我仍然选择出兵相助拓跋俊然。”
皇甫曼妮拿着竹签,将水果慢悠悠递到红润的双唇内,优雅地细细品尝着:“任他自生自灭。”
她一边咀嚼一边说话,按理说这并不礼貌,不过她是美人,所以谁都不会计较。
然后完颜无我便把目光投到张残的身上,张残看了皇甫曼妮一眼,又忍不住转头望向拓跋俊然。目光所射,拓跋俊然生出感应,一双如电的双目也转而望向张残。
或许是因为他那天毫无“遮拦”的暴露在张残眼前过,所以他傲然的眼神中,却隐藏着不易被扑捉到的善意。微微点头,拓跋俊然也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张嘴!”皇甫曼妮将夹着水果的竹签,递送到张残的嘴边。张残没再看向拓跋俊然,只是望着皇甫曼妮那香甜诱人的红唇,微笑道:“张某无条件支持曼妮!”
“我没有家了。”拓跋俊然一边以袖拭泪,一边怅然的低声呢喃。
咽下最难消受的美人恩,张残同时将拓跋俊然留在自己脑海中的凄惨印象,排到了九霄云外。
完颜无我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看着张残的眼神,完颜无我微笑解释道:“拓跋俊然的事情,无论如何定夺,其实都不能伤损到我大金的根基。所以在下和皇兄为了拓跋俊然对抗,争的并非是对错,而是我们之间谁能胜出。”
“政治之下,不分对错。只看谁的手段高低,只看谁能从中不断获利罢了。”
张残并不是一个上位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完颜无我说的有道理。其实为政者,便是在博弈,无论哪一子,随时都可能会被舍弃取代。只要整体棋局不变,那么确实无所谓对错。
所以,关于拓跋俊然之事,两位皇子之间的较量,无非是看谁能打倒对方,来增加自己的政治能力的评分。至于拓跋俊然的死活,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不知为何,张残对拓跋俊然又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同情。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被人利用的对象。就拿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无论宫照玉还是碧隐瑶,她们其实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找到那块玉佩,而自己的死活,她们肯定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此处,张残更是迫切地想要改变所处的窘境,毕竟谁都不愿意被人当作提线木偶那样,一举一动都操控在他人手中,自身却无半点自由。
“听说了吗,前一阵子,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得罪了小慧姑娘。”慕容鹰举着酒杯,旁若无人般说着,但是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张残。
张残对慕容鹰的仇恨,倾一江之水也难以洗刷,听了这话,砰地一声,酒杯重重盖在了桌子上。
慕容鹰嘴角扯着微笑,对着张残遥举酒杯:“想来那人现在肯定十分幸运不在场下,不然的话,在下绝对会令他冲着小慧姑娘五体投地的赔礼道歉。”
张残瞥了过去,淡淡地道:“若是那人不肯呢?”
“打到他肯便是了。”慕容鹰微笑。
张残站了起来,也是微笑道:“站的那么远,要打也够不着啊!就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