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说着呢,忽听有人推开了完颜伤家的大门,踏进了院子里。然后声音未起,迷人的香风已然钻入了张残的房间:“完颜公子好!”
虽然是绿萝令人极为悦耳的柔柔的声音,却听得张残打了个冷战,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听到她似乎想让自己娶小慧为妻这样的话。
完颜伤还没说话,这间屋子里只有朝着院子的一扇窗户,张残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情急之下一个翻身……
英勇地钻进了床底下。
互相寒暄之后,绿萝轻声问道:“张公子在屋里吗?”
“在的在的。”完颜伤当时就怪笑了几声。
你大爷的!
张残暗骂了一句,脑海中不由想象着完颜伤此刻虽不明所以,但是坏笑挂在满脸上的混账模样。
更为清晰的淡淡幽香随之而来,床底下的张残,分明看见了一双小巧的马靴踏进了屋子里。从床底下这低矮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绿萝墨绿色的裙摆下,那一双纤细而又笔直的半截小腿的柔美线条。
绿萝绿萝,在张残的印象里,每次见她,她身穿的似乎都是绿色的衣着。想到这里,张残又觉得给后代起名字的话,还是尽量避免名字中有颜色的字眼。万一起了个“红”字,但是他却更为喜爱蓝色,那吵起架来就容易落人口实:“你都对不起你的名字!”
还在胡思乱想着,绿萝似乎环顾了一圈,诧异地问:“人呢?”
“别的不说,在下第一次见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兄,居然只是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就会被吓得钻进了床底下。绿萝姑娘,请受完颜伤一拜!”
说完之后,完颜伤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残气得几乎想蹦起来扇他一巴掌,正握紧了拳头,床单被人撩开,绿萝那倾国倾城的侧脸显露在了张残的面前:“藏的还挺深呢。”
张残想了想,说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终究还是逃不过你慧眼识英雄的锐利双眼!不过在此之前,介不介意回避一下,好让我先对这小子爆两句粗口?”
绿萝侧着脸,那一头温柔的长发有些发梢已经拖到了地上,她只是玉手轻轻将其揽到耳后,这个动作别提有多美了!
“出来骂吧,绿萝又不是没听过。”
张残想了想,说道:“其实更害怕你打我。”
一句话让绿萝情不自禁的泛起一抹浅笑,然后她认真地说:“不打,相信我。”
张残想了想,说道:“每次张某说相信我这三个字的时候,其实都是在骗人。”
“不出来?”
“你走我就出来。”
哦了一声后,绿萝转头问向完颜伤:“完颜公子家里有扫帚吗?”
完颜伤似乎笑得肚子都疼,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有!狼牙棒要不要?”
“再好不过呢!”绿萝欣然道。
张残打了个滚,钻了出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完颜伤:“大恩大德,此生不忘。”
完颜伤再次一笑之后,很识趣的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很有觉悟。
只剩下绿萝和张残两人,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也变得尴尬。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曾经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却变得相对都无话。
说起来,正式认识以后,张残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对绿萝高声说过一句话,甚至对她满是恭敬。而造成现在局面,无非是自己犯了个错,要巧不巧地正好伤害的是她的挚友。
不过可惜,女性本就感性。所以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有时候你将当事人刺伤,她或许能够原谅。但是伤害到了当事人身边的亲友家人,纵然被伤者能够真的完全放下,她也依然很难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张残不愿再如此沉默和尴尬,想了想后,摸出了撰出手汗的玉佩:“还给你。”
绿萝一见之下,美目中立即闪过一丝喜色,近乎欢呼雀跃般开心:“你不用了?”
这是完颜清扬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看着她这么如小鸟儿这般欢天喜地,张残没来由地一阵心酸,感觉更是怅然若失。
看吧,她捧在手里,甚至还转了一个优美的圈。
一个死去的人的遗物,她却如此珍而重之,真不能想象若是完颜清扬死而复生,她会用怎么样的荒唐来表达内心的喜悦。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又由衷地说:“多谢张公子。”
张残点了点头,淡然道:“物归原主罢了。还有,我会娶小慧姑娘的。”
绿萝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绿萝的来意的?”
张残不愿多说,淡然道:“猜的。”
绿萝稍作思考,便又释然。
古时女子的贞洁更重于性命,为人所辱,可谓是生不如死,甚至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就算凭着绿萝的面子,小慧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会被人纳去做妾,但是也别指望她能够受宠。
所以绿萝本来因为此事和张残已经翻脸,现在却又来找张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小慧的事情。因此张残猜出自己的来意,并非什么难事。
绿萝笑道:“张公子深明大义,是敢作敢当的好男儿。”
见张残不以为意,绿萝又道:“小慧其实贤惠可人,挺会体贴照顾人的。兼且她这么久以来一直伴在绿萝身边,好歹也存了不少的家当,相信她会成为张公子绝佳的内助。”
这话根本不能让张残动心!
张残他自己好好的,突然身边冒出一个因形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