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开眼的贼子,想摸进苗寨里去盗一把。无一例外的,则是他们却一个个被苗族高手斩首示众,其尸体也被挂在高寨的门上任凭风吹日晒。
久而久之,这等手段,便把所有有不轨之心的人给彻底吓退了。
除了苗刀之外,苗人还有令人色变的恐惧之处:种蛊!
在万金商会中,张残亲眼见到过被碧隐瑶下了蛊的司徒争。
司徒争好好一个孩子,却沦落成了碧隐瑶那老妖婆的奴隶,失魂落魄般对碧隐瑶唯命是从,甚至不惜为了碧隐瑶去谋害他青梅竹马、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而最后,司徒争身败名裂,一生的前程也被彻底断送。
本来,在人们的眼中,司徒争本来应该是个大有作为、勇于上进的人杰。
可惜,他就是被毁在了这种“蛊”的身上。
由此可知,苗族的蛊,威名在外,足以让任何人敬而远之。
基于当时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紧张关系,哪怕张残等人并不是去盗刀,相信苗族的人也不会给张残等人好脸色。
万一碰见个找茬的人来惹到张残等人,对张残等人各种滋事的话,届时少不得又要大打一场。而就传言所说,苗族的用刀好手,手下惊人的厉害,张残等人又寡不敌众,很有可能会全部无一可活。
或许有人会问,哪会运气那么不好,就能够碰见“找茬”的人。
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因为和这些少数民族互相通商汉人,他们哪次深入这里交易的时候,不是受足了窝囊气?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好在被骂被打,但是这些个异族倒是不存在什么“奸商”的行径,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因此就算落了个鼻青脸肿,这些商人还是把腰间赚得鼓鼓的。
自然而然的,商人们回到中原之后,免不了大吐苦水,称呼起这些少数民族,都以“蛮夷”二字代替。
其实桑彩说的很对,自古以来,汉族就没少对这些少数民族迫害。到了现在,挨人家仇视,再挨上人家几拳几脚,就当是为了祖宗们清债了!
总之,桑彩路上,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一般都是特意绕着圈子,尽量避开诸族部落的聚集地。
因此,原本可以不急不缓的仅需要一天的路程,却被张残等人行了足足五日。
还是孩子们最是淳朴,最是“无知”般,他们的世界,只有很简单的蜻蜓虫儿般的快乐,并没有什么爱与恨的种族情节。
进入白族的寨子后,桑彩久不归家,又身着汉服,明显异于白族色彩斑斓的服饰,所以她也没有第一时间被认出来。
好在乡音不改,她对着迎来的白族同胞说道一番,便把这些手握钢刀、一脸警惕又暗含敌意的白族守卫,变成了满面的春风。
不过即使如此,这些个守卫还是带着些许的厌恶,看了看张残等人。
所以一路上,唯一能给张残等人笑脸的,也只有这些什么也不懂得孩子了。
总的来说,从服饰上就能看出种族与种族之间的差异。
汉族的男儿,大多以深沉的纯色作为衣着,代表着汉族的内敛、沉稳。让张残等人穿上白族这样色彩缤纷又绚烂的衣着,他们肯定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别扭和不舒服。
而白族的这些守卫男儿,他们身上的色彩一点也不必蝴蝶逊色,甚至更有过之。但是他们显然已经习惯了,同时也表现出了一些他们那种热情、乐观又不拘小节的整体风格。
哦,所谓的“热情乐观”,是他们在见到桑彩时的表现,倒是跟张残等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说,他们这些族与族之间,是不是关系也非常的紧张?”
“此话怎讲?”华澳接了一句嘴。
若不是小师妹也询问原因,张残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华澳一眼,更别提去给他解释其中的原因了!
还是因为华澳只是把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桑彩的身上,不然的话,他肯定就能轻易的看出来。
这些白族的守卫在朝着张残等人包围过来,并冲出来的时候,他们脸上的那种肃杀,已经不仅限于寻常巡逻那样的警惕和紧张。张残感应得很清楚,他们刀锋上的寒意,是浓浓的杀气,倘若他们一旦觉得情况不对劲,会立刻大下杀手,绝不容情。
且不论“蛮夷”二字是寻常人对他们的诋毁,就算他们真的不讲道理,但是也绝不该把弦崩的这么紧、一触即发的样子。
所以,若张残猜的没错,最近白族肯定遇见了什么麻烦或者敌人,所以风雨欲来的气氛,才让寨子里的变得如此沉闷和压抑。
一下子,寨子里变得欢声雷动,原来有好多白族的族人从寨子里涌了出来,当先一名风姿绰约、仍旧不失俏丽的妇人,眼含热泪,一把抱住了桑彩。
桑彩也叫了一声好似“麻麻”的音节,泣声抱住了那个妇人。
那肯定是桑彩的母亲了!
“桑师妹情绪大起大落,会不会影响到她的道心,从而有损她的武学修为?”
华澳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让人想扇他一巴掌。
张残冷笑道:“你不觉得你的关心,显得很不在正确的点面上吗?人桑姑娘十几年未曾回家,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母亲,连流泪和激动的权力你也给人家剥夺了?这是最基本的天性,或许可以抑制,却绝不可能被彻底的泯灭,懂吗,我的傻儿子?”
这次连那和张残一直不对付的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