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雪还是没有敢答应下来,又问韩海涛:“有什么话,不可以在电话里说吗?我能和你说的,我想,我也已经都说完了。”
韩海涛那边,顿了片刻,再说出话来,就带出了几分的伤痛:“小雪,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我们曾经的好,你就一点儿也不念及了吗?”
黎小雪叹息了一声:“对不起,韩海涛,你如果还想说这些的话,我觉得,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如果,小雪,你不来的话,”韩海涛的声音,有些阴郁起来,“可能,你再也就见不着我了。”
“你要干什么?你别做傻事啊!”黎小雪焦急地说着,全部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我没有吓你。”韩海涛这么说着,字字透着坚决。
“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黎小雪说着,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就出了病房。
医院的房后,杂乱的草都长了半人来高,不是担心着韩海涛,黎小雪一个人绝对不敢往这里走上一步。
韩海涛电话里说到的荒废了的亭子,金属构造,远远看去,已是锈迹斑斑。
因为长年无人走动,去向亭子的路径已经被荒草掩没。
黎小雪顾不上什么,趟着草丛,磕磕绊绊地,就来到了亭子边。
韩海涛的身影,却没有。
“海涛!”黎小雪心头惊叫着,就掏出手机,才给韩海涛打了过去,一阵再熟悉不过的铃声,竟在她的身后响起。
黎小雪赶忙回过身,十米左右,再看到的韩海涛,着实吓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韩海涛简直就和哪里跑来的难民一般,头发凌乱,脸还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地留有服务生赐予的痕迹,尤其让黎小雪惊心的是,袖口上还带着暗红色的血渍。
“韩海涛,你这是……”黎小雪的心跳得更加地剧烈,只这样地说着,身子就朝后退了两步。
韩海涛却带着笑,紧盯着黎小雪的脸,也在磕绊之中,走了过来。
不等韩海涛走近,黎小雪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儿。
“韩海涛,你喝酒了吗?”黎小雪又惊慌地问到。
韩海涛点了一下头,说:“不错,我喝了一夜的酒。”
黎小雪的心从来就没有在韩海涛面前这般地跳过,随着韩海涛的近来,又退了几步,后背就顶在了亭子的栏杆上。
“你就站在那里吧!”黎小雪向韩海涛说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韩海涛又走了两步,到底,还是站下了脚。
“小雪,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的。”韩海涛似乎带着一些得意,笑着说。
“你想和我说什么?”黎小雪直接地问。
韩海涛却仍旧是笑着说:“小雪,你好像很惊慌的样子。”
“你要说什么,就快些说吧。”黎小雪催促着。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更漂亮了许多。”韩海涛说着,情不自禁地,又往前走了一步。
只沙沙的韩海涛脚下草叶的响声,就使黎小雪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别再过来了!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黎小雪叫着,瞳孔都大了。
韩海涛的脸上,又掠过了几分的疑惑和忧伤:“怎么,小雪,我让你觉得害怕了吗?”
“你和谁打架了吗?”黎小雪紧张地问。
“没有啊!”韩海涛不解地说。
黎小雪又问:“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韩海涛不禁就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直摸到了青紫的地方,火辣辣地又疼了一下,才醒悟了什么一般,强作笑颜,和黎小雪说:“不小心碰着的。”
黎小雪心知韩海涛撒谎,又指着韩海涛的袖口,问:“这袖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袖子?”韩海涛又往袖口看了一眼,还是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鼻子碰破了,不小心,就擦到了。哦,糟糕,这件衣服,好像还是你买给我的。”
黎小雪不想再说这些,重新又问韩海涛:“你找我出来,究竟有什么话说?”
“我们可以到里面说吗?”韩海涛指着黎小雪身后的亭子,认真地问。
“就这样说好了!”黎小雪催促着。
韩海涛的脸上,又显出了几分不解的颜色:“小雪,你好像不怎么耐烦,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吗?”
“我,我还要回去护理我妈。”黎小雪借口着说。
韩海涛点了点头:“是这样。”
“你快些说吧。”黎小雪又催到。
韩海涛又好像给黎小雪催促得忘记了想说的话,怔了怔,才征求着说:“小雪,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这样,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好像,有点儿别扭。”
“就这样说吧。”黎小雪仍旧催促着。
韩海涛没有办法,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点头说了一声“好吧”,就问黎小雪:“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他。他哪里比我强呢?哦,别再和我说什么理想抱负有热情的话,你应该知道,这有多么的空洞。”
黎小雪又能说出什么不空洞的钟友诚的好呢?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空洞。相反的,我以为,那是生活里极其宝贵的品质。”黎小雪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地坚定,说。
韩海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黎小雪:“宝贵的品质?你真就这样想?”
黎小雪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说:“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韩海涛好像给黎小雪的话噎了一下,难过地说:“可,这些,我也可以有!”
“不,”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