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黎小雪女士吗?”苍老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黎小雪又转一圈儿,仍不见有人,就说:“我是,我是!你是谁?你在哪里和我说话?”
“呵呵呵,”苍老的声音笑了笑,说,“我是你婚礼的主持。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啊。”
黎小雪这才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见自己果然一身的婚纱,不禁又问:“我大婚的日子?和谁?”
苍老的声音又笑着说:“你身后站着的,可不是?”
黎小雪一惊,直觉得身后冒起了冷气,不敢回头,又问:“我从没想过要和谁结婚呀?”
苍老的声音却说:“别这么傻了。男婚女嫁,老天自有安排。”
黎小雪摇了摇头,说:“什么老天的安排?我的未来,我做主!”
苍老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说:“你若这般执迷,只恐事与愿违了。”
黎小雪还要说自己宁可不嫁的话,身后却传来了韩海涛的声音:“小雪,难道说,你真的不想和我一同生活吗?”
“不!”不想再看韩海涛一眼的黎小雪,痛心地说,“你走开!我们已经完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眼!”
“小雪,你回头看看,是我呀!”韩海涛的声音,立时又变成了钟友诚的动静。
黎小雪还是没有转身,只摇着头说:“我没说过要嫁你的!”
“你永远都只会是我钟友诚的女人,小雪,难道,你都忘了吗?”还是钟友诚的声音说到。
“不!我只是我自己的!”黎小雪嚷着,抬起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小雪,为了你,你看我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钟友诚的声音说着,黎小雪的身子就给一阵风刮了一般,转了过来。
黎小雪这一转身,还没再说出什么,就惊叫了起来!
原来,黎小雪看到的,是一个没有头的家伙。
钟友诚的声音又着急地说:“小雪,你不要怕!我现在所以会成为这个样子,全拜你母亲所赐。她不想我们在一起,就取走了我的头!小雪,你去和你母亲说一说,让她把我的头还给我。我们的婚事,是老天安排好的,不是哪一个人可以随意来更改的。天命难违啊!”
黎小雪哭起来:“不!不!不会是这样的!你骗人!我妈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钟友诚的声音又认真地说:“你母亲一直都反对着我们的事儿,不是吗?而今,她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再不及时悔改的话,会得报应的!小雪,所以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其实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们的事儿,你在你母亲面前表现得再坚定一些,你母亲也不会反对到如此的地步。你想你母亲好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吧。”
黎小雪又有些慌了:“只是,我怕我也说服不了我妈。你也知道她的脾气的。”
钟友诚的声音沉重地说:“你这是在纵容着你母亲肆意妄为!你的母亲会因此先失去双眼,而后,全身溃烂而死。”
“不!不可以这样!”黎小雪哀求着说。
钟友诚的声音叹息着说:“天意如此。”
黎小雪还要恳求,黎母却提着一只包裹出现在黎小雪面前。
黎母真的给剜去了双眼,殷红的血还不住地从眼眶里往外流淌着:“小雪,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我现在虽然失去了双眼,只要你幸福,我就觉得值了。”
黎小雪哭着扑到了黎母的身前:“妈,您为什么这样做呢?您这样了,女儿还有什裹里的,是不是他的头?他对我真的也很好的。老天既然让我和他在一起,一定也有老天的道理。妈,听女儿一句话,您就别再这样违背天意了。”
黎母又呵呵一笑:“傻丫头!什么是天意?再者说,天意弄人,你可听说。真遭报应,也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妈都认了。”
黎小雪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黎母继续又说:“真就溃烂而死,又有什么?小雪,我只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件事情,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我这包裹里确实也是一个人头,你拿去好了。”
黎小雪抽泣着,就接过包裹,双手捧着又来到无头的身体面前,哭着说:“我把你的头已经拿来了,我只要我妈活着。”
“你打开来看!”钟友诚的声音严厉地说。
黎小雪答应一声,颤颤巍巍地,才打开包裹的一角,露出的,却是韩海涛的半张脸!
“啊!”一声黎母的惨叫之后,黎小雪再看黎母,黎母已经成为了一胞脓水。
“妈!”黎小雪大声地喊着,天旋地转,呼啦啦又一阵响,顿时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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