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这个人,心眼儿也太实在了一些!”曹莹莹满不在乎地说,“谁敢说,你睡一宿觉,心情就不能好起来呢?一旦你明天觉得自己可以了,能够去拍照了呢?做事情,关键是留出自己的后手来。说出一个星期时间的,不是你黎小雪,也不是我曹莹莹,而是他李君浩。他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倒这样就草草给推了,是不是也显得太草率了一些呢?而且,可是人家老板要你去拍,你总也不能就这样撅了人家老板的面子吧?”
黎小雪还为难着:“你说得确实也都在理。可,我想,以我现在的状态,这一个星期里面,真的就胜任不了任何的工作,不如,就尽早答复了人家。”
“听我的,准没有错的!”这样的话,在这一阵子里,已经成了曹莹莹和黎小雪说话时的口头禅。
黎小雪还是这样的态度:“恐怕是不好吧?”
“嗨!”曹莹莹叹息了一声,说,“我也不只说我的理儿,你也别只那么样地坚持。一个星期的时间,今儿也算是过去了一天了,剩下的六天,咱们一劈为二,——三天,三天之后,你再做出你的终极决断!”
又权衡着曹莹莹刚刚列举的各种的利弊,黎小雪也只好点了头:“那,就听你的吧。”
“这就对了嘛!”曹莹莹笑着,搂了黎小雪的肩膀,“将来,你真的红了起来,可别忘了请我做你的智囊呢!”
黎小雪只自嘲一样地苦笑了一下。
……
韩母在卧室里已经不知道来来回回地走了几百趟,到底,勾起了坐在床头读报的韩父的不耐烦。
“海涛妈!”韩父撂下了手头的报纸,“你这一遍遍地,走得我心里面长了荒草一样,干什么呢?”
韩母叫韩父这么一说,少有的,乐呵呵地,就在韩父旁边坐了下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海涛今儿打外面回来之后,不一样了呢?”
韩父又不知道韩母发了什么神经,摇了几下头,说:“没有觉得。”
“你们这些男人啊,总也看不出个问题来!”韩母恨着,就在韩父的脑袋上戳了一下。
韩父给戳得不快:“我说老太婆!你是疯了吗?”
韩母又在韩父的胳膊上捶了一下:“你才疯了!”
年轻时的这一对夫妻,倒也经常这样地动手动脚,但,那个时候的韩母的手是柔美的,不管打在韩父哪里,都会打得韩父满满地幸福。
而现在,韩母的手抹了辣子一般,哪怕只轻轻地碰到了韩父一下,韩父都会觉得火烧火燎地疼。
特别是韩母在黎小雪和韩海涛的事情上闹了几回之后,完完全全地,就成为了韩父眼中最不可理喻的一个女人,和韩母躺在一张床上,都有了一些别扭。
改变当然也不是仅仅发生在韩父一个人的身上。
韩母的改变,最为明显的,还是在这一张床上。之前总也想一个星期至少一次夫妻生活的韩母,而今,对此却是毫无兴致。
这个母亲的心,完完全全都放在了韩海涛的身上。
韩海涛的终身大事,更是一点点地白着她的头发。
“你说,那个曹莹莹是不是真的对咱们海涛有意思呢?”韩母又问韩父。
“那姑娘对海涛有没有意思,我倒是看不出来,我只看你是真的有意思!一天天的,脑子里也不知道都胡乱地想着些什么!”韩父不快地说着,又拿起了自己的报纸。
韩母倒极其耐心了一样,轻轻地把韩父手里的报纸拿开:“我不会看错。”
韩父倒也不在意韩母是不是看错,只是纳闷韩母这个时候的态度,简直就和看到韩海涛从曹莹莹车里下来时的,判若两人:“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韩母微微一笑,有点儿自鸣得意的样子:“我看这曹莹莹真的就是我们海涛从那个黎小雪的阴影里走出的一剂良药。”
韩父一头雾水:“一剂良药?是你忘了吃药了吧?”
“我和你说正经儿的呢!”韩母又在韩父的肩胛搥了一下。
韩父揉着肩膀,瞪着韩母:“我发现,你这手是越来越重了!”
“你要不要再试一试?”韩母又举起了拳头。
韩父往一旁躲闪了一下:“你真是疯了!赶紧说你的良药吧!”
“你以为我刚才来回走着干什么呢?”韩母又乐着问了韩父一声,继续就说,“我一直给海涛张罗着对象,一方面为着海涛的婚事,一方面,更是想海涛的心思从那个黎小雪的身上移开。可海涛这孩子,只和我别着一股劲儿一样,我的良言,他只当坏话听着。这曹莹莹,我看着,一定是对咱们海涛有意思的。海涛昨儿出去,十有八九,也应该是和她在一起。我就发现,海涛这一回来,脸色也都不一样了。其实,男女之间,也就这么一回事儿,有了新的,自然也就忘了旧的了。”
“你的意思,你还想这两个孩子好?”韩母不解地看着韩母的脸,竟看着一个陌生的面孔一样,“是谁又说人家也是什么狐狸精的?”
韩母瞥了韩父一眼:“谁又说让他们在一起了?”
韩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那你的意思……”
韩母郑重地说:“我说了,她也只是治愈咱们海涛情感的一剂良药!”
“之后呢?”韩父的眼神当中,已经带出了几分的恐惧。
“卸磨杀驴!”韩母一字一顿地说。
韩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