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友诚有些激动:“我是要和你说钱……”
“过去再说吧。”黎小雪尽可能平和地说了,就挂断了电话。
黎母知道黎小雪又要出门,就站起了身,说:“这也才进来,又干什么去?”
黎小雪再也不看黎母一眼,把脸上还没有干透的眼泪擦了擦,拎了提包,只告诉黎母剧组里有一个镜头着急拍,就匆匆地出了门。
……
黎小雪和钟友诚约着,在一家咖啡馆里,又见了面。
除了还梳理得齐整的头发还有一些的精神,钟友诚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了一样,没有一处不显出从来不曾有过的颓唐。
“我筹集的一些钱。”钟友诚疲惫地说着,把鼓鼓囊囊的一只文件袋从桌面推给了钟友诚,“可能还不够,你先把你欠别人的钱还上一些吧。”
方便袋里的钱假如都是百元的钞票,打眼儿看着,总有五六十万的样子。
黎小雪还不及问钟友诚哪里弄到了这么多的钱,先就有些不认识了这个也曾朝夕相处了的男人。
钟友诚接着又说:“还差的,我还会再想办法。只是,再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不希望你一个人私自就做了主意。”
特别又听钟友诚最后的一句,黎小雪更觉得不是滋味儿,摇了摇头,问钟友诚:“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钟友诚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一没偷,二没抢。你不必担任何的心。”
黎小雪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友诚满不在乎地说:“我中了彩了,怎么样?”
黎小雪不想拿,也不想再这样深究文件袋里的东西,只是说:“依我的意思,还是等画展办下来之后,再……”
“不!”钟友诚打断了黎小雪的话,又在黎小雪面前摆了摆手,“这事儿,你还得听我的。你借的钱,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还上,拍卖的事儿,还是免了吧。”
“钟友诚!”黎小雪情急地叫了一声。
钟友诚又向黎小雪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叫我友诚。我愿意你这么叫我。”
黎小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管这画展是不是你所认可的,你的画总要卖了钱来,才体现了它的价值。而且,你也可以用你得到的报酬继续你的创作……”
“我说了,你听我的!不仅仅是这一回画展,什么事儿,你都必须要听我的。”钟友诚说着,又推了一下文件袋,就把文件袋推到了黎小雪的怀里。
黎小雪把文件袋放到了一边,和钟友诚又强调着:“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实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钟友诚的脸又变了形:“什么?你说什么?你还是想从我的身边离开?我已经为你做出这些,还不能让你有一点儿的感动,让你回心转意?”
黎小雪坚决着:“对不起,话,我们已经说得非常明白。”
钟友诚痛苦地摇了摇头,又质问着黎小雪:“你真的对我们的过去就没有了一点儿的留恋?我对你所有的好,你也全都忘记了?”
黎小雪更不愿意再纠缠这些,站起了身,说:“钱你拿好。画展的事儿,还是按我之前说的来办,对你对我都好。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一步,直接也把帐结了。”
“坐下!”钟友诚冷冷地说。
黎小雪还是向一旁迈开了腿。
钟友诚也站起了身,咬着牙说:“我让你坐下,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黎小雪情不自禁,看向了钟友诚的眼睛。
钟友诚的目光格外地冰冷,战栗了一下黎小雪的身体。
钟友诚又扭曲着脸:“坐下。否则,别怪我钟友诚翻脸不认人。”
黎小雪迈出的腿还是收了回来:“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钟友诚又微微地一笑,“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做为我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是你的王。你不可以背叛我。”
黎小雪的态度,也是从来就没有过地坚决:“除了我自己,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钟友诚的目光之中,又带出了一些的凶狠:“如果说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在乎你的感受,太由着你的性子。你不光行事上一意孤行,犯下了画展这么大的过错,感情上也三心二意,不能做到一个女人的本分。从这一刻起,不论什么,你都必须要听我的。”
黎小雪听着钟友诚颠倒的声音,血液直往头顶上涌着:“如果我不呢?”
“我说了,必须。”钟友诚冰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