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只觉腹内剧痛一点一点的向上窜去,后来直达心间,心痛如割!这种滋味小圣生平想也未曾想过,知道心中的剧痛与鲛珠有关。
想到自己如此折磨她,她竟然也没用鲛珠折磨自己,思想起来,觉得这小丫头还真很重情重义,疼痛如狂,心中却是觉得滑稽不已,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肖玲丽见他这等光景竟然还笑得这般畅快,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格格笑道:“原来你是个贱骨头,越是疼痛便越是欢喜。等哪天我开心时好好踢你几脚,让你乐个够吧!”
小圣缓缓地站了起来,笑道:“可别踢了,再踢一脚我就真的蹬腿了!那你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肖玲丽做出一个踢腿的动作,笑道:“你觉得天下就有你一个男人啊?我现在就踹死你,看看我能不能当上纺织婆。”说话间又做出一个踢腿的动作。
小圣连连摆手道:“别踢,别踢,我错了,我不说了。”
肖玲丽把腿收回,嫣然笑道:“知错就改,这才是好孩子。站起来吧。”
小圣缓缓地站了起来,肖玲丽伸出纤纤的右手在他胸前揉了揉。小圣“咦”了一声,这才突然发觉心头上不再绞痛。经脉通畅,真气澎湃,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她原本美丽,这俏脸含嗔之态,更是娇美无匹。小圣大震,立时呆住:惊喜之下,似乎忘乎所以,纵情地将她拥抱。
肖玲丽嘤咛一声,心跳如鹿,全身如棉花般瘫软下来,倒在他的怀中。媚眼如丝,双颊似火,脑中突然一片迷糊。
鼻息中尽是他那浓烈而独特的男子气息,丝丝脉脉钻入九转柔肠,令她千折百转,意乱情迷。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眼帘微微合拢在一起。
痴迷的等待中,那独特的气息蓦地远离,双臂已从她腰间抽离,耳边听的到他那低沉的声音:“妹妹,我要走了。”
肖玲丽抬起眼帘,静静地望着他,问道:“你只当我是妹妹,从来就没有其他的喜欢吗?”
他没有回答,只见白影一闪,衣袂如飞,刹那间便到了门外。肖玲丽追到门口,四周空旷,人影全无,只有一缕特殊男人的气息犹在怀中。
这种暂短的幸福就仿佛海上的月光,仿佛触手可及,但抓在掌心的,只有冰冷的海水,和一片破碎的粼光。
这时几个庄丁跑了过来,问道:“公主,慕城主怎么跑了?”
肖玲丽把袖子一甩,“哼”了一声,道:“这块烂泥早就让别人给泡透了!”说完转身回房中去了。
几个庄丁没明白什么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相议论,猜了半天,也没明白,这“泡透了的烂泥是什么意思。
山谷上冷风阴冷,雪屑卷舞,小圣运用真气一路的狂奔,面颊冰冷,珠泪纵横。直到奔离山庄十多里处,他才停了下来。
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响着肖玲丽的话:“你只当我是妹妹,从来就没有一点其他的喜欢吗?”
他原本非常笃定的心里,竟逐渐逐渐的迷惑起来。肖玲丽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银铃般的笑声始终响彻不停。他对肖玲丽,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想的越久,便越是糊涂,这种困惑又变成揪心的疼痛。
他心中分明,肖玲丽的一腔柔情只怕是遥遥无日。想到此处,心中大痛,起身昂首挺胸,深深呼吸。
在心中大声道:“太平小圣你是个已有妻妾之人,怎能这般婆婆妈妈,为何不能当机立断,和一个女孩家纠缠不休?”
但想到肖玲丽一片痴情,不惜王位来救自己,顿时又是一阵揪心。突然脑中一片混乱,隐隐之间感到一种无名的惧意。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数峰清苦,一川冰河,寂寞如故。却不知那滔滔水声,愤怒咆哮,又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在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水晶宫前,刚一走进大门,襄君迎了出来,笑望着自己的丈夫,问道:“事情说的这么样?”
小圣撒谎道:“娜达莎去了北极村,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来,就回来了。”
襄君道:“我和小雪绿洲去了无意岛,刚刚回来,听宫里的人说,冰湖来了宫女,邀我去绿柳庭院喝酒,可惜我没回来。”
小圣忖道:“你要去了就麻烦了。”
襄君见他没有回答,又问道:“怎么,不是邀我去饮酒啊?”
小圣一笑道:“是的,都是肖玲丽出的主意,不去更好,和她一个孩子有什么可喝的。”
襄君道:“你给她道过谦了吗?她原谅了你?”
小圣道:“应该没什么事吧,不过没见到娜达莎,也不好说。你们吃饭了吗?”
襄君笑道:“都过午了,谁能不吃饭?这小伶俐,如此钟情与你,连顿饭都舍不得,等哪天我白话白话他。”
小圣对此事既愁又烦,生怕被襄君看破,他急忙岔过话题,问道:“你们今天去无意岛干什么?”
襄君道:“我先陪你吃饭去,咱们边吃边聊。”
走入饭厅,襄君要厨房为小圣准备几样可口的饭菜,夫妻俩坐了下来,襄君道:“你走了,我也闲着没事,突然想起要在无意岛修城的事。我就带着小雪和绿洲去了无意岛。我们三个量了一下,南北估计有四里地宽,东西有是一里地长,足能容纳几万居民。”
小圣叹道:“这城未必能够建成。”
襄君惊问道:“为什吗?”
小圣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