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柠看向窗外,继续说,“石少川从结婚的时候就莫名的讨厌我,我们从来不睡一张床上,后来他爷爷因为病情恶化很快去世了,我在那个家里更是显得多余,比起这些,难道你不更应该好奇我怎么会在你家门口吗?”
“事实上,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现在除了钱之外最想要什么?”
“家,一个温暖的家。”
这个答案,正中靳倾言的下怀,他清冷的眸子望着前方的路,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意。
回到他的家,她先把话说到前头,“我希望靳公子你先付我一半的钱,另外一半明日做完法事再给。”
他松了松领带,将外套脱了,却说,“着什么急,钱我会给你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先洗个澡。”
踩着拖鞋径自上了楼。
她只好在客厅等着,但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甚至已经到了三十分,他还没有下楼的动静。
安小柠只好去楼上找他。
谁知刚一推开他卧室的房门,只见他正背对着她系浴袍上的带子。
安小柠一怔,靳倾言转过身薄唇轻启,“着急了?”
她看着他的脸,心跳莫名加速,仿佛已不是自己,她支支吾吾的说,“我看……你一直不下去,所以就上来看看……”
靳倾言的声音温润如玉,“是不是我若在洗澡,你也直接冲进来,不用敲门?”
他这是在说自己没礼貌吗?
听他这么一说,安小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会,你多想了。”
“过来。”他坐在沙发上,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倒了两高脚杯酒。
安小柠坐在他对面,一张支票递给了她,“这是十万元支票。”
“你就不怕我给你母亲只治好了一两天?”
“那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儿我抓不回来?”他将一支高脚杯推给她,“尝尝,你没喝过的味道。”
安小柠端起,小口品尝了一下,发现这蓝色的酒水味道的确独特,“这是什么酒?”
“我亲自调的,我给它取名叫drea么意思?”
“梦幻洋河。”
她平时喜欢喝点小酒,但从不贪杯,但这酒让她禁不住喝了一口又喝一口,一杯下去,又来一杯。
连喝了三杯,靳倾言在她继续倒的时候,出手拦住了她,“你已经喝多了,这个酒后劲大,等一下你就晕了,不宜多喝。”
安小柠舔了舔嘴唇,“靳公子,我没觉得度数大,蛮好喝的,再让我喝一杯,就一杯。”
靳倾言只得允许,在她倒了最后这一杯后,他便将酒瓶收了起来。
“我都说最后一杯了,你还将酒瓶收起来,至于么,小气鬼。”口气中已经带着醉态。
“小气?”他说,“我让你喝了四杯,还不知足,你知道这一杯值多少钱吗?”
“三五百还……是一两千?”
“两万,你喝掉了我八万的酒,你还说我小气?”
安小柠嘿嘿一笑,摇晃着身子站起来,打了个嗝,出了沙发口,“这后劲的确好大,我觉得天旋地转。”
靳倾言以为她是出门了,谁知她朝着他的床走去,他来不及阻止,只见安小柠像只蛤蟆一样的趴在了床上,拖鞋被她甩了出去。
“你给我起来,去客房睡。”他伸手拉她,原本趴着安小柠被翻过了身子,仰着脸紧闭着眼睛嘟囔,“我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靳倾言真是十分的后悔,后悔让她喝酒,谁知道这还是个酒鬼!
真是看不出来啊。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足足半个钟头,仍然不见她醒来,只得采取强硬措施。
打横准备将她抱到客房,谁知道刚抱起,她两只手便紧抓着他的浴袍,直接给扯到了腰间,还有继续往下掉的趋势。
靳倾言将其放下,准备重新整一下浴袍,这边安小柠胃里一阵翻涌,哇的一声,毫不客气的吐在他身上。
污秽的味道传来,他捂着嘴快速跑去洗手间。
吐完后的安小柠继续仰着脖子睡去了,留下令人作呕的烂摊子等着靳倾言处理。
——
清晨,天色大亮,安小柠从睡梦中醒来,刚睁开眼,她便吓着了。
自己浑身无一物的躺在他的大床上,而他不见踪影。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洗手间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安小柠赶紧用薄被盖住自己的身子,靳倾言脸色难看的从洗手间洗漱出来,看她坐在床上那般姿态,便说,“傻愣着干什么,穿上衣服我们去老宅。”
“我……我怎么睡在你床上?”
“问你自己。”他不再多说,直接出了门。
她扯着被子跳下床,将不远处的衣服从地板上捡起来,刚穿上,眸子被白色床单的几滴鲜红的血迹怔住了。
一个可怕的事实跳进了她的脑子里。
昨晚,他们……
难道他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
安小柠火速穿上衣服,将床单上的血迹用手机拍下,拿着桌子上的支票脚步飞快的下了楼。
从依旧湿漉漉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她没忘,今早要办离婚手续。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靳倾言一脸看着白痴的表情说,“你不记得了?”
“当然。”
“那最好了。”他的轻描淡写让安小柠抓狂,什么叫做当然?
“昨晚我们是不是……做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