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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柠一直想晚上寻找时机,再离开这里,一直未能如愿。
这里的确不是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今晚,她本想继续寻找其它的机会,但小赤却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凌晨两点门别关。]
安小柠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确这么照做了,门一直都虚掩着。
两点的时候,小赤果然来了。
“木宁?”
靠在床头的她伸出手将灯打开,“到底什么事?”
小赤将手上的一捆用黑塑料袋包裹的东西放在地上,轻微的声音交代,“我们少爷说,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大发慈悲的给你送个道具,以免你老死这里。”
安小柠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是吗?那真要多谢你家少爷了,也麻烦你转告他,这是他应该的,我不会对他报什么感激的。”
小赤悻悻然,“好的,我会如实转达你的话。”
“你可以滚了。”
安小柠下床将门关上,看着地上的东西,她蹲下身来,将黑塑料袋拆开,拿起上面的说明书,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后,她再看塑料袋里包裹的东西,立马对着说明书里的指示重新摸索了一遍,最后熟记于心,将说明书烧了冲进马桶里面。
换了一身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将其它的衣服都放在行李箱里,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确保没有留下暴露性证据的东西,拿出纸笔,重新留了一张纸条。
跟上次写的稍微有些不一样。
这次她写的是:[我走了,本想前几日好好跟你告别离开的,但你不允,只能用此方法了,你大概会恼怒吧,气大伤身,因为我一个小兵不值当,保重,后会无期——木宁]
写好,放在桌面上,安小柠便戴上夜视镜携带着那一捆东西上了二层半。
上一次从二层半去湖边没走成,这一次看来是会成功了。
等成功上了最顶上的时候,安小柠没想到,提着轻巧看着分量不多的这一捆东西在启动开关的时候,自动膨胀直接将她带上了天空中。
只有微风吹过,不留下一片痕迹。
安小柠系这安全带缓缓升起的时候,她俯视着脚下的一片天地。
嘴角微勾,再见了秋御台,再见了拓跋孤城,再见了这里的一切。
她深知,从这一刻起,木宁这个名字她再也不会用了。
她飞出去的这一刻,已经引起秋御台空中系统的警示,立即就开始查,并且追踪安小柠。
安小柠很快落在外面之后,就迅速的收拾东西,去停车场开车上了高速赶回a市,之后将这东西塞到了前来接她的眉洋洋车的后备箱。
嘱咐她将这个东西还给靳倾言,之后便自己开车回了酒店住宿。
她知道秋御台里面估计又在抓人了,天塌下来她也不在乎了,先睡一个安稳觉再说。
她猜的不错,她出去后,秋御台的人已经在b市周围找她的踪迹。
凌晨三点多,惊动了拓跋孤城。
他听闻有人从秋御台离开了,并未怀疑是安小柠,直至早晨吃过早餐后仍不见安小柠下来,这才让人去喊。
“殿下,木宁不在房间,可能是出去了。”
拓跋孤城点头,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回来,就让人去找。
但没找到。
最后小赤故意的说,“今早听闻昨晚有人用另类的方式出了秋御台,该不会是木宁吧?”
说完拓跋孤城就冷然站起来了,他直接绷着脸上了楼。
一把推开她的房间门,目光所到之处均是整理的井井有条。
窗台上的百合已经枯萎了。
待他走进,靠近床边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字条上。
拓跋孤城将纸条拿在手里,低垂着眉眼看着上面的内容,内心在震动,昨晚……果然是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有他的允许竟然逃走了。
竟是这般不再愿跟在他身边么?
纸条被他攥紧手里,拓跋孤城看着她的留下的行李箱,上前拉开拉锁,里面是她的衣服和鞋子。
再无任何别的关于她的信息。
拓跋孤城下楼。
“小赤。”
“在,殿下。”小赤心里有些紧张,“有什么事吩咐?”
“当初,木宁是你从外面带进来的吧?”拓跋孤城问,“她家是哪儿的?”
小赤早就准备好了应付词,“殿下,当时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属下看她身手不错就让她进来了,属下也曾询问过她的私下信息,但她不肯说。”
“你那朋友在哪儿?”
小赤露出一丝哀切来,“他已经牺牲了。”
拓跋孤城手里的纸条被他握的死紧,他吩咐下去,“将木宁进来递交的身份证复印件给我拿来。”
“好的。”
几分钟后。
小赤将安小柠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他。
拓跋孤城没立即看,只是捏着折叠的复印件,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
他紧锁着眉头,浑身充斥着请勿靠近的气息,思量了一刻,他靠在沙发上,伸出手打开了复印件。
看着上面的几行信息,他冲一旁的小赤摆手,“你先下去。”
“是。”
林诗诗从楼上下来,看他一脸严肃的看着什么,以为出了什么事,“老公,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收起身份证复印件,轻描淡写,“没什么事儿,就是木宁离开了,去吃早餐吧。”
林诗诗一听是保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