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郡主不会有事吧。”
弥月担心地看着门户紧闭着练功房,小声地问同守在门外的弥生,生怕会惊动里面闭面的陌桑。
弥生微微垂下,一阵沉默后淡淡道:“放心,郡主是聪明人,懂得分寸,她不会让自己有事。”其实他的眼神已经出卖自己,他同样担心着陌桑的安危。
陌桑只是想尝试着,把太极拳与原来的武功结合在一起,没想到这一尝试就是六天六夜。
而且今天已经是第七天,外面还接连发生几件,完全不在她意料中的事情,陌桑毫不知情,一心把想法变成现实。
刚开始府里的人还觉得没什么,第四天开始,府里的人就一个接一个往练功房跑,现在阖府的人都为她担心不已。
陌三爷亲自来看过后,就给府里人下封口令,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她的事情。
若是有人问起,统一口径是郡主身体不适卧床休养调理,平时也会打发身男的侍童过来问陌桑的情况。
而此时朝堂上,自君王至朝臣,所有人的面上皆是一脸凝重。
原因是今天大苍国的战船入榆城时,竟在清澜江上横冲直撞,不仅掀翻了不少渔船,还直接撞飞了启云国的战船。
大苍国这样做,既展示自家战船的威力,给诸国一个下马威,还狠狠地打了大鸿皇朝一巴掌,大鸿皇朝上下心里面都憋着一口气,却又无可奈何。
宫悯作为九大比的领队人,最为担心战船的事情。
虽然陌桑表示过,她不会让他国战船超越大鸿的战船,可是现在对方的实力摆在眼前。
他必须找一个机会,全方面了解对方战船的实际情况,以保证这次九国大比中,继续保持大鸿战船的领先地位。
“陌三爷,你身为陌家人,对此有何看法。”
大殿上,有人把注意力引到了陌桑三叔身上,话可的意思是,要陌家担起这个责任。
不少朝臣听这到话后皱起眉眉,可是看清楚说话的人后,很明智地选择沉默,这出头鸟不应该是他们,而是……
宫悯懒懒看向说话的人,冷冷道:“柳大人的话,真是问到所有人心坎里,不过请诸位放心,容华郡主在看进北冥国的战船后,曾经说过一句话,绝不会让他国战船大鸿,柳相不必担心,陌家人向来说到做到。”
此话暗暗指向柳府和瑞王府关系,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就陌桑的事情上,柳敬山就曾多次维护瑞王府,可惜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陌家的势稍起,瑞王府的风向就有些飘忽一定,最后轩辕彻还是没有娶他的女儿,反给耶律钊糟蹋掉,不过这是柳悦颜自作孽,怨不得谁!
柳敬山自坐上丞相的位置,历来是越近九国大比越沉默。
他会在这时候突然出声,看来是被逼急了,其他朝臣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讽,肯定又是为了女儿的事情。
真是愚蠢,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居然把国家大事至于身后,真是枉为一朝丞相,枉为大鸿的臣子,丢人啊!
柳敬山的面色比往日更深沉,宫悯看在内眼不由划过一抹惋惜。
柳敬山本是聪明人,可惜太过执著于出身,双自视过脯做事却又畏手畏脚,白白错过了很多立功机会,也辜负了林相爷当年的栽培之恩。
陌家三爷是什么人物,是何等人物,身为陌家人又岂会不知道陌家事情。
他大步走出列,拱手对着龙座上的君王道:“陛下请放心,桑儿早有准备,九国大比上,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们。”
“臣听说,容华郡主最近身体不适,不知可是真的?”另一名朝臣突然出声问,不用看,众人也知道是柳相党的。
“最近桑儿总不出门,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适,而是因为我这当叔叔的回来了,可以照顾她、保护她,不需要她一个女儿家,再为家族的事情到处抛头露面。”
闻言,殿上所有人面色一阵凝重。
陌三爷说的这番话听着很普通,可是认真细细思索,就会发现他的话包含着几重意思。
第一重,陌家以后由他当家。
第二重,容华郡主已经承认他是一家之主。
第三重,陌家是守礼之家,只要有长辈在,绝不会让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
第四重,他,陌辞忆,就算离开陌家多年,依然有足够的能力掌管陌家,为陛下、为大鸿皇朝排忧解难。
第五重,自然是讥讽柳丞相治家管教不严,整天让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不知礼不守礼,枉为人父,枉为人夫。
第六重,是重中之重,是他这个当叔叔的心疼侄女,是当长辈要照顾、保护晚辈,同时也警告某些人,谁要是敢再欺负陌桑,他这当叔叔一定不会轻饶。
宫悯想了想,出列道:“陛下,战船的问题解决了,不知道吐蕃的问题该如何解决,是战还是和?”
他刚说完,格外清净的声音,突然从大殿外面传来:“启奏陛下,儿臣以为,凡事有轻重急缓之说,眼下科举在即,九国大比为重,吐蕃不过是依附大鸿皇朝的小小部落,想什么时候收拾他们不行,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
闻言,朝臣纷纷回过头,就看到一道霸气不输给帝座上面那个身影。
自从陌三爷说出会在九国大比上,狠狠教训大苍国后,龙椅高座上的男人又恢复往日一派慵懒的模样。
蓦然听到这道声音,不由坐直身体道:“是楚泽来了!既然来了,便上殿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