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主子……”
太阳刚刚西沉,宫悯正在书房温习明天大比要用的资料,门外突然传来清风急促的叫唤声,深邃的眼眸顿时一沉,又像想到什么起身走出外面。
走出书房门口,就看到清风扶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弥生走进来,眉心上的宫印闪过一抹寒光,快步走上前问:“弥生,清风,他怎么伤成这样……”
想是听到他的声音,弥生吃力地道:“大人,快快救人,快去救……”
“你先别急,进屋后慢慢说。”
宫悯让清风赶紧扶弥生入书房,一边打发人请大夫。
弥生却等不及,边走边喘着气道:“大人,郡主、颜惑公子出事了,快去救他们,他们……”
“你先别着急,把话说清楚,本官才好救人。”
宫悯的话依然是不紧不慢,语气里卞有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
仿佛他只要听清楚原由,就能把人救出来似的,听着他的声音就让人莫名感到安心。
弥生喝了些水,稳稳了气息和情绪道:“路上跟大人别过后,我驾着车送郡主和颜惑公子前往颜府,经过一片林子时,突然一阵极强的掌风袭来,把我打落马车,我想追过去,就有人出来阻拦,来人的功夫十分了得,几轮拼杀,我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
闻言,清风心里一惊道:“主子,这些人的来头恐怕是一定不小。”
宫悯点点头,弥月的武功在清风他们一行中,是数一数二的,居然也伤成这样,可见对方的武功极高。
想了想对清风道:“你马上带人沿着马车车轮的痕迹寻找,另外再派人前通知颜府和陌府,让他们也派人一起查找,有任何发现马上遣人来报,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是,主子。”
清风马上出去安排。
宫悯对弥生道:“你伤得不轻,就这里歇着,一会儿大夫过来把伤口处理处理,你家主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弥生代郡主谢过宫大人。”
弥生说着要起身道谢,那他这一动就扯到伤口,痛得他几乎晕倒。
宫悯连忙按着他:“本官有需要时,你家主子不也是倾囊相助,用不着跟本官说道谢。”
闻言,弥生才安心躺下
过不多久,清风就遣人来报信。
说是在离颜府不完的一座桥边,发现马车落水的痕迹,请他马上过去看看。
宫悯看报信的人神色有些异常,说话时像是在避着弥生,让人照顾着弥生,匆匆跟报信的人出府,路上报信的人才道原由。
原来他们循着马车的痕迹一直找到江边,从种种迹像来看,马车极有可能是掉到江边,而且地点正是清澜江,河水最为湍急的一段水城。
现在天色渐渐暗下,不利于打捞,两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宫悯听完后,面色不觉就沉了几分,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他很清楚这段水域的可怕,水流湍急,底下又有暗礁,不时有能卷翻船只的漩涡出现。
这段江面,纵是经验丰富的渔民,也不敢在这一段水域行船撒网,更何况现在天渐渐黑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船翻人亡。
从弥生的话来看,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一路跟踪。
弥生出事后,陌桑和颜惑若能及时发现,跳下马车逃跑倒好,若是不能及时发现,连马车一起落水,连他也想不出办法。
宫悯带人这一路找来,都没有发现二人跳车的痕迹。
两人凶多吉少比例又多了几分,面色也随之再沉上两分,一边加快脚步匆匆来到江边。
大约一刻钟后,陌三爷就派人带话来,他们已经派出船只,从下游开始一路往上寻找,让他们只管在上面找,若有什么发现马上通知他们,他们可以马上驱船赶过来帮忙。
宫悯一听也觉得这个方法好,马上找来水性极好的人,腰上栓着绳子到水里打捞。
想到明天的九国大比,再想到两人同时出事,一时间心里面沉甸甸的,想了想带着清风,还有一队人马开始在附近的水域寻找。
大约半过多时辰,陌三爷他们在一段水位较深,水流较缓的河段打捞上一个车身,虽然外面裹的油布帘子之类的,已经被水流给冲散,但架子却还是好好的,能看出这是陌桑常坐的马车,只是人和马匹却不见踪影。
自从知道陌桑出事后,陌三爷就一直沉着脸。
此时看到车子没看到人,悬着的心反倒是略略宽了不少。
再看到架子有好几处被利器刮过痕迹,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
肯定是对方用什么东西挂住马车,拖着马车一路狂奔到此,再突然斩断绳子,借着余力把马车甩入江中
到半路时,正好遇上沿江往下查找的宫悯。
宫悯得知他们捞到马车时,想了想问:“三爷……丞相大人,请问郡主的水性如何?”
陌三爷愣了一下,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马上问同样一脸担忧的弥月:“弥月,你是一直服侍郡主的人,郡主可通水性。”
弥月被他一问,面上也是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回三爷,宫大人,奴婢是三年前,府里刚出事那会子才派到郡主身边的,奴婢也不知道郡主到底通不通水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陌三爷复问宫悯。
宫悯听到后,面色又沉了两分,露出淡淡的无奈道:“因为颜惑不识水性。”
颜惑唯一的弱点就是不懂水性,若陌桑通水性,他们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