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若初的夹菜的动作微微一滞,想起上个月的事情,两人上个月刚吵过架,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不会又是……
“出来了。”
颜惑突然叫起来,就听到萧遥道:“本公子没有看到他们呀。”
他的声音刚落,就看到颜惑轻轻拭一下嘴角,扔下帕子得意笑道:“他们从另一个地方出来,跟本公子走吧。”
珍宝库内,陌桑看着前面木板,鼻翼动了动:“木板后面是书房,还是颜惑的书房。”从木板缝里飘来的,不仅有墨香,还有颜惑身上的浓香。
陌桑想了想问:“我们为什么不出去?”
“这道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宫悯毫无感情的声音轻轻飘起。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反问一句:“万一颜惑公子不知道我们从书房出来呢?”
颜惑怎会知道他们是从书房出来,只是她的声音刚落,面前的木板就缓缓地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出口。
宫悯已经走出外面,陌桑生怕外面又有什么东西,连忙伸手拽着宫悯的一只衣袖,亦趋亦步地跟后面,转过前面的架子后,眼前突然一亮,他们已经来到书房。
看到坐在书房内的一行人时,陌桑心中一惊:“表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萧遥马上走上前道:“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弥月担心你的手炉冷了,表哥也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指着另外几个人道:“钟兄和林兄他们听说了,也跟着过来看看,后来若初公子和上官公子也过来,我们一起在竹林外面等你,没想到你们却从这边出来,不信你问问他们。”
回头看向众人,暗暗使了一个眼色,打死他也不敢说是准备来抢东西。
此时,其他人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陌桑紧拽着宫悯衣袖的手,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颜惑看到后却会心地一笑,故意大声道:“来来来,过来让本公子瞧瞧,你们都挑了什么好东西?”
陌桑很自然地松拽着宫悯的手,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手镯道:“本郡主挑了这对手镯,颜惑公子不会心疼吧。”
颜惑看一眼手镯,面上露出一丝疑惑,看一眼宫悯道:“郡主,你怎会挑中这对手镯?”
居然挑上这件好东西,眼睛真够毒的,却忍不住暗暗瞟一眼宫悯,该不会是这个家伙暗中帮着挑拣吧。
陌桑无奈地扁扁嘴道:“只有选这件东西才不会被他们抢走。”
闻言,颜惑面上一愣,就听到萧遥咳嗽两声,指指若初和上官尺素,很不屑道:“你们呀你们,真是让本公子失望,怎能老算计桑儿的好东西。”
两人听到后,嗤之以鼻,端起茶杯,熟练地滑着杯盖。
陌桑的东西,他们只要觉得合适,向来是打声招呼就拿走,习惯了,改不掉。
颜惑马上打圆场道:“对了,宫大人,你拿了什么好东西,让本公子也看看,回头好让人记在账本上。”
宫悯若无其事晃动一下手上的砚台,陌桑马上看到颜惑的嘴角猛地一抽。
宫悯却淡淡道:“昨天宫错溜妫把我的砚台打烂,方才想起就随手拿了一方。”
陌桑再一次看到颜惑的嘴角狠狠地一抽,眼眸内露出一丝疑惑。
这个砚台很名贵吗?颜惑肉疼成那样。
萧遥看了看陌桑,突然惊讶地大声叫道:“桑儿,你的手炉呢?弥月明明说你是带着手炉进去的。”
想到手炉,陌桑不由想起那舞动的触手,心脏不由怦怦跳,面上却淡淡道:“大概是看东西看得太入迷,忘记拿了,现在也不冷,颜惑公子一会儿就会派人取出来吧。”
“当然,本公子一会儿就派人去取出来,送到郡主手上。”
颜惑优雅地一笑,眸中露出一丝狐狸样的狡猾。
想到她出来时,紧拽着宫悯袖子的模样,八成是看到什么东西,吓得把手炉给扔掉。
再看宫悯姿态,看似是面无表情,其实他十分享受那种,被人依赖的感觉,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从椅子站起来,朗声道:“走,本公子陪你们再出去喝一杯,郡主方才也没有好好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应该进些吃食?萧公子,你说呢?”
“是是是。”
萧遥马上道,拉着陌桑往外面走。
上官尺素轻咳两声道:“颜惑公子,郡主的饮食宜清淡,席面上的东西不太合适她。”
“放心,本公子早就单独预备下郡主的饭菜,让人送到郡主休息的客房。”颜惑得意洋洋地一笑,起身豪爽地道:“桑儿,我们走,看看本公子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别。”
陌桑马上拒绝,扫一眼众人道:“本郡主一个人过去就好。”
不等他们出声,陌桑就逃似的匆匆走出书房,有他们看着,她就是吃龙肉都没有味道。
宫悯一眼就能猜到众人的心思,眼眸内闪过一丝讥讽,待他们都离开书房后,看着颜惑冷冷道:“下次再乱来,我就不只是拿走一方砚台,而是拿走一整套。”
别以为他不知道,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
颜惑不以为然地干笑两声,转过脸后,一边又肉疼不已。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凑全一套十二样式的砚台,无端端被拿走一方,可恶!
陌桑刚走进梅园,弥月马上迎上来:“郡主,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奴婢都担心死了,生怕有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