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第一缕曙光降临,村子外面来了一队人马。
而为首的两人,正是一脸担忧的宫悯,还有一脸冷峻的大皇子帝楚泽。
赢戈从村子里面奔跑出来,一边奔跑一边有些激动地大声道:“主子,村子里面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人,但是有很多带面具的尸体。”
“带面具的尸体?”
宫悯眸中闪过疑惑,不解看向帝楚泽。
正是帝楚泽突然派人通知他,桑儿可能会有危险。
帝楚泽淡淡道:“是他们的人。看来容华郡主早有准备,解决这些人后,马上带着所有人撤离。”
“大家都到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车马行走过的痕迹。”帝楚泽一声令下,手下的亲兵马上发散开,四处寻找到痕迹。
“殿下。”
赢戈突然唤一声帝楚泽。
帝楚泽没有看他,而是淡淡道:“有什么发现,说吧。”
赢戈看一眼宫悯,马上道:“祠堂附近,还发现一具带着白色面具的尸体。”
宫悯看到帝楚泽面上闪进一丝惊讶,马上道:“带我们去看看。”任何跟桑儿有关的线索,他都不想错过。
三人很快就来祠堂。
离祠堂不远处倒着一具,着深青色的衣服,面上戴着雪白面具的尸体。
帝楚泽加快脚步走过去,摘下尸体脸上的面具,两手抚着面具,看一眼尸体淡淡道:“擎教内部分工十分细致,其底下有专门执行暗杀计划的风雨雷电风四个部。”
“此人在四部中是什么身份?”宫悯好奇地问。
“风部的事务由五位门主分管,以五行金木水火土为名,深青色衣服,戴木刻面具,正是木门主的标志。”
帝楚泽详细地向宫悯解释。
宫悯听完后点点头,没有追问帝楚泽消息的来源。
而是低对看一眼尸体,把尸体扶起来往伤口轻轻一拍,两支短箭从里面弹出。
看到短箭时宫悯的人一震,抑制不住惊讶道:“桑儿的袖中箭,看来桑儿已经跟他交过手。”
抬头,看向帝楚泽有些忐忑:“殿下,五大门主的武功如何?”
帝楚泽想了一下:“应该没有你高。”
宫悯听到答案,眼眸中暗了暗,就听到帝楚泽不以为然道:“他死了,说明容华郡主没事,你的担心有些多余。”
宫悯也知道陌桑武功不弱,谋略更是过人,就算不能力敌也会智取,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她一定是出事。
“主子,在屋顶上发现一个酒壶。”赢戈把一个酒壶送到宫悯面前。
“什么酒,这么烈?”宫悯打开酒壶闻了一下,辛辣呛得他睁不开眼,马上把脸别到一边。
“刀子烧,军营里将士们用来暖身的酒。”帝楚泽淡淡道,目光落在酒壶上,马上又移开。
宫悯的心一紧:“桑儿怕冷。”
即便是内伤全好后,她依然很怕冷。
稍不注意就会手脚冷得跟冰块似的,昨天夜里桑儿一定是冷了,才不得不喝下烈酒。
帝楚泽面上也微微一愣,就看到一名侍卫朝自己走来,不由敛起脸上的诧异,冷声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回殿下,我们的人发现马车的痕迹。”一名侍卫走到帝楚泽面前道。
“通往何处?”宫悯抢着问。
“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山。”侍卫抬手一指。
顺着侍卫指的方向一看,宫悯微微张大嘴,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附近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大山。
大山巍峨中,有一股不可挡的强大气势从头顶上压下,仿佛是一只猛兽从山上扑下来,让人心生敬畏,宫悯差点忍不住要后退。
帝楚泽看到后也不由一愣:“走,我们出过去看看,或许容华郡主带着村民们,躲到山里面也不定。”
然而在去的路上,看到地面上只的车轮印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若是带着村民们一起撤走,地面上不可能只有车轮印和马蹄印,应该还有脚印才对。
再者他们是连夜撤走,这些痕迹也太过整齐,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防先看看情况。
他们来到一处峭壁前,马上被眼前的血腥画面震憾到。
满地皆是身首异处的死尸,其中还有一只具尸体,竟是被拦腰暂断。
宫悯走过去看一眼,马上肯定道:“是桑儿杀了他们。”
他看一眼伤口,就知道他们都是死在天蚕丝和墨剑下。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斗,而且是桑儿一人孤身作战。
想到此,宫悯的心就由隐隐作痛。
真该死,他应该陪着她一起来的,而不是在陌府等她的消息。
帝楚泽听到宫悯的话不由倒抽一口气,指着其中两具尸体道:“从面具的材质来看,这两具尸体分别是土门主、水门主的尸体。”
风部三大门主,还有他们带来的几十名门徒都死在陌桑手上。
这回擎教恐怕不会再沉默,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得安生,当然他们也不会一直沉默。
“殿下,主子,你们快过来看。”
赢戈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马上走过去。
宫悯急急道:“赢戈,你又有什么新发现?”希望是跟桑儿有关的线索。
“殿主,主子,你们看,马车印到这里并没有止住,而是继续前进。而且这些石头,也不像是原来就在这里,而是……”
“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有人故意把洞口堵住,很有可能是想把什么人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