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皮鼓莫名其妙,宫悯没有表情的面孔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想到陌桑孤身在烈火国;
想到风擎大陆所有人隐世强者,都把她当年猎物围捕;
想到她身怀六甲,在烈火国孤苦无助、小心翼翼、日夜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的心就无法平静。
眼下才刚刚生产完,就要面对天下人的追杀,无论如何他都要赶过去救她,绝不能让她孤苦无援,独自面对那么多丑恶的面孔。
失去桑儿,给他一个天下都没有任何意义。
宫悯突然收手,开始往回走,他现在就去救她,才不管什么天下大局。
看到宫悯突然收手往来路走,殿主愣了一下道:“你不会是想停止闯关,赶过去救陌桑吧?”
宫悯不理会,继续往久面走,殿主见宫悯果然是把陌桑放在第一位,马上道:“你现在就算出去,也来不及赶过救陌桑,本殿倒是听说,极阴之地内藏着阵法,能瞬间把人传送到任何地方,跟我们来到风擎大陆的方法异曲同工。”
宫悯马上停住脚步。
殿主见他停下来,马上道:“你也不想想,历年风擎大陆的事情,是如何被编入《天下纵横史》,自然是能过特殊通道,利用这条特殊通道,能把人传送到任何地方,到云海城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宫悯心中一喜,两眼盯着殿主,如同盯着猎物,淡淡道:“如此说来,我现在应该马上解决你,再安心去打开特殊通道,到云海城寻找我的桑儿。反正无论真假,我都杀掉你,恢复圣殿往日的神圣公证。”抬手轻轻一拂,眉心上的宫印从鲜红过度成金色。
瞬间光芒万丈,让人不敢正视他。
殿主瞬间慌了神,转身就往外面跑,可惜宫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猛地朝拍毁天灭的力量。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
宫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击毙掉殿主后,转身往地宫深处走,可是地宫比他想的要复杂,没有退路只能前进。
就在宫悯重伤,昏迷不醒不时,箫月相的奏折已经送到烈火国皇宫。
拜水看到奏折的内容,就像是整个人被掏空掉,无力地倒在龙椅中,喃喃自语道:“死了,怎么会死了?一定是假的,是她想从我身边逃走,故意演这么一出戏给大家看,一定是这样的。”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拜水突然怒吼一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推翻在地上,只留下那份奏折,反反复复地看着,一个字也不肯错过。
箫月相的奏折很厚,厚得跟一本书似的,详详细细地记录了事情发生的所有过程,每一个字每下个词,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陌桑已经被海神带走,永永远远消失在世间。
“陛下息怒!”
当值的太监和宫女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他这样吓得跪在地上。
“出去,出去,统统都出去。”
拜水把所有括一直贴身保护他的扶苏,把自己反锁在御书房里面。
扔掉奏折,拜水开始翻找,不停地翻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陌桑以前,及这些日子以来的手稿。
他把盒子紧紧抱在怀里,这是他唯一还能拥有的,属于她的东西。
“桑儿,回来,只要能你能回来,我把拾月还给你,只有单纯的拾月,纯粹的拾月……”
拜水反反复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可是陌桑却再也听不到,可是他愿意一直这么说。
他还来得及没有告诉她,以拾月的身份跟她在一起,是他此生最美好的时光,他一直把那份安静的美好埋在心底。
“桑儿,回来,我把拾月还给你。”
“……”
当天,御书房的门没有再打开。
第二天,帝王没有上朝,也没有任何交待。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仍然是如此,拜水一直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
知道拜水没有早朝,也没有入后宫后,大臣们问当天在御书房侍候的太监和宫女。
太监和宫们只得如实回禀,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陛下是看了海城送来的奏折才会如此。
跟海城有关,大臣无奈地嗒嗒嘴。
其中一名朝臣淡淡道:“海城每隔几年就发生一次可怕的灾难,每次都摧毁房屋无数,百姓更是死伤失踪难计。”
“陛下大约是在为海城的百姓们难过,天灾面前谁也无能力。”另一名大臣无奈叹息,淡淡道:“我们也想想,如何灾后重建海城,解决百姓的问题,为陛下排忧解难。”
其他朝臣们纷纷附和。
第七天,御书房紧闭的门终于打开。
候在外面多时的大臣、太监和宫女们全都欣喜万千。
拜水面容憔悴,向来如清风朗月般的人,此时竟颓废得像个流浪汉。
把箫月相的奏折递给君千言,拜水淡淡道:“丞相大人,把上的内容只字不改昭告天下,再以国书的形式给诸国发送一分,都是为了风擎大陆才牺牲英雄,应该让所有人记住他们。”
声音沙哑,就像是大病初愈。
“臣遵旨!”
君千言疑惑地接过奏折。
离开御书房后,匆匆预览一遍,整个人都僵住,随后眼里老泪纵横。
拜水的圣旨一出,举国震憾,消